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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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在辉阁接着忐忑的等着齐程的消息。

第七天，齐程终于一脸疲倦的出现在辉阁，来到云端房间，也没看她，只是全身脱力一般，躺在床上。

“他还活着，还有一口气，用最先进的生命支持系统吊着命。医生说最好的结果就是这样了。”云端坐到他身边，仔细的看他，一星期不见，可能没有一天睡好，满眼血丝，下巴上胡渣子都出来了，她心痛的搂住他的头。

齐程闭上眼，任云端轻轻的吻着他的脸。

“爸爸曾经中断过呼吸，妈妈悲痛的晕厥两次，医生建议她目前的状态暂时不要回公司上班，好好在家休养。”

“她现在还在打吊瓶，老宅也快成医院了，我太不孝，医生说妈妈已经有脑出血前兆，心脏，胃也有问题。我这作儿子的，竟然什么都不知道。”齐程痛悔的说。

“我最近得陪妈妈，一时半会都得呆在老宅，等她好些，我再搬回来。”

齐程睁开眼，打量着云端忧愁却依然秀美小脸，七天了，他何尝不想念这个总给他带来麻烦的小女人。齐程扯过云端，含着她的樱唇，然后欺身而上，一点点剥下她的衣服，云端乖顺的任他胡为，她什么都不懂，对鱼水之欢的了解都来自齐程，而男人灌输给她的最多的，就是无条件的承受。

父亲的病重又勾起了齐程的对钟莹的恨意，带着怒气，动作也粗鲁了起来，云端估计自己已经一身青痕了，不过她还咬牙忍着，她当然知道男人的痛楚和矛盾。如果能让他好受些，痛一点又算什么。

男人多天的焦虑，终于得到了释放，他这才注意到身下的女人唇边都是紧咬的牙印。

齐程心疼的搂住她，“傻云端，疼为什么不说？”

“也不太疼。”女人拉过被子遮住身上的青紫。

男人掀起被子，看了一眼，不由眉头一皱，马上取来医药箱开始为她涂药膏。

可药膏涂到一半，云端一时忍不住痛呼了一声，齐程又无法自控了，只是这次怕再伤到女人，动作变得温柔得多......男人终于满足的拥着女人安心睡去。

第二天清晨。

“老实别动，”云端嗔怪着，拿着剃须刀小心在齐程涂满胡须水的下巴上比划着，

齐程偏爱用刀片式的剃须刀，而不是电动的。

想起齐伯仲还躺在ICU中生死未卜，云端几乎内疚得对齐程有求必应。

齐程说累了，让她给他刮胡子，她哪里能拒绝。

这是云端第一次给男人刮胡子，已经做好流血准备的齐程有点惊喜，看来这一向迷糊的女人，还是有细心的时候的。

“嗯，不错”齐程摸着光滑的下巴，满意的对着镜子笑着，一个星期的阴霾心境似乎也明亮了些。

“你的那个妹妹，不是你妈妈亲生的吧。”云端一边打开水龙头冲洗剃须刀，一边问。

“那天，你妈妈来老宅，和我妹妹有关？”齐程很敏锐的感应到了。

“嗯。妈妈和我讲了经过。”

“你也早就知道吧，所以才不喜欢这个妹妹。”

女人放下手中的物件，双臂穿过齐程的腋下，搂紧了他。

男人叹口气，也回搂住她，然后抬起她的下颌打量着，苦笑道：“是，很小时就知道，我五岁那年，有次在老宅里玩，听文嫂在房间里和妈妈聊天，说那丫头是那贱人生的，你干嘛那么操心，一生病比谁都急，妈妈只是叹气。”

“当时妹妹才四岁，天天跟着我到处在宅子里跑。保姆给她梳着两只羊角辨，她左脸上有只酒窝，一笑就能看见，很可爱。”齐程陷入到儿时的遥远回忆中。

妈妈左脸上也有酒窝，可我没有，云端有些遗憾的想。

云端把妈妈和她说的话复述了大概，齐程沉默了许久，才说：“或许，换成我，也会忍不住大闹一场，虽然其中误会很多，爸爸当年的作法的确很令人失望。他，太自私。所以就算作过努力，也会被看成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