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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批准的师弟开心地“哎”,然后愉快地滚了。离开了研究所,严钧直接回了学校,他先回宿舍换了套干净舒适的休闲服,然后去食堂享受了食堂阿姨格外青睐的一个鸡腿,吃饱喝足之后就去了图书馆。他抽了一本前几天师兄推荐的一本书,找了个宽敞明亮的地方靠在椅子上津津有味地看起来。享受着在暖洋洋的午后阳光中静静读书的闲适,他放松地坐在那里,眉目舒展,在一堆奋笔疾书的学生中更加显眼。他专心致志地看着书,浑然不觉有多少来来往往的人忍不住偷偷看他。可惜,安逸的时光终有尽头,当炙热的太阳渐渐向西倾颓,准备在屋里的天空中燃起这一天里最后一把驱散寒冷和黑暗的大火,那些在青天白日及无所遁形的黑暗因子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严钧是被手机从书里震出来的,他意犹未尽地掏出手机,目光一触及屏幕上那一行短短的短信,好心情立马跑了个干净。
“晚上八点,不见不散。杜”
严钧扫了一眼,就快速的删了。可是删了之后,他却又握着手机发起呆来,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周围的学生们纷纷收拾东西往外走,匆匆的脚步经过身后的时候隐约带起一阵微风,严钧忽然觉得,身上残存的暖意也被这阵微风吹个一干二净。离开的人越来越多,严钧依旧一动不动,他慢吞吞地收起手机,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书上,却再也找不到刚刚那种浑身舒畅的感觉,只觉得书上的每一个字都晦涩干瘪,毫无生气。他叹了口气,仰起头闭上眼,以往的经验告诉他,杜修找他的时候是绝对不适合吃晚饭的,所以他决定在图书馆泡到七点。调整好了心情,他继续低头看书,这回倒是能看进去了,只是原先脸上的轻松的神情,已经荡然无存。
被搅了心情的严钧一出图书馆,就被一阵欢畅的小秋风吹了一个激灵,顿时脸更黑了,他愤愤不平地往学校外面走,心里把杜修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晚上七点多正是城市夜生活的前奏,可惜严钧却开始远离喧嚣的大街。亭山胡同是郊区还未改建的老城区里一个不起眼的逼仄破败的胡同,里面的住户都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户,严钧站在胡同口,昏暗的灯光将他的影子都衬的模糊不清。他在里面熟门熟路地七拐八拐,走了半天才走到了一个被生了锈的大铁门隔绝起来的院落前面,院子不大东西很多但是却不乱,可见主人是个利索的人。他轻车熟路地摸到被爬山虎掩盖起来的门铃,按下去。没过一会,就听到慢吞吞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枯瘦的老人走到门前,用浑浊的眼睛看了严钧一眼,露出了点温和的笑意,“小严来了。”说着,掏出钥匙给严钧开门。
严钧脸色不太好看,见到老人也缓和下来,他一边往里走一边温和地笑了笑:“张老,麻烦您了。”
老人赶紧摆手,然后低头快速地把门锁好,跟严钧一起往里走,他低声说:“少爷已经到了,在里面等您呢。”
严钧不好跟老人家掉脸子,只是淡淡地的“嗯”了一声。
进了屋老人就自己走了,严钧在原地顿了一下,就面色如常地走进右手边的小屋里。一推开门,就见杜修像大爷一样坐在老式沙发里,眯着眼抽烟,他那双比常人更深邃的双眼洞穿迷蒙的烟雾,挟着满满的侵略性刮得人遍体生寒。
严钧让他那不客气的眼神刺得一皱眉,没好气地说:“看什么!”
杜修没吱声,用露骨的眼神把严钧调戏的快要炸毛了,才慢悠悠地说:“请你一次真麻烦啊。”
他嘴角微微一挑。
“大美人。”
严钧冷哼一声,“少废话。”
杜修把烟头往地上一丢,站起身来,用他黑得发亮的皮鞋碾了碾。
严钧皱眉。
杜修身材高大健硕,气势咄咄逼人,一站起来,本就不高的老房子立马显得矮小起来,他的存在感强的让人难受。
他叹了口气,“跟我好好说句话就那么难吗。”
人高马大的杜修一脸委屈地看严钧,严钧的脸直接黑成了锅底,“杜修你他妈有病!”
杜修哈哈大笑,伸手一勾他肩膀,把严钧拉了一个趔趄。
严钧使劲掰他胳膊没掰开,愤愤地开口:“我东西呢?”
杜修压低身体,凑在严钧耳边用他粗粝地声音低声说:“我的主人,您的餐具已经备好,请尽情享用我为您准备的大餐。”
严钧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很难看,他狠狠地戳了戳他的腰眼,然后甩开他走到房间角落里的老式大衣柜前回头瞪他:“开门。”
杜修走过来摸了把他的头发,掏出一把钥匙,蹲下去插在大衣柜下面的抽屉的锁眼里,左三下右两下,然后往里一按。接着,他站起身,拉开大衣柜,伸手进去左按按,右按按,然后蹲下拔下钥匙,往旁边退了一步,“好了。”
严钧冷眼旁观,心里却忍不住赞叹,这个机关设计的很精巧,如果直接拉开大衣柜的门是什么用也没有的,只有先把下面的开关打开,再把衣柜里的指纹录入板弹出来,录入正确的指纹,才有用。他走过去,拂开衣服,发现衣柜底部有一个一米见方的入口,下面是黑洞洞的楼梯。他弓着腰,小心翼翼地下去,弯腰走了好几步,才勉强能直起身来,身后传来“咚”得一声,他回头,杜修一脸轻松的从上面跳下来,三步两步就走到他身后,“怎么不走了?”
严钧面无表情的转回头去,看了一眼周围昏暗的灯光和幽深的通道,心里暗骂杜修变态的恶趣味。
没走几步就是一个岔路,杜修越过他走在他前面,“跟着我。”
又走了一会,一拐弯,眼前出现了一个简陋的,牢房。
严钧站在拐弯处沉着脸往里看,里面的墙上锁着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旁边一个穿黑衣的保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杜修回过头看他。
保镖和那男人也看他。
严钧冷冷地扫了杜修一眼。
杜修咧嘴一笑,掏出烟点了一根,拖了把椅子翘着腿坐下。
严钧一步步走到伤痕累累的男人面前,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叫什么?”
杜修坐在几步开外看着他俩,一个衣不蔽体满身血污,鼻青脸肿,一个干干净净,眉眼如画,本来是十分违和的,可当严钧微微仰起脸,表情冷下来,昏暗的灯光下竟显示出一种傲慢的冷漠。他看着他俩,用烟草勉强压住心头一刹那涌起的兴奋。
那男人勉强睁开红肿的眼睛,短促地笑了一声,用沙哑的声音说:“怎么,用上美人计了?”
严钧也不跟他计较,继续问他:“他想从你这知道什么?”
男人冷笑一声,“他什么都想知道。”
“哦,”严钧点点头,“给你个建议,他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吧。”
“做梦!”他重重地喘气,哑声说:“我就算死了,他也什么都别想知道。”
“没用的。”严钧用他那双蕴藉风流的眼睛看着他,“我来了,你就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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