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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带你去跑一会马吧!再晚就该送你回王家了。”他拉住了在他身上作乱的那双小手,再让她掐下去,他怕自己会失态了。“好吧!我自己骑飞霞,不跟你骑玄鬃。”她提出要求。
“不行!你再摔了怎么办?你摔一次脑袋,就忘了所有,如果你再摔一次,把我忘了怎么办?”他坚决不允许。
说完,他直接招来玄鬃,也不顾她的反对,一把把她扔到了玄鬃的背上,随后自己也跃了上去。
于是,两人一骑在前,一大一小两骑在后,三匹马快乐的飞驰起来。
晚间,王家府上人声鼎沸。一场王氏家宴居然里外分别开了四大桌,王家好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
佟君陶陪着王夫人坐在主桌上,看着周围各色的王氏族人以及他们的孩子们。明明王夫人已经说了不会过继有父母的孩子,可是还是有一些人带着自己的孩子过来非得要给王夫人看看。王家诺大的产业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宴席过后就是展示孩子环节了。
王夫人和王氏族长坐在厅堂上位,下手边坐着王安福和佟君陶。
厅堂正中一家接一家的孩子和他们的家人分别走了进来。
家人们都妙语生花地介绍着自家的孩子,孩子们或背诗或练武地展示着才艺。
佟君陶觉得这个过程特别像上一世影视剧招聘小演员面试时的情景。
终于最后一家进来了。这家最奇怪,是一个乳母带着一个十三四岁大的孩子。
听族长跟王夫人讲解,佟君陶才知道这个孩子为什么就被一个乳母带着来了。
此子的父母是王氏族人,算是王夫人家未出五服的亲戚,算起来,此子应该唤王安福堂舅的,这个辈分还算是合适。
他父亲原在外地做县官,他和他母亲也跟在任上。后来当地发生疫情,他父母在那场瘟疫中双双过世,只留下这个孩子孤孤单单在这世上。
幸好他的乳母是他家的积年老仆,她拼了命把他带回了瀛州王氏本家,住到了他大伯家里。可谁家愿意多养个别人的孩子呢,所以他们主仆二人过着寄人篱下的艰难生活。
本来这个孩子年纪有些大了,可是族长还是极力地推荐他过来。一来这孩子无父无母符合王夫人的要求,二来此子在如此恶劣地生活条件下依然能够坚持刻苦自学,族长认为此子以后必有大才,所以他希望他能够有个更好的生活条件。
“孩子,你叫什么啊?”王夫人问了一句。
只见那孩子对着王夫人深辑一礼,落落大方地起身站定,用变声期男孩子特有的声音说了一句:“给王夫人见礼!晚辈名唤王遂安,今年一十三岁。”
那孩子笔直地站在那里,面如白玉,眉目清秀,神情恭敬,却又不卑不亢,身形单薄,身上一袭粗旧青衫,却如何都掩不住他的隐隐散发出的贵气。
嗯!对,就是贵气!
佟君陶总觉着他的眼神有一种睥睨众生的感觉。
王遂安?这名怎么这么熟来着!佟君陶努力的想着,她直觉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历史上很重要的人的名字,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了。
正当她冥思苦想之际,王夫人居然做出决定了。
“就是这孩子吧!虽然大了些,可是他一看就是个懂理自持的好孩子。孩子!你可愿过继到我家来,做我的孙儿!”
王夫人问着那孩子。
“夫人容禀,我乃王家子,过继您家依然不改王姓,我自是愿意的。但是,我父母生养我一场不易,我不能让他们的香火无人可继,若我过继至您家,逢年过节,他们的香火我也是要供奉的。还有我乳母,她用一辈子护了我,我不能离弃她的。”
这个十三岁的少年居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着实让众人刮目相看。
王夫人看了一会他,然后点了点头,“好!好孩子!我家安福能过继你为嗣子,是他的福气。有情有义,知恩图报,这才是仁义之人。”
说完,她转头跟族长说:“族长,就这个孩子了。麻烦您找个吉日开了祠堂把他记在安福名下吧!”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如此王夫人多了个孙子,王安福多了个儿子,佟君陶多了个干侄儿。
本来王遂安名字里带了个安,撞了王安福的安,族长的意思是给那孩子改个名字。但是那孩子说,这名字是他母亲起的,实在不能更改。王夫人便定了,不改!她说,她家没那么多讲究,只要这孩子好好成人便可。于是一切便皆大欢喜了。
可是佟君陶还是觉得王遂安这个名字熟悉,但是她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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