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混乱情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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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搞不懂，枢大人和小妮妮究竟在想些什么？！”蓝堂英坐在大厅的沙上将杯中的‘血液淀剂’向下倾倒，落下的红色液体结成红冰。“哦呀，蓝堂哥哥很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调皮的女声突然在蓝堂英身后响起，馨香的气息缭绕在少年身侧。

“妮、妮妮……”吃惊地回头看向笑得正乐的公主，蓝堂叹息，还好爱捉弄他的这点没有变，“支葵前辈回家了吗？”

“嗯，一起回去的还有一条。”一旁的架院晓将手中的‘波奇’递给公主，“莉磨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呵呵，因为支葵前辈变了吗？”公主轻笑，点出了夜间部众人都已感觉到的事实，“琉佳没事吧！”

“只是受了些惊吓，现在还在休息。”架院放低了声音，看向公主的目光中带着感激。

“不要太感激我哦！”公主晃晃食指，“永远都要谨记——纯血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哦！”

“妮妮…为什么这么讲…”蓝堂英不解的抗议，“枢大人，枢大人他……”

“他怎么样？”见蓝堂英不相信，公主抬眼，“为什么不讲了呢？如果真的相信，不是应该就算有所疑惑也会至死追随的吗？还是说，蓝堂哥哥你的觉悟只有这么一点？”

“我知道的！”手中紧紧地握着碧色的琉璃球，蓝堂英低下头，低重复着，“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虽然无法碰触君王内心的秘密，也知道君王将他们留在身必定有他自己的目的，哪怕是利用也好，他都想一直跟随在君王左右。

“记住今天所讲的话哦，蓝堂英！”公主的眼中凌利的红光一闪而过，快得几乎让人以为只是错觉，可心脏被瞬间捏紧的感觉却那么的真实，公主娇笑地看着吃惊的两人，“开玩笑的啦！”

望着公主笑着走开的背影，蓝堂英和架院晓面面相觑，那真的是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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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枢哥哥会怎么做呢？”趴在露台上，公主难得安静的享受着对普通吸血鬼讲已经是致命的阳光。

“公主……”静静落在一旁的墨紫色蝴蝶翩然飞起消失后出现了一个精致如搪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墨黑色的振袖在下摆处和袖口处绣着大朵大朵的曼珠沙华，泼墨般幽深的黑眸满是担忧地看着自她出生时便一直追随的长公主殿下，“只要是公主想做的，就一定是对的！”

“呵呵，小蝶还是和以往一样可爱呢。”公主回手揉了揉女孩柔顺如丝缎的黑色长发，“我这样做，会将枢哥哥越推越远吧！”

“如果连被改造过两次的圣器都对付不了的话，那种人也就不值得公主费心了。”女孩骄傲的口吻带着满满的不屑，不认为这个世界小小的纯血女孩值得让身为王族的公主如此费心。

“是啊，真的没有必要去想那么多呢！”公主起身将手臂轻抬，站在一旁的小女孩再次变为一只巨大的墨紫色蝴蝶落在公主的指尖，“黑主，不，应该是玖兰优姬……让我亲眼看一下吧，纯净且天真的你，要如何在吸血鬼这个自私、疯狂的种族中活下去！想到你挣扎的样子，让我连等待的时间都充满了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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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姬，你想吃什么？”切着手中的红萝卜，少年头也不回地问正在一旁帮手洗菜的女孩。

“唉？今天零要下厨吗？”将手中已经洗好的西红杮摆在一旁的案板上，女孩瞪大了眼睛转过头，“可是全天轮到我煮饭啊！”

“少啰嗦！让你点你就点……”听到女孩问话的少年耳根泛起可疑的潮红。

“呃，其实，煮零最拿手的就好了！”绞着手指，有些不好意思的女孩低下头，“零的手艺比我好太多了。”

“优、姬……”因为女孩犹豫不觉有些生气的少年转过头去，因为女孩低下头发丝滑落到了颈侧，露出了女孩白皙的后颈，少年有些困难的吞了吞口水，声音变得谙哑。

“零，怎么了…”听出少年有些不对劲的声音，着急的女孩打碎了手中的盘子，被拾起的碎块割伤了手指，看着指间不断流出的鲜血，女孩将手指伸到已经走到身边的男孩面前，“零，给你……”

“优姬，你……”抗拒地转过头，男孩拒绝。

“喝吧！”女孩将指尖更向前凑了凑，“我知道的，零现在有多么的痛苦……”

颤抖着将女孩流血的手捧起，少年紧闭着双眼，本能地伸出舌尖将女孩指尖的血一点点舔去，女孩香醇甘美的鲜血激起了少年吸血鬼的本能，不甘于舔吮而得到的那一点点鲜血，少年张开血红的眼将伸长的獠牙刺进了女孩柔嫩的掌心，血……沿着女孩纤细的手腕淌下，将戴在腕间的银链染成银红。

痛……在少年将獠牙刺进掌心的那一刻，女孩的手臂轻轻一缩，公主的问话在脑海中响起，[“优姬，对你来讲，枢哥哥是你的什么？锥生零又是什么呢？”]，暗红色的眸中倒映着少年的身影，枢前辈是给了她新生的人……那么，零呢？对于她来讲，零，是她想要用心去保护的人，哪怕，是失去生命……

“一边抗拒、憎恨着吸血鬼，一边却沉醉在血的芬芳中了吗？零……”被理事长赶出来看在厨房磨蹭了半天不见人影的两人，没有想到在就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对吸血鬼来讲极其香甜甘美，难以抗拒的味道，从门缝望去居然看到他那无比憎恨吸血鬼的哥哥正在血的芳香中沉醉得无法自拔。

少年开心地笑了，却不见笑意到达眼底，“零，现在的你，和你口中的‘披着人皮的野兽’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