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团子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60、谢芳宁案(01),应和骨,粉团子啊,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半晌,公子宇从手侧文件夹中取出一封信,交给阿糖:“这是顾铭给你信。”“阿糖小友,多日不见,煞是想念。”顾铭的字迹整齐的落在宣纸上,一个一个方方正正的,就像是他的人一样。
想起大家之前的并肩作战,阿糖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
“我们这里已经盛夏,还好你先行一步,每日清晨尚可,午后日头太盛,城楼将士只能每半个时辰换趟班,以免灼伤肌肤。”
“顾准日日带兵操练,比起之前健硕许多。小屁孩顾慕唐天天跟在后面,快要高过我了。”
“家里的鸡笼换了地方,若你下次再来,试试我们的新车,无需在担心操作失灵伤及无辜。”
“豆腐脑小贩年岁已大,已交由儿子走街串巷。”
“战瑶的消息我听到了,”顾铭的温柔声音仿佛还在耳边:“你可别自责到不敢见我,我还没有原谅你。”
阿糖深吸一口气,信纸颤抖,缓缓落下。
明明不过几月不见,却好像是很久都没有联系了。
最初大家互相争斗,一起耗费时光,一起同仇敌忾护我江山,到最后顾帅牺牲。
当时风中吹来血腥的热气和咸涩,到现在也牵着心尖痛。
阿糖揉揉额头,已经明白公子宇的选择。
她缓缓坐在公子宇对面的椅子里,两手抱着膝盖叹了口气,半晌抬起右手揉着眉间:“我没有任何要为谢芳宁辩解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有些担心时寒鸷。”
公子宇眼神望着窗外树影摇曳,偶尔的鸟啼虫叫遥远而无意义。
半晌,他收回眼神望着阿糖:“时寒鸷性格孤僻执拗,我担心谢芳宁极刑之后他接受不了,孽力反噬,又会掀起边界战乱。你最近有空的话,多开解开解他。”
“好。”
看到公子宇浓眉紧锁,仿佛和满桌纸页作战一般,阿糖也不再打扰,轻轻关上书房的门退了出来。
直到离开公子宇府邸,她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回身望着压顶厚重牌匾,又叹了一声气,去驿站找时寒鸷。
一辆寒铁马车落在驿站外。
车轮刚刚停稳,车上人几乎是摔下来一般,趔趔趄趄弓着背,半爬半挪似的朝院内走去。
“时寒鸷!”
眼看时寒鸷快要跌倒,回到驿站的阿糖立刻上前扶住他,一阵酒气冲了过来。
“你的伤还没有好,谁那么狠心逼你喝酒?!”阿糖抬手将时寒鸷胳膊挂在自己的肩头,扶着他回房。
时寒鸷终日为谢芳宁的事情忙碌奔波,且身上的伤还未好,怎么会喝酒,想来一定是为了谢芳宁的事情去求人了。
“阿糖,阿糖...”时寒鸷借着依靠的力量,狠狠的抓着阿糖的肩膀,手指快要嵌进对方骨头一般——
“时寒鸷你放开我,我无法呼吸了——”阿糖明白他心中的苦,轻柔的拍着他的背,边哄着边进去。
不远处的树影下探出一个身影,看到这一幕,又偷偷的躲了起来。
“阿糖我不明白。”
醉酒的头痛和失意的痛苦令时寒鸷整个人都不对劲,他不愿意坐在床上,而是借着地面的冰凉,趴在桌下靠着墙,抓着头发不断用脑袋撞墙。
看到好友的痛苦,阿糖向前一步想要做些什么,却又发觉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
她拿出手绢跟着时寒鸷爬在桌下,贴着时寒鸷一起靠墙坐下。
“我一直觉得我挺有能力的,”时寒鸷望着自己摊开的双手:“为了北陌国的资产,我可以不择手段,这么多年北陌国由边陲小国成长为和芮唐不相上下大国。每一条路的修葺,每一道有利商业的政策,全都是我找来的资金。怎么现在我只是想要护住一个谢芳宁,就这么难呢。”
阿糖没有说话,静静的将手绢塞在时寒鸷的手中。
“我很愤怒,我很想杀人,我很困惑,不该是这样的。是我的人要被杀了,是我的事情,听到的每一个人却在指责我,嘲笑我,要我放弃。”时寒鸷再次用力将脑袋撞向墙壁,被阿糖的手掌挡住才停下:“我知道谢芳宁犯了死罪,可是,可是...她也做了很多好事——”
说到如此主观的话,阿糖身子僵了一下,有些否认的眼波流转,又不敢激怒时寒鸷,只能默默听着不加反驳。
“只有她一个人是爱我的。”时寒鸷发完脾气,哭完了,也累了,渐渐脑袋靠着阿糖的肩膀,眼皮沉沉:“要是她走了,没人爱我了,我怎么办?”
“我还在这里呢,”阿糖抬起胳膊将时寒鸷护在怀中,就像小时候她第一次在满山飞雪中找到他一般,轻轻拍着他的胳膊,轻轻哄着:“我会陪着你,像以前一样,关心你冬天有没有添衣,夏天有没有避暑。新出的水果有没有品尝,江南的美景一起去看看。”
听到身边呼吸沉稳了些,阿糖脑袋靠着时寒鸷的脑袋,有些担忧又有些劝解,欲言又止后,小心翼翼道:“你有你的路,谢芳宁有谢芳宁的路,让她走吧。”
“我不——”已经快要睡着的眼睛忽然睁开,时寒鸷愤怒挥手,原本罩着两人的木桌瞬间四分五裂。
时寒鸷坐在地上,胸口因为盛怒而起伏不定。
“我没想到你——连你也——”半晌,时寒鸷身子一倾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