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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沅调整呼吸,很快便从这种惊吓中回过神来。她起身关上厢房门,拉着白珩躲入屏风后的黑暗中,开始冷静思考起如何应对眼前的处境。
宅院中灯盏尽数熄灭,一片死寂,竟是同她的梦境相呼应。看来这场梦并非全无根据,这里应当真的与她入睡前有了什么不同。
而如此看来,梦醒也不代表着危险消退。没有达到预定的目的,始作俑者必然还埋伏在此伺机而动。
“莫怕。”宋沅淡定地安抚身后的白珩,“我会保护你,不会有事的。”
白珩是被牵连进来的,对方的目的并不在他。她估摸着,以她的身手,拼尽全力应当至少还是能够护好他的。
白珩极其乖巧地呆在她身后,笑得眉眼弯弯,很是信任的模样:“嗯。”
屋内院外皆未掌灯,只有冷白的月光透过窗纸朦朦胧胧地铺进来。
白珩听话地蹲在宋沅身后。她只穿着单衣,乌黑长发披在身后,反手握匕首,正丝毫不敢松懈地靠着窗子听着屋外的动静,无端生出一股英气。
寂静深夜,有脚步声自饭堂向这间屋子而来,一步一步,像是什么东西拖着沉重的身躯,一路摩擦着石质的地面,毫无生气地在向这里逼近。
宋沅屏息,见那佝偻的身影自窗边走过,院中闪过几点青幽的鬼火。
紧接着,房间的门传来“咚咚”的敲击声。无人应答,那声音却不急不缓,始终保持着相同的频率,像是笃定屋内的人一定会去开门。
宋沅打了个手势示意白珩躲好,而后蹑手蹑脚地靠近门边。
她深吸一口气,背靠着门边的墙壁,伸手将门拉开。那东西踏入门中后,见视野中没有人,正欲转头,她倏地闪到他身后举起匕首刺了下去。
来的是汪民富,或是说是汪民富的尸体。
他猛地转过身来,宋沅的匕首刺偏了,扎到他肩上青黑色的皮肉中,竟没有半点作用。他眼珠翻白,皮肤青黑,低着头眼睛向上看宋沅的眼神溢满阴狠杀意。
宋沅见他的脸上扯出诡异扭曲的笑容,已然并非活人,向后退了几步躲过杀招,不再犹豫,握紧匕首欺身上前。
汪民富的身体依旧被人以某种方式操纵着,行为举止仿佛提线木偶一般,身手却比他生前还要敏捷,招招致命。
宋沅的身手不差,很快便找准了机会,将匕首送进了他的心窝。他的身形一顿,伸手一挥便挥开了宋沅的手臂,连带着匕首也从他的心脏中拔出,带出一大股黑红的血液。
他仿佛并未受到丝毫影响,抓住宋沅的手臂,宋沅的脑中立即一片混沌,眼前光影虚浮,躲闪不及。眼见着尸体的另一只手正欲掐上她的脖子,突然身体一僵,随即剧烈地抖动起来。
宋沅借机向一旁滚去,只看到眼前雪白的剑锋一闪,汪民富的头便被整个削去了。他的身体晃了晃,在宋沅面前倒了下去。
宋沅抬起头一看,只见白珩单手持剑,长身玉立。
他利落地用长剑挑开老汪的脑袋,那只腐朽的人头落地碎裂,一只巴掌大的紫黑色百足虫从其中爬出来。
那只虫落地后仿佛受到某种强烈的指引或是蛊惑,挪动着密密麻麻的虫足,迅速向宋沅爬去。
宋沅连忙本能地向后退,白珩的长剑几乎是瞬间便挥过去将那只虫斩断成两半,油绿色的虫血溅得到处都是。
那只断成两截的百足虫在地上扭动挣扎了许久,才不动了。
宋沅心有余悸地蹲下身去,想要用匕首拨弄那只虫的尸体检查一番,却被白珩拦下。她充满疑惑地看向他。
白珩自己俯下身来,用剑挑开它的外壳,端详片刻,道:“很低级的南疆蛊虫,喜食人脑,所以种入身体后会盘踞在人的头部。只能控制没有意识的走尸,还需要种蛊的人在近处操纵。”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若是被精于此术的人利用,也可使活人轻微致幻。”
宋沅了然地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那个活人。”
又指了指老汪:“他就是那个走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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