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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越心情大起大落。一言蔽之,十分复杂。

在做好“我已经死了”的心理准备之后,突然得知自己身体健在,只是躺在医院不能动弹。这事儿落在谁身上,都要放两响鞭炮。

孟越摸摸胸口,强自镇定,但嘴角还是不自觉地往上翘。

就说嘛,哥没那么脆弱。

他心上一块大石被挪开,这会儿看应泽那怏怏的小白菜样,苦口婆心,劝:“你啊你,都要二十四了吧,怎么还不让哥省点心?一天到晚不好好吃饭,都饿成一把骨头了,还要你叔给你补补。”

既然知道自己没死,孟越想到父母时,心态也骤然轻松。他甚至思绪跑偏,想:没准儿我爸也是看应泽越来越瘦,为哥消得人憔悴,明摆着虐待自己肠胃,这才请他到家里吃东西。

孟越碎碎念:“哎,我妈做的油爆虾真是一绝。我现在吃不上了,你可要帮我好好吃吃。”

一顿,想到什么:“哦,妈身体不好……”有点失落,“我爸口味淡点,喜欢做清炒。算了,总比你现在这样有口福。”

他心情低沉片刻,很快乐观,打起精神,对应泽说:“明天一早,你们不是要先去医院吗?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没准儿往床上一趟,我就起来了。到时候,你大概没午饭吃咯,哈哈。”

应泽一律不给回复。

孟越说了片刻,慢慢地,自己开始意兴阑珊。

他说:“你吃饭吗?”

孟越:“快去吃饭。”

孟越:“不然到明天,饿更瘦了,啧。”

显然,应泽并没有听到孟越的话。

他一直工作到十点,期间还开了次线上会议。终于阖上电脑,眼睛里带着些血丝。

孟越在一边坐着,百无聊赖。

最没劲的时候,他走到窗户边儿上,看着楼下灯火。海城的夜晚总是繁华的,大学毕业以后,孟越无数次见到晚上八点、九点,甚至凌晨三点的这座城市。从前,他觉得自己年轻,有许多精力,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他父母不算多么有钱,但足够给孟越底气。工作以来,在嘉诚,孟越的年薪已经达到六十万。如果当初那笔单谈成,没有夭折到半路上。那孟越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可能已经离开嘉诚单干。

只是一场车祸,把他的人生规划、把父母乃至好友的生活,全部打破。

孟越想:应泽就是责任心太强了,总喜欢把别人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他此刻的工作状态,更像是一种过度补偿。

孟越转头看他。果然,在放下电脑之后,应泽开始批阅纸质文件。

他叹气:“哎,你真不打算吃饭了吗?”

显然,抱着这个念头的,不止孟越一个。

等到十点半,应泽接到一个电话。又是孟英哲。

电话里,他语气温和,说:“小泽啊,我和你阿姨刚刚打算叫一个夜宵外卖,想着你这会儿多半没睡,也给你叫了一份。你可别嫌叔叔多事儿。”

应泽显然是愣住了,半晌才说:“啊,谢谢叔叔。”

孟越在旁边看着,乐了,想:你这还是嘉诚CEO呢。这么看,完全就一个被长辈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小学生。

电话那头,孟英哲的语气威严了一点,道:“好好吃完,然后就睡吧。我和你阿姨知道,你还年轻,觉得年轻要多拼。但身体更重要,少拼一点,不会损失多少。”

应泽笑了下,仍然说:“好,谢谢叔叔,我知道。”

孟英哲道:“外卖填了你的电话,待会儿可别忘了接啊。”

应泽答应。

等电话挂断,他看着手机屏幕,过了良久,才摇摇头,把手机放在一边。

然后放下手中文件,去盥洗室洗了把脸。

孟越跟在应泽身后,明知他听不见,但还是说:“没必要啊。”

他们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但应泽这状态,几乎是把所有精力一份为二,一份给嘉诚,一份给孟越爸妈。唯独没有留出一些,用来照顾自己的生活。

想到这里,孟越叹了口气。

他们没等多久。多半是大晚上的,路上没什么车,于是孟英哲为应泽点的外卖来得很快。打开餐盒,饭菜香味就飘出来。

孟越听到“咕噜”一声。他愣了愣,低头,去看应泽的肚子。

应泽似乎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很饿。餐盒里,是简单的米饭炒菜。都是本帮菜,最合应泽的海城胃。他拆开筷子,起先还能细嚼慢咽,到最后,周身总归没有其他人,于是原本斯文的吃相一点点变得狂放。只是骨子里的习惯摆在那里,说到底,看起来仍然颇具风度。

孟越看着,总结:端着,累得慌。

话是这么说,但一点点羡慕,还是在孟越心底发芽滋长。要论质量,餐盒里这些东西当然比不上他妈妈岑女士的拿手菜。但孟越自觉饿了三个月肚子,哪怕是之前,也因工作太忙,一周只回家一两次,其他时间都住在嘉诚附近租下的公寓里,或是因为加班、到应泽家蹭住。

他挺想尝尝的。

可惜不仅拿不起筷子,连吃手抓饭都没条件:米粒会直接透过孟越的手。

孟越遗憾,想:我已经很久没吃到老妈做的菜了。

平日没有充足时间陪伴父母,一朝车祸,还要让爸妈那么操心。

不仅操心自己,还要操心眼前这家伙。

孟越叹口气,理顺心中计划:虽然有些对不起应泽。但明天去了医院,如果自己真能“醒来”,那要和他谈谈辞职的问题。

其实之前就已经打过很多腹稿。原本是打算签好那笔单子,应泽请他吃饭的时候,自己借势讲出。

应泽或许会一时难以接受。但聚散终有时,他原本也知道,孟越不可能在嘉诚干一辈子。

孟越明白,应泽有时候心态不太好。可毕竟是成年人了,有理智,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再者说,孟越很坦荡,觉得:离开工作上的关系,他们仍然会是朋友。

那就没什么好操心。

到现在,这些话,倒是更好说出口。

身体状况摆在那里。即便苏醒,也要花很长一段时间复健。等到一切好转,可能要到明年开春。

时间流逝,应泽没必要发工资给一个病号闲人。孟越此刻提出,是全了双方的面子。

如果眼下刚刚车祸,那孟越还要头疼一下手上工作交接。可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三个月。

海城的冬天很冷。进入十一月后,风卷着海中湿气,落在人身上,是刺骨的冰。

三个月时间,别说之前谈的单了,就连他与应泽做了很久的标书,恐怕都已经失去效用。

这样惆怅间,转头,看着眼前吃东西的应泽,孟越的心情还是稍微变好一些。

只要明天能坐起来,那他的人生,只是走岔了一段路,以后有大把机会弥补。

要好好陪伴父母。就当给自己休一个长假,总归积蓄摆在那里,不至于坐吃山空。对,还要给这家伙请个货真价实的保姆,别让他只在嘴上说说,半夜回家照样寂寞沙洲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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