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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林灼灼转过头，一脸迷茫：“我说错什么了吗？”纵然成老爷子是自己的长辈，但是自己也只是就事论事，难道她连实话都不能说了？任由别人误会下去？
别人误会也就罢了，这可是成知远的爷爷。
成知远深吸了一口气：“你少说两句！”
“让她说！”
或许是见惯了别人对自己的唯唯诺诺，事事以自己的想法马首是瞻，突然多了一个反驳自己意见的人，成老爷子心里的有趣多过了气愤。
于是在接下来的两个半小时里，林灼灼跟成老爷子之间似乎开启了一场博弈。
从人生理想聊到了职业规话，又从职业规划聊到了生活日常。
无论成老爷子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林灼灼都能用一种十分委婉温和的方式挨个回击了回去。
不过分，不偏激，恰到好处。
临走的时候，成老爷子看着林灼灼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个林灼灼她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背脊挺的比直，连眼神都没有一丝躲闪。
对于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姑娘来说，已经弥足可贵。
这样的一个姑娘，真的如沈惜月口中那么不堪么？
成老爷子忽然有些怀疑。
离开了成家老宅的别墅，成知远坐进车里，系好了安全带悠悠道：“我从前竟不知道，你这样能言善辩。”
林灼灼干笑两声，“我只是顺口一说，爷爷问什么，我就答什么而已。”
成知远启动了车子，表情似笑非笑：“是么？如果这是顺口一说，其他人岂不是都成了哑巴了？”
刚刚自己家老爷子差点被林灼灼几次堵的说不出话，但是又因为她的语气十分很恭敬，连想发火都不能，他在一旁不知怎么，竟然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突然决定带她回家的这个举动！
“我反驳你爷爷，你不高兴了？”林灼灼捕捉了他的小情绪：“我没办法，就算换一个更加位高权重的，我也会这样。我不信清者自清这句话。在这个时代，这不过是能力不够，无法自证之人的自我安慰罢了！”
她今天每一句都是发自内心想说的，不是为了抬杠，也不是为了争气，只是因为她心里这么想了，所以说出来了。
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成知远看了她一眼，“我知道，我只是希望你口下留情。我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
再这么气两次，怕是要住院。
林灼灼点了点头，“你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毕竟，有些话，只要说一次足以。
信就信，不信她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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