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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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对观音庙的三十三化身像的复原，莫锦仙的师父是有参与的，但是他们的飞机要晚上才到辞州市，他叮嘱了莫锦仙一些事情，让莫锦仙先对损坏的观音像先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先出一个方案。

莫锦仙一边咨询宋卿，一边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这三尊受到损伤的观音像分别是持经观音、杨柳观音、施药观音，这三尊观音像旧时在辞州十分受欢迎，尤其是其中的施药观音，据说十分灵验，辞州虽然是一个文化古城，但是古时候也遭受到了许多的灾难，曾经还受到临县的瘟疫感染，而治疗瘟疫的药物，又是在辞州先行研制出来的，人们都说是观音显灵。

想到此处，莫锦仙看了一眼，发现施药观音是受到虫害最严重的一尊，肉眼可见其裙摆出已经有一个明显的大口子。

“奇怪……”莫锦仙嘟囔了一声，觉得观音像遭到虫蛀本就已经十分奇怪，如今还哪个受到的香火最多，哪个反倒被虫蛀的严重了。

佛像具有神性，虽为灵物，但本身接受信仰过多，无法化为灵，也不会被妖物所侵扰，是为纯净之物。

也正是因为如此，该观音像虽为佛造像之中的佳作，也历经了千百年的岁月，莫锦仙却没有办法在他们身上找到任何物灵，自然也没有办法快速地获得信息。

莫锦仙抱着满肚子疑惑，检查了观音像身上的破损之处，又让人拍照留档。这一过程之中，莫锦仙浑身都不舒服，尤其是盯着观音像看的时候，总觉得十分妖异。

莫锦仙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也就不多想了，饭后一个人骑着自行车，亲自到了观音庙，远远地就看见戴着墨镜的常语站在树荫底下玩手机。

常语皮肤白，软软的头发丝泛着淡淡的不太健康的黄色，穿着短裤短袖，一双刷得泛白的就球鞋，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刚刚上大学的青少年，可想不到已经是一个二十好几快三十的人了。

莫锦仙远远地叫了他一声：“哎，你最近不是说要赶文章吗，怎么有空和我出来逛庙了。”

常语将墨镜往上推了推，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与阳光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他有些不习惯，朝着莫锦仙没好气道：“昨天灵感大发，已经改完了，你快点，这大太阳的，你也好意思让我在门口等这么久。”

莫锦仙哭笑不得：“我从博物院过来还是需要一点世间的，再说了，是你非要和我一起来的，我又没有邀请你。”

常语一面往里走，一面控诉他的冷血无情：“你怎么过河拆桥，我之前帮了你不少忙，你倒好，有了大堂哥之后，也不联系我们了。”

莫锦仙也埋怨道：“上次约你们出来，你要赶文章，徐一同那厮要做生意，你还怪我。”

常语：“话说回来，你大堂哥最近在做什么，他让我们先蓄力，我写文章的同时，也研究了好几种镇妖符了，我连捕妖网的符都研究出来了，但是你大堂哥也没有动静。徐一同也是的，电话总是占线，到底是他家祖传的宝刀刀魂被偷了，之前急得不行，现在怎么安静了。”

莫锦仙叹了一口气：“估计发现着急也没用吧，我大堂哥觉得是妖王转世，徐一同觉得是小人作祟，俩人先是一见如故，又吵得不可开交，我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莫锦仙想了想，接着说道：“我大堂哥倒不是没有想法，他说找妖王，需要特质的东西，他最近都跟着旅游团到处转悠，见到长桃树的地方就往里面钻，说是要找到合适的桃木，做一个罗盘，专门用来锁定辞州市的大妖。但是他每天都不见人影，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找没找到合适的。”

常语：“你大堂哥的那些宝贝失踪之后，不是能力大减吗？他会不会感知不到合适的桃木了。”

莫锦仙小声说道：“其实已经在恢复了，不过他不希望这件事情被太多人知道，这样也算是躲到暗处了。不过他自己也说了，如今古玉只剩下一个不成器的，如果真的找到了妖王这玩意，他怕是也无能为力了，只能希望我们多多进步，大家齐心协力。如果能再想出一些取巧的办法，那就再好不过了。”

常语也叹了一口气：“希望他能快点找到合适的桃木。”

俩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观音庙的正殿，这个时候来烧香的人寥寥无几，俩个人便也请了支香，虔诚地拜了拜，而后便殿内转悠，细致地瞻仰这里的观音像。

常语看了看，说道：“说实话，你师父那一批老木匠，也确实厉害，三十三尊观音像，这么好大的工程，他们也造了出来。”

莫锦仙点点头，说道：“我师父可是佛造像世家。而且我觉得他们家有这种天赋，你应该知道我大师兄，就是我师父的大儿子，平时也偷懒，刻别的东西也就那样吧，但是佛像，我可真的不敢和他比。我也问过他，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练习呢，他说那哪能，都是与生俱来的东西。现在想想，确实也和家族遗传的天赋有关。我后来看了看，我虽然啥都能刻，刻的东西也都还行，但也就根雕雕刻的最好，或许和我爸卖根雕有关系吧。”

莫锦仙想了想，接着说道：“对了，我和你说一件奇事情。我早上不是同你说西配殿的那三尊佛像被虫蛀了，我这才来这参观的吗？”常语“嗯”了一声：“是啊，我们院里也再说这件事呢，有一些信众已经开始恐慌了，说是有灾难要发生，谣言已经被压下去了，不然要闹到媒体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