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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咳咳——”她断断续续说,“众人皆知,我入宫是为保宋氏荣耀,可、可表哥,我们初相见时,不过第一眼,阿珂的心从此便不是自己的了。”心上人在眼前哭诉衷情,虞洮心疼的要命,揽着她要回房中歇息,“阿珂,你伤寒未愈,有话进殿再说。”
“不!”宋珂眼泪横飞,眼眶通红,倔强的站在原地,“表哥,咳咳——,你、你容我说完。”
她眸中含泪,情深似海:
“幼时,读到佳人才子的思慕,我总不信世间会有如此深情,可自从遇见表哥,阿珂才明白何为‘拼取一生肠断,消他几度回眸’。”
“咳咳——”说到此,她轻咳两声,身姿摇晃。
虞洮心焦,又疑不过分别两日,她为何情动至此,“阿珂,听话。”揽着她作势要往殿中去。
她固执不走,泪线儿不断,继续道:“表哥,你曾许我一愿,如今我许愿你要了我。咳咳——”
她一面哭一面咳,眼神却决绝坚定,身上的碧色轻纱随风扬起,娇弱惹人怜,虞洮心疼的呼吸都是一窒。
但这愿绝不能允!
他们还有一生相守,何必贪一时欢愉。
“不可!阿珂,快随我进殿!”
虞洮方一回拒,宋珂哭得愈加凶,咳得也愈发厉害,杨柳身姿随风飘摇,无力地倚在他怀中,俏脸苍白,哭得直喘不上气了。
虞洮以指腹为她揩泪,无措的说好话:
“阿珂,莫哭,莫哭。”
宋珂娇娇柔柔,倚在虞洮臂弯里,已是哭得上气接不上下气,“咳咳——,表哥,求你!我定会好好侍奉你和毕妹妹!只要能陪在你身边,为奴为婢,阿珂心甘情愿。”
她开始呼吸急促,双眼迷蒙,仿佛一朵蔫了的百合花,浑身全无气劲。
“阿珂,你何至于此?”见她这番模样,虞洮着急宽慰,“还有大好的日子在前头,朕怎忍心叫你无名无分,为奴为婢?”
“表哥,我......”
她着急回话,话未说完便浑身泄劲,头朝后一仰,终于彻底哭晕,瘫软在他怀中,失去知觉。
“阿珂!阿珂!”
虞洮当下五内如焚,“快传太医!”
“.....”
宋珂气力衰竭,阖上双眼,意识却回到今日拂晓时分,西暖阁的佛堂中。
佛堂内氤氲香火,香案上佛像庄严,佛前莲灯烛光熠熠。太后虔诚跪在佛前,轻敲木鱼,手拿佛珠,口中诵经。
“吱呀——”
木门被推开。
太后转身,看到宋珂款款走进来,在她面前以头触地,重重叩了三个响头。
“阿珂,你想好了?”
“姑母,为了宋氏、为了自己、为了您,我愿意奋力一搏。”
太后唇角扬笑,朝她伸出手,宋珂也将自己的手交了出去。
两双纤弱玉手紧握,象征着某种约定。
太后携宋珂进到佛堂里间,摈退下人,在榻边落座,从枕下拿出一封书信,递到宋珂手中。
“这便是助你登上后位的法子。”
宋珂接过,书信沉甸甸,只见信封上书:“吾儿亲启”,字迹朴茂工稳。
是阿耶!
进京以来,这是第一封家书。宋珂欣喜,小心翼翼打开,除信笺外,里面还有一只翠玉镯子,清润细腻,翠色如碧波欲滴,宋珂瞧得出来,这是极好的翠玉。
宋珂疑惑看向姑母,姑母正笑盈盈看着她,神色坦然。
她放下玉镯,取出信笺,展开来细看。
“阿珂吾儿,上京一切可好?家中念汝甚,切切盼归。数月来,父悔之恨之,实不该以光耀门楣之由,违汝之意,送汝入宫离乡。”
阿耶后悔送她入宫了?
千万般委屈涌上心头,当初她多么盼望阿耶能心疼她一些,她不想入宫,不想离开南岭,可,阿耶却毅然决然,如今,阿耶终于......
而她,却不能离开了。
宋珂继续读信:
“汝母深谙汝心,已为汝与南岭秦家郎君定亲,此玉镯正是信物,婚期定在今年八月,盼重聚,思甚,速归。”
什么?
与秦家郎君定亲?按照她的心愿?
可她对此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呐!
这封信不对劲,这哪里能助她登上后位?
明明是阻断前路啊!
宋珂大惊失色,圆瞪着一双眼睛愣愣看向太后。
“姑母,这......”
太后神色安稳,“阿珂,莫慌。大戏敲锣开场,这封信便是那支铜锣。”
“锣?”宋珂不明白。
“阿洮是何样人,数月来你也看得大概,他克己守礼,纵再欢喜你,依他品性,高祖遗命绝不会轻废,无论早晚,他必会迎娶毕氏女儿。”
宋珂点头回应。
正是如此,表哥确实是一位好君王,他兴文教重礼数,大公无私,为澧朝楷模,绝不可能为儿女私情废礼教,悖先祖。
太后继续道:“是故,若要他废高祖之命,必得用非常之法激他。”
“姑母是说,这封信是用来激表哥?是假的?”
“正是。”
宋珂心头凌冽,她原以为阿耶当真心疼她,要接她回南岭,但原来......
原来,不过是一场戏。
宋珂揪着衣角,疑声问,“可若我与他人定亲,表哥知礼守节,岂会夺人之妻,不是更加不会要我?”
“所以,阿珂,你,就是其中最大的变数,是这场戏的引路角儿。”太后定定看着宋珂。
“你必要让他更加怜你爱你慕你,让他无法忍受你与除他以外的人在一处,当他插手阻了你这段定亲之时,他的功也就破了,他的心自此再不是自己的。今生,只会随你而动,由你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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