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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话锋尖锐,直戳在薛祺的心上。

薛祺陡然将目光转向刘枫旻,将面前的酒盏推开,酒已完全醒过,细忖了一会儿,幽幽道:“你?们的目的究竟为何?”

刘枫旻的笑意更?深,不急不缓地分析道:“薛掌柜是“天记祥”的负责人,“天记祥”现在欠下巨债,又没人在您这?儿存钱,入不敷出,等债务挤压到?一定?时日,外商会来向您讨债,等您再还?不上时,北唐律历似乎对于外贸的把控到?了苛峻的地步,您可是要被判整三十年刑期的啊。”

三十年,可能是薛祺往后一辈子的时日了。

薛祺手微微颤抖,目光放着冷箭,试探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背后的东家是谁?”刘枫旻直言不讳,目光藏锐,将薛祺盯得心中更?颤一分。

谁知,薛祺并未就范,反而是撑起自己,冷笑道:“就凭你?们,也配知道我东家的名号?无碍,是判刑三十载还?是无罪释放,我们走着瞧。”

他眼中透着狡诈,似乎心有定?数,干脆不行?告别礼,兀自向门外走去?。

刘枫旻回味着薛祺的话,心中暗觉薛祺并非是笃定?他能还?上这?笔巨债,而是自信灾难降临不到?他的头上,至于个?中原因,使刘枫旻对于大?德源案的猜测,更?加确信一分。

这?是一场以商谋权的阴谋,而薛祺的背后,有潍县高官的支持。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这?么多日以来,他都觉得自己的行?踪被人监视着。

薛祺前脚方出洋明楼,赵文硕的人后脚便跟上,欲先?将刘琪捉住,再明逼暗诱。

而赵文硕派去?捉拿薛祺的人,飞快传来消息,道:“公子,薛祺出了洋明楼,就进了知府衙门,属下不敢妄自行?动,特来禀报。”

刘枫旻对身?旁的赵文硕忧心道:“看来,你?的身?份是瞒不住了。”

赵文硕拢了拢刘枫旻半握紧的拳,周身?散着君王的凌然与霸气,正声道:“无碍,我此?行?的目的,就是肃清地方。”

一旁的董译成看着二人的互动,多半猜出些端倪,不多做逗留,恭谨道:“既然二位还?有事做,那董某便先?行?告退了,用的上我的地方,不必客气。”

刘枫旻深深揖过,语气平和道:“多谢董兄一路相?助。”

赵文硕早从褚锋信中得知过董一成此?人,为人处事有大?成,知他身?份,却磊落识趣,欣赏道:“董家有你?这?位知世故、懂人情的东家,东山再起不是难事。”

等董译成与二人告了别,刘枫旻与赵文硕也不再洋明楼中多留,二人目的一致,潍县知府衙门。

刘枫旻的短靴上沁进些昨日堆积在知府门前还?未完全消融的冰雪,将他冻得有些发颤,低头睨着未经打扫得积雪,回头望向赵文硕时,小心叮嘱道:“你?别上这?台阶,到?时候你?寒疾头症又该犯了。”

赵文硕抿了抿唇,才?抑住想要上扬的嘴角,无奈道:“你?之前办案,也这?么啰嗦吗?”

刘枫旻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再没回应,叩响了知府衙门的绛红庭门。

前来应门的官吏开门瞥向刘枫旻二人,见?他们素衣麻布,没好气道:“是有冤案来报?今日不是知府老爷审案的日子。改天再来。”

正当他欲再重关上门时,刘枫旻一只腿已跨进门槛,眉宇间盛着怒意,凌然道:“本?官从不知审案还?有日子,北唐的律例何时规定?过各州知府,有安歇不审理民怨的日子?”

官吏听了前半句,脸上再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支吾不清,“敢问,敢问大?人是……”

刘枫旻与赵文硕进入正门后,端着一派天成的傲气,开口道:“本?官是大?理寺卿兼提刑按察使司,而本?官身?后那位,等你?的知府老爷来了,应该就知道他是谁了。”

官吏被刘枫旻的话震住,双腿微颤,怯懦道:“小,小的这?就去?禀报。”

赵文硕第一次微服私访,所到?之处就是这?般的狗仗人势,面色如冰,冷声道:“不必,朕倒是要亲自看看薛祺与潍县知府有什么话要说到?紧闭知府大?门,不审案件。”

说罢,他与刘枫旻朝着正堂而去?,只留下寒风中的那个?“朕”字,让官吏再支撑不住自己发虚的身?体,归卧在地。

刘枫旻踏进正堂的那一刻,便见?薛祺与潍县知府,还?有一胡络满脸的官员在谈笑风生。

他们被刘枫旻的突然造访打断了饮酒的兴致,潍县知府与胡络官员原本?怒意滋生的眼落在赵文硕上时,猛然转成惊恐与唯诺。

“在下,李文宾叩见?皇上。”

“在下,陈德志叩见?皇上。”

二人同时下跪,双膝重叩在冰冷的寒地上,却还?是生出额间涔涔冷汗。

只因,此?时的桌案上,除了酒盏外,还?有一整箱银锭。

薛祺的眼中盛着惊疑,望向地上两位正在跪地不敢抬首的高员,方知洋明楼中所见?之人真?是身?份,竟是如此?惊天憾地。

他连忙从座位上挪起,与二位官员一起跪在寒地上,双手发颤。

赵文硕鹰隼般尖锐的眼中透着杀气,语调下沉,如重石落在地上两位高官的心中,“知县李文宾,承宣布政使司陈德志,朕记得当时对你?们委以重任时,一人赐过你?们四字,忠正廉明,心怀黎民。如今潍县知府不审民案,承宣布政使司擅离职守,这?就是你?们与朕允诺的一心为朝廷,一心为北唐吗?”

刘枫旻走到?桌案上,望着那一整箱的银锭上,箱子上写着红墨的“驰”字,心中腾起一阵迷雾,“‘天记祥’已到?绝境,从哪儿得到?那么多银锭贿赂官员?还?是驰家的银两?”

赵文硕见?地上的两位官员迟迟不肯发话,便将眼神转向刘枫旻,目光稍稍缓和,无声已够千言。

刘枫旻将银箱重叩在地上,怒声道:“本?官初来潍县,幸得二位大?人照料,日日派人紧跟,看来这?‘天记祥’或是‘驰盛祥’都养足了二位大?人的胃口,才?能让二位大?人助民商为乱一方啊。”

语罢,李文宾睨了眼地上的纹银,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涕声泪下道:“皇上,下官知罪,是薛祺主动来找,欲借我二人的势力?,得以脱逃外债与处刑,并非下官所愿,下官还?未严词拒绝,您与刘大?人就先?行?一步来了。”

刘枫旻冷哼了一声,环了眼正堂上的摆件,与案上的杯盏,都非俗物?,浓眉挑向地上已不知所措的薛祺,“你?确定?再闭口不言,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薛祺抬头望向刘枫旻与赵文硕时,眼底已渐死灰,讽笑道:“横竖都是死,我若说出我们东家的名号,按他的霹雳手段,我活不过天明。”

刘枫旻心中暗惊,一个?商号的东家,竟在薛祺的嘴里,变得翻手云覆手雨,到?底是多大?的手段与能力?。

他皱眉承诺道:“若你?说了他的名号,本?官会派人护你?安全,日后定?案时,也必会减轻对你?的惩处。”

薛祺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紧咬着下唇,想了半晌,才?缓缓道:“我只是一个?拿钱做事的掌柜,我的东家与驰字号实际是一人,名唤驰鸣雁。剩下的,我全然不知了。”

刘枫旻听罢,心中从前如乱麻理不清的线索渐变清晰,目光炯炯地定?在木箱上的“驰”字上,久久不放。

驰鸣雁,到?底是何方人物?。

赵文硕行?事果决,未再给李文宾与陈德志辩驳的机会,就下令抄了他们的家,封了他们在潍县的所有势力?。

甚至,部分证据还?未有指向时,刘枫旻再回客栈时,已听说李文宾的下台,前前后后牵出一十二个?豫东官员,被赵文硕用雷厉手段,判了秋后问斩。

“那些人,都是顾宗慎的党派吧。”刘枫旻面色不太好看,但还?是心平气和地问向赵文硕。

赵文硕揉了揉一日疲乏的眼睛,皱起如剑般上扬的眉,阂目问:“你?为什么不猜恭王?”

刘枫旻看出赵文硕许是痛症又犯,叹了口气,走近他,为他揉了几道穴位,悠悠道:“恭王手下的官员,做事不像顾宗慎。恭王大?胆且阴柔,而顾宗慎步步小心,这?案子其实还?有很多疑点,你?清出的那些官员,给我点时间我也能找到?他们的罪证,你?终究是信不过我。”

赵文硕再睁眼时,眼底的疲惫不减,却多了一层无奈,嘴角牵出一丝苦笑,“枫旻,我能等,朝局不能等。顾宗慎的势力?在你?离开的三年里,已经蓬勃到?威胁我的皇位了,有些你?心中的原则,我不阻挠,可我也有我的苦衷啊。”

刘枫旻低头见?赵文硕一头乌丝见?生出了一线白发,在昏暗的灯光下,却映得他十分刺眼,替他拔了那根头发,藏在心口,温声道:“我明白。你?说的对,是我太执拗了。前不久褚锋给我传来消息,他在驰字票号中探查多日,终于得到?线索,驰字东家可能不止一个?人,说不定?是夫妻,有男有女,却不同时出现。可我却怀疑,从始至终都是驰鸣雁一个?人,只是他行?迹诡秘,善于隐藏身?份。”

赵文硕回头望着刘枫旻眼里的光亮,一时看得心神恍惚,心底的阴郁顿时烟消云散,“你?为何这?么说?褚锋不是说,可能是夫妻二人共事吗?”

刘枫旻眼珠一转,闪过一层犹疑,在屋内踱了几步,将袖中仇子彦写下的自述交给赵文硕,才?悠悠道:“此?事我也只敢与你?一人说,我们同行?中,还?有一女子名唤洛红,她与褚锋情投意合,本?是好事。我却觉得她藏着更?深的秘密,日前我在仇子彦那儿得到?的线索,就是他背后的东家,身?份变幻莫测,男女尚不明确。”

赵文硕蹙眉凝息,细想褚锋跟在自己身?边数年,从没见?他爱过任何人,甚至连情绪都很少浮动,若当真?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该是多少的苦罪要受。

想罢,他复又一声叹息,将手里的纸张攥的更?紧些,“先?从驰字号查起吧,我也想知道究竟有多少丰足的资产可供一个?民商票号以薄与无利的势态长期冲击同行?,领占豫东的经济首位,其背后之人的野心与目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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