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无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43、纹身,疯魔,惊鸿无双,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温与怜坐在车里,一遍遍抹去手指上冒出的血珠,安静的空间像被抽光了空气,但如果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见强忍着、压抑的抽气声。
他本来没有考虑到任何后果,只为宰了沈天这个人渣;可神机妙算却少了一算了一卦;在看到周寻卿的那一刻,他忽然退缩了——
倘若自己坐了牢,那他就不能和周寻卿在一起了;自己这么费心费力追求他是为了什么,是追求到头来的一场空,还是牢房高墙下无边无尽的悔恨?
不值得,为了沈天一点也不值得。
但是那些残忍的回忆……温与怜使劲摇了摇头,想把那些恶心的画面驱除脑海。
“叩叩。”
车窗忽然响了,温与怜抬头看见了周寻卿,他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去给他开门。
“这么快就结束了?”他边下车,边调整自己的情绪,音调平稳。
周寻卿扫了眼他藏于袖间的手,道:“怎么了,你很紧张。”
温与怜一脸平静:“没有,在车里有些闷。”
现天五月初,香港的天气是有些热,只不过周寻卿没有信他的鬼话,亦没有深究。
“回去吧。”周寻卿上了车,温与怜应了声,也上了车。
途径一家药店,周寻卿停了车,进店买了消炎药、必要的药品和伤病处理物品。
他光明正大地买了这些东西,温与怜也有些察觉,但没有自作多情的问为什么。
然而回了住处,周寻卿放下东西,注视着他:“把手伸出来。”
“啊?”
“把手伸出来。”周寻卿又重复了一遍。
温与怜才慢吞吞的伸出两只手,他把手背给周寻卿看,但姓周的直接将他手背翻了过来,看见了他还在渗血丝的食指和中指。
周寻卿动作轻柔地给他消毒,抹药,再贴创可贴,弄好后静静看了他一会,而后扛麻袋似的把人扛起扔到卧室的大床上。
小心避过他手指的伤,周寻卿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是不是上去过?拿着刀?”
温与怜抿着嘴,看着他的眼睛率先败下阵来,避开他的目光。
周寻卿强硬掰过他的脸颊,“你跟我说句话有这么难吗!”
半晌,温与怜开口:“你想听什么?”
周寻卿心中早有不堪的猜想,他很希望这些都不是真的,但或许联系在一起才是真正能说的通的。
“你是要杀人么,那个酒会上是不是有你恨的人?他对你做了什么……”他从温与怜上衣下摆伸进去,一点点撸上去,摸着他身上硌手的伤。
“你身上的这些伤根本不是做保镖时受的伤对不对!”
话音砸地,温与怜猛地推开他,往后退了一点靠在床头。翻身下床,往外冲。
周寻卿眼快拉住了他,温与怜犯了轴,没有回头。
他这样让周寻卿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而且那一定是相当不好的回忆。
温与怜的手在抖,他在无意识的惧怕。
周寻卿忽然放开了他,换上了极度催眠的语气:“对不起,是我有病,我酒喝多了。”
温与怜过了小会噎出点声音:“不用说对不起,你没错。”
房间的温度有点高,温与怜心里堵的难受,说了句抱歉就出去了。
披着破旧的回忆是皮肤老旧的死皮,可无论怎么搓,都搓不掉这层丑陋的东西,他们就像影子一样要跟随他一辈子了。
——
周寻卿在香港的任务快完了,临走前,他邀请温与怜去餐厅吃饭,也是为了那天晚上的一时冲动赔不是。
两个人的心结都没有放下,随意从哪个点切入都会深深伤害到彼此。
——
中午,他们这边正吃着饭,沈天扬着招牌微笑走了过来,声音里透着贼气的尖声。
“哟,周老板啊,正巧,在这也能碰见你。”
周寻卿礼节性回应了一下,对面的温与怜手握的刀叉快把盘子戳烂了。
偏偏这个二百五还没意识到事情的危险性,扭着身子想要看看这位和周老板共进午餐的佳人是谁。
当接触到温与怜寒冰的眼眸时,沈天吓了一跳,一丝慌乱之后仗着有人在场,量温与怜也不敢怎样嚣张,他说话特别欠。
“是你啊,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过你了,最近混的不错啊,攀上周老板了。”
温与怜已然无话可说,鼓动的心叫嚣着嗜血的渴望。
“校友一场,晚上我那有一场脱衣舞表演,邀请你一起去,让那些人欣赏你健美的身体。”
话说这沈天也不知道害怕似的,说着说着话里就掺杂了别的意味在里面,眼睛也不怀好意地探进温与怜的衣领,似在提醒他当年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事。
温与怜当即起身,用脚别倒沈天,右手举起餐具刀划破了他的脸颊,与此同时,沈天眼疾手快打掉了他还想用来行凶的刀,温与怜立刻还手,转着刀叉抵在他喉间。
他用嘴型无声说了两个字,然后手起刀落……
没有血溅当场,好好吃饭的地方也没有变成凶案现场——周寻卿及时扣住了温与怜举着叉子的手,摇头:“不要。”
温与怜从来没有那样狠戾的表情,如若周寻卿不拦着的话,他真的就要杀了沈天。
沈天趁他愣神之际,狼狈从他手下逃开,顺手摸了摸脸,敢怒却不敢说,只得离他五米远瞪着他。
温与怜扔了叉子,头也不回地出了餐厅,这回,他没有在车子里等周寻卿,而是一个人招了辆出租车走了。
车窗外的景象飞速向后撤离,他有一瞬的想法想躲过司机手里的方向盘,死了算了。
奈何想法无法付诸于现实,他的生命里还有别人在为他续命。
——
温与怜走后,周寻卿也行动迅速地扣住了沈天。
他安排手下把人关在郊外的某间仓库,刑具折磨,终于从他口中得到了温与怜缺失的十年。
这十年里,有一年是断离一切的源头。
沈天什么都说了,他不过是仗着他老舅的身份,勉强混进上层社会的可怜虫,事实上,他老舅是周寻卿的客户之一,没了周寻卿不过一滩黄水下的一颗水草,而他什么都不是。利益面前,血缘根本不值得一提。
沈天在得知把他老舅搬出来也无法镇场时,痛哭流涕全说了。
周寻卿要他详细说每一个细节,捡最痛的部分说,说完,他加之于温与怜身上的,会十倍奉还给他。
“我,我知道错了啊……啊,别,别用刀划我……我,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放了我吧,放过我吧……”
不过他每叫一句,周寻卿便示意下属加重力道,只要没把人弄死,就往残废里弄。
仓库外的月色不如往日明亮皎洁,沾染了点血色,像古巷里空落枯草的哀哀之色。
周寻卿握紧手掌心,希望能透过那残月找到温与怜。
——
几乎是同一时间,温与怜又一次被周嘉逮住了,同他一起策划这个绑架案的还有纪淮。
周嘉和纪淮商量好,周嘉负责上半场,纪淮则负责下半场,结局怎样,掌握在纪淮手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