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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墨终于明白为什么傅清禾在傅家是这种待遇了。原来,傅家也知道她不是傅黎真正的孩子,这件事情让林以墨有些无法接受。
想想他和傅清禾没有见面之前,他从外婆口中得知,傅清禾得到了他的身份,得到了本该属于他的家庭。他一直认为她从自己手中窃取了幸福,所以再转学来之前,林以墨信誓旦旦地决定要报复她。
第一眼见到她,他就觉得奇怪。这个女生一点都不像是豪门小姐,连那种富贵的气质都没有。反而浑身散发着平凡又朴素的气息。
傅清禾真的是毫不起眼的人,如果林以墨不是专门冲着她来的,他可能跟她擦肩几十次都不会注意到这个人。
不过正因为他是为了她才来到这里,所以也便有了这么一段缘分。
他想报复她,便也要先接近她。
而人与人,也正是因为不了解才会有矛盾,因为不清楚才会有误会,所以林以墨和傅清禾接触久了之后,他改变了最初的看法。
她是普通,是平凡,可她却也异常温柔,坚韧,倔强。
所以,林以墨也慢慢忘记了最初的决定,被她潜移默化地转为了朋友。
现在,这个事实摆明,林以墨之前的恨是如此盲目。傅清禾什么也没做,她也是被别人左右了自己的人生,他又怎么该恨她夺走了自己的身份。
知道了这些后,林以墨对傅清禾的心情变得清晰。和傅清禾同样,他认定了什么,也绝对不会改变。
傅清禾的脚伤虽然不是严重到要住院,但是十天半月之内她是无法自由地行走了。行动处处受限,她也是十分无聊。美术教室在六楼,因为脚伤,她也没法去上课了。连自己最喜欢的事都做不了了,她简直快郁闷死了。文化课她第二天坚持去上了几节课,不过去厕所和食堂很不方便,舒缘便帮她跟班主任告了假,和林以墨一起把她送回家了。
这样折腾了几天,傅清禾腿伤期间,也就上了几节课而已。不过好在,她的脚也好差不多了,已经可以一个人扶着墙走路了。
她实在耐不住这种无聊的日子,她想画画啊。
所以啊,她在午休时间,趁舒缘和林以墨不注意,便一个人溜到艺术楼去了。
见到那一屋子的画具和颜料,让傅清禾的心瞬间鲜花怒放。脚伤了没关系,只要她还有手在,她就可以让自己快乐。
傅清禾在自己常用的画板前坐下,拿起调色盘和画笔,微笑着开始了自己最爱的事情。
她将蓝色的水彩挤在调色盘里,用画笔蘸了些颜料涂抹在白色的画纸上。然后又用笔沾了些水,随意地在挥洒在蓝色的染料上,看似简单又普通的动作,在视线的交汇间,被水挑染的染料,渐进,变得层次分明,深蓝浅蓝,就像临近夜晚的天边,那片天空。
就像那片……她和尧尧分别前的天空。
磅礴大雨,决绝的话语。
那日的记忆再次涌进脑海,画笔从傅清禾手中跌落,她怔怔地看着前方,都没反应过来去捡。
尧尧说过不见她的话,他会幸福。
可时至今日,他们再次相见,她却没有看见他幸福的笑脸。那张她在梦里描摹过无数遍的面孔,如今,从他脸上她却看不到意思幸福的痕迹。
这不是傅清禾想见到的梁漠尧。
傅清禾弯腰拾起画笔,用清水涮干净灰尘之后,再次提笔绘画。
大概半小时之后,这副淡雅的水彩画就完成了。
傅清禾左右端详,修饰一番,长吁短叹之后,收起了画具。收拾到一半,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黑色的签字笔在上面匆匆书下一行歪歪扭扭的幼稚字体。
“给我挚爱的尧尧,想与你仰望同一片天空。”
这是她十岁那年便许下的愿望,直到她最后离开这个人世,她都一直这么期望着。
傅清禾偷跑出来就是为了完成这幅在她脑袋里构思了很久的画。她因为脚伤耽误了很久的绘画课程,现在已经十二月中旬,尧尧的生日就快到了,所以她要将这个赶快完成才行。
傅清禾将画纸卷起来,用皮筋绑好,然后她穿上外套带好手套和围巾,抱着画纸离开了画室。她一边缓慢地下楼一边想着林以墨的事。那天晚上被困在艺术楼,林以墨怕傅清禾受凉,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在偏北方的城市,十二月的夜晚可不是那么好过的,尤其是夜间没有保暖措施的艺术楼。经过了那样的一夜,傅清禾真的没有受凉,不过,林以墨感冒了。
虽然林以墨说只是感冒不必在意,可傅清禾很愧疚。毕竟是因为她,林以墨才得了感冒的。因此,她要为他做点什么,不能就这样看着他生病。
她边下楼梯边想着,到达三楼的转角,没有注意到站在墙边的梁漠尧。
“傅清禾。”
这突然的一声呼唤吓了傅清禾一跳,她没站稳险些松开扶手从楼梯上滑出去。人没有摔倒,但手中的画却飞了出去。傅清禾焦急地要下台阶去捡,她身后的人却抢先于她,将台阶上的画捡了起来。
少年捡起那幅画之后并没有递给傅清禾,只是站在那节台阶抬头看着她。
傅清禾站在他的视线上方和他对视,惊讶的愣在原地。
“尧尧……”她喃喃细语,念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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