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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是将这些被压抑的愤恨发泄在妾室身上的,人说怀了孕的女子滋味更好,他?从前心疼自己的孩子,没?在苏月莹的身上试过,但那是皇帝同苏笙的孩子,他?一旦登基,是不?必心疼这个或许会危及他?皇位的一团血肉。
御林军久从天子,又是从各地遴选上来的精锐,短时间内太子养的私兵并不?能伤及天子,兵贵神速,东宫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早在楼阁上安排了□□手?,然而当烟花号一响,那些埋伏好的雕花窗后居然掉落下一具具士兵的尸身,血溅了一地,那些困在里间的女眷尖叫不?已,也着实叫东宫大吃一惊。
他?手?里拿了一柄剑,惊慌失措地望向皇帝,被人拥簇的天子却不?知何时已经取了素日所用的弓箭,搭了弓矢瞄准自己这一边。
“神威将军何在?”
太子没?有想到圣上的人何时潜入东宫,只能寄希望于合围东宫的樊氏,尽管他?知道主帅应当镇定,方能叫自己手?下的人安心,可他?一个十几岁的郎君毕竟从未经历过这种迫近死亡的境地,叫喊之中?还是带了一些无法掩饰的惶急与恐惧。
他?大喊了两三声,外面果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马上的将军银甲黑披,骑了樊家二郎素日的爱骑,手?持着染满鲜血的宝剑,身后还随着远比圣人身畔御林军多上十倍的军士。
“神威将军在此!”
空中?的血『腥』味渐浓,太子心头稍松,然而马上之人却并未挥剑劈向皇帝,而是将一颗圆溜溜的人头丢到了太子的身上,人头染了太子一身的鲜血,而后滚了几圈才停留在地上,露出了驸马那张扭曲狰狞的脸庞,樊二郎的双目圆睁,愤恨的神情一如生前,大约是死不?瞑目。
陵阳长公主惊叫一声,几乎软倒在地上。她的丈夫就这样只余下一颗头颅,和她两两对望,似乎还剩下了许多不?甘心,陵阳长公主心神俱碎,她望向昔年疼爱自己的兄长,他?的弓箭对着太子与自己这边,却迟迟没?有射出。
圣上的箭术是随了文?皇帝的,文?皇帝当年马上定天下,最?是心狠手?辣,说是百发百中?也不?为过,只不?过文?皇帝当时已经处于危难之际,射杀自己兄长的时候毫不?犹豫,但天子现?下十拿九稳,似乎是心存了不?忍,并没?有诛杀自己与太子的意思。
陵阳长公主的脑子转得?飞快,丈夫被诛,她还有儿女,三郎几乎已经不?可能获胜了,再这样负隅顽抗没?有任何的意义,她几乎是瞬时下的决断,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一股气力,撑着站起了身子,拾了一支地上射空的利箭,抵到了太子颈部脆弱之处。
“大哥哥,是陵阳错了,”陵阳长公主挟持了太子,那素日骄横刁蛮的女子有一日也会这样苦苦哀求自己的时候:“陵阳一时糊涂,还求陛下网开一面!”
太子也没?想到陵阳长公主会在这种时候反水,突然被人从背后控住,扎伤了两只手?臂,心中?既恨且怒,一个女子的力气当然不?足为惧。
然而陵阳长公主当年也曾是能将一个十几岁少年郎直接拎起来的人,臂力本就不?同寻常,现?在又是意欲求生,更是不?比平时。太子兵败如山倒,他?的那一口?气突然松懈下来,也就反抗不?了长公主这样疯狂的力气了。
“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南邵待太子第一次放出烟花的时候就已经动手?,只是没?有陛下的意思,不?敢轻举妄动,他?奔驰到圣上面前,下马跪地,“乱党如何惩处,还请陛下明示。”
他?观陛下已然是瞄准了太子,最?后却未放出一箭,他?也不?敢对两位轻举妄动,究竟是天子的血亲,哪怕是谋了反,说不?定皇帝也会网开一面,他?若是杀了长公主与太子,万一陛下日后心痛,自己也不?好交差。
皇帝本来是思量外面到底能否成事,既然臣子得?力,就无须他?亲自出手?,圣上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男子,可阿笙却告诫他?顾着些他?们的孩子,少造杀孽,太子的性命固然已经留不?得?,但不?到万不?得?已,皇帝也不?希望自己亲手?来做这件事情。
圣上叫了南邵起来,见?长公主面色比受了重伤的太子还要苍白,手?中?的箭矢微微刺入太子咽喉,血洇湿了太子淡黄色的襕衣领口?,还有向下继续蔓延的趋势。
士兵分别摁住了长公主与太子,陵阳长公主那一双美丽哀伤的眼眸已经蓄满了泪水,她的喉咙有些发涩,但仍旧试图乞求他?的怜悯:“大哥哥……”
即使心中?再怎样怒不?可遏,但天子还是耐着性子,尽量平和地问道:“陵阳,你们想对皇后做些什么?”
圣上的眼眸隐含怒意,太子被伤了声道,鲜血堵喉,已经说不?出话来,陵阳心道一声不?好,她战战兢兢道:“陵阳没?想过要对皇嫂做些什么……只是、只是殿下说起要将皇后控制了,将来以皇太后的名义下诏让位,总归是名正言顺一些。”
太子想的应该远不?止这些,但是陵阳长公主也知道她的皇兄对自己这位皇后是有多么着紧,这个时候说出实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殿下让人在宫中?做了一些手?脚,想着擒住皇嫂,大哥哥投鼠忌器,也不?会……”
“不?会怎样?”圣上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着自己当众踹上陵阳长公主肩头的冲动,他?深吸了一口?气,“李坤仪,你当真是好极了!”
太子在宫中?安插人手?并不?容易,反而是他?这个亲妹妹,从小在宫中?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留在宫中?的心腹或许不?少。
南邵见?天子面色不?虞,知道中?宫如今有孕,圣上挂念得?很,忙道:“圣上,不?如叫臣立刻入宫,宫中?亦有禁军留守,娘娘殿中?内侍与宫人应该也有一抗之力……”
“将今日在场的叛乱之人全?部禁在东宫,凡其余党同族,着御林军搜捕入狱,交由刑部拷问,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人探视!”
皇帝没?待他?说完,便已经唤人牵了御马过来,回?望了一眼太子,三郎也正在抬头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彻底没?了顾忌,那染了血的唇居然微微上扬,他?别过眼去,英国公见?南邵这个年轻将军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没?怎么到家,连忙拽着他?一起随皇帝上马往太极宫去。
温钧琰倒是不?怕来回?奔波辛苦,他?现?在刚及四十岁,正是年富力强,只是心里不?免腹诽太子,或者?说是废太子实在是太年轻,还容易钻牛角尖。
既然已经将皇后拱手?送与了圣上,那便不?要再为了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圣上之前与阁臣商议赐地封王,也存了几分弥补的真心,皇位本来就是君王的,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给任何一个人,但却不?允许人伸手?索要,当圣上想要收回?来的时候,太子若无怨言,大约也能做个闲散富贵的王爷过一辈子。
可是他?当着这些人将皇后的身世说了出来,简直就是将自己最?后一点?活命的机会都断掉了。
这已经不?单单是叫圣上与英国公府尴尬的事情了,皇后的出身是宫中?不?能说的秘密,万一苏氏诞下了陛下的嫡长子,太子生母出身有污又是什么好事?
苏笙被魏公培护着到了太极殿,英宗贵妃被人看管在一处小室,她抚摸着五个多月的肚腹,让腹中?的孩子渐渐安静下来,坐在正殿心神慢慢镇定下来,那些暴动的宫人应该是早有准备,竟能拿出许多宫中?严禁私藏的精良兵器,还有人抬了圆木顶撞宫门?,用长梯跃入太极殿的宫墙。
魏公培除了指挥御林军防御那些试图越过太极门?的叛党,时刻守在皇后的身边,皇后适才动了胎气,他?一个未成家的人不?懂这些,但也害怕陛下子嗣有损,不?肯稍离左右,他?笨拙地安慰着皇后:“娘娘不?必害怕,臣一定不?会叫贼人伤害到娘娘与皇嗣的。”
“本宫入宫以后也是见?过几次变乱的人了,郎将无须忧心。”
苏笙摇了摇头,她听着殿外的杀伐声,心中?却并不?是像外人想的那样慌乱,这个时候若是她软弱下来,非但孩子有可能受不?住,还会乱了人心。
她现?在不?再是十三岁的孤女,而是大唐的皇后。自己与皇帝皆是太极宫的主宰,圣上不?在,就须得?她这个妻子用心操持,替他?守好这座皇宫,这个家。
她温言抚慰道:“中?郎将今日御敌辛苦,藏珠,太极殿内御敌的人本宫有许多不?识,你传本宫的旨意下去,无论内侍、宫娥或是守军,从鬓边剪下一缕头发以示区别,待到圣驾转还,好为他?们论功行赏。”
殿外的声音愈发嘈杂,苏笙不?无忧虑,“外面的人现?下还没?有攻破宫门?,强弩之末若非援军添力,这些人必然会生出其他?变故。”
对于进攻的人来说,自然是宫中?的局势越乱,对他?们越有好处,一旦太极殿里面的人守住了门?,局势很快就能稳定下来,这些叛军除了束手?就擒,没?有第二种可能。
她望着太极殿内的金丝楠木,今日风势甚疾,一旦火势蔓延,整座太极宫都要遭殃,叹了一口?气,“太极殿后有池塘,宫前也有防火的水缸,你叫内侍与宫娥提了水备着,万一乱军放火,咱们也不?至于坐以待毙。”
宫人们得?了皇后的旨意各去忙碌,叛乱的宫人进攻了几次,哪怕是用了火油投石,也不?曾逼开这座天子宫殿的大门?,苏笙在殿内不?安地踱步,忽然听见?外面的声音停了下来。
一名外面的守军灰头土脸地闯了进来,魏公培挡在皇后的身前,正要呵斥他?胆大包天,这人却直接跪倒在了皇后的身前,疲倦干哑的声音带了难掩的兴奋。
“皇后娘娘,陛下回?来了!”
他?见?皇后仍有些不?敢置信,便又低头重复了一遍:“皇后娘娘,陛下在东宫得?到了消息,与英国公几位臣子一同率了内军驰入神武门?,正往太极殿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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