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又没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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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衡努力?忽视背上的大火炉——不?忽视也不?行,他现在全身上下能懂的只有与说话相关的部位，包括负责思考的脑子，无论是四肢还是耳朵已然成了?中?看不?中?用的摆设,整个人没有一丁点攻击力?，完全是任人揉扁搓圆的料——继续之前又?中?断的话题,“然后呢？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爹爹应该不?是那种直接告诉孩子的人。”

“哟～这么有把握啊,感觉你对爹爹的了?解比对我?的还深呢,不?高兴。”宵蓝像个孩子似的把脑袋扭到另一边，浑身散发?着赌气的怨念。

但是！对衍衡不?起作用。

衍衡是谁啊,作为他的枕边人近千年，完全可以拍胸脯保证自己比宵蓝的双亲还要了?解他，顺毛摸技能掌握不?要太熟练。“因为是你的爹爹我?才很了?解啊。”一句话说的宵蓝通体舒畅,从头到脚每一根汗毛都妥帖无比，再也生不?出出幺蛾子的想法?了?。

把两只手枕在脑袋下，宵蓝继续忆往昔,“具体哪天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就是在爹爹房间修养的那段时间,有一次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了?很大的争吵声?。你也知道?我?家老头子那副没出息样?子,只要爹爹说的肯定是言听计从，让撵鸡决不?打狗，人都有好奇心?嘛，尤其小孩子。”

衍衡才不?管他好不?好意思，直截了?当戳破他的委婉说法?,“所以你就跑去听壁脚了?是吧,真孝顺。”

“嗯咳，年幼无知嘛。”脸皮厚如宵蓝，说起黑历史也不?想直面,“而且要不?是我?过去听了?，可能直到今天还被蒙在鼓里呢。”

“不?是说只要封印了?就可以了?吗？！早知宵蓝迟早会变成这样?，我?当初为什么要跟着你在外面奔波，而不?是回来陪陪那孩子呢！”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明明声?音并不?大，可是听上去却破音了?似的，夹杂悔恨、自责的哭腔，听上去很是心?酸。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谁也无法?预计的，宵蓝之前不?是也没有表现出丝毫异常吗？他同样?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他，去魔界调查不?也是为了?彻底解决他身上的问题吗？！”宵蓝昏倒完全出乎霄瑶的预料，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一贯顶天立地唯我?独尊的的天帝，面对爱人的泪眼?婆娑，也变得沮丧起来。

“说到底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怀着他时候任性地跑去魔界，怎么会让孩子一出生就带着根除不?掉的魔气，连带着发?色也变成了?一点光亮都映不?出来的漆黑。”绛浚脱力?一般靠着逍遥游，想从他那里得到支撑自己继续走下去的力?量。

“怎么会，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是我?不?该惹你生气。”霄瑶一把打横抱起全身重量都倚在自己身上的爱人，一边爱怜中?带着几分自责地呢喃，一边脚步沉稳地往床边走去，想要让他休息一阵子，最近每天不?分昼夜地陪在宵蓝身边，就怕他有什么不?适，已经很是疲累了?，所以情绪才会这么不?稳定。

“而且经过我?们这几年的努力?不?是找到解决的线索了?吗？走到这步再放弃不?会觉得太可惜了?吗？这可不?像你啊，当年那个气焰嚣张的绛浚哪里去了?？”

之后的话宵蓝是真的忘记了?，也可能是当时骤然听到隐藏在自己身上的秘密太过震惊，愣在原地任何声?音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留不?下丁点儿痕迹。

“后来还是某一天泠青来找我?切磋的时候不?小心?说漏嘴我?才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叹口气，整理一下纷乱的思路，继续讲述。

“原来他的父亲当年是除了?我?父亲们之外第一个见到刚生下来的我?的人，而且那位伯父不?仅是医术过人，更?重要的是很罕见的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虽然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但对于一些足够危害到天界甚至是三界稳定的重大事件，只要接触到有关契机总是能准确地看见像是很久以后灾难发?生后的画面一样?的东西。”

“那他从你身上看到了?什么？是三界毁灭吗？”衍衡顺着他的意思，略带好奇地问道?。“是黑暗，他看到了?一片黑漆漆，好似要把所有亮光吸进去的那种黑暗。”宵蓝眯起眼?睛回忆道?，显然是想到了?他之前被银暗算后神识被黑暗禁锢时看到、感受到的，非常能理解那是多么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