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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是私人医院,病人并不是特别多,环境清幽干净。
简灵淮是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找到贺芝洲的,两旁各站了几名保镖。
贺芝洲就站在门口,微垂着头,头顶的灯光落在他的头上,扯出一个落寞的影子。
安静的走廊上响起皮鞋的摩擦声,简灵淮走到他旁边,问:“情况怎么样了?”
贺芝洲半晌道:“还在抢救,心脏的问题,老毛病了。”
“别担心,奶奶肯定会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简灵淮安慰道,原著里从来就没提过贺老夫人过世的事,想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事。
“但愿吧。”贺芝洲往手术室看?了一眼。
简灵淮鼻子嗅了嗅:“去喝酒了?”
贺芝洲一怔,低头闻了一下身上的酒味,道:“我?当时在应酬,就接到家里的电话了。”
简灵淮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凌晨了,也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久,拉着他的胳膊往旁边的座椅上坐下:“你先休息会。”
贺芝洲眉眼微动,刚准备起身,肩膀又被按了下去
“你就是再急也没有用,坐好。”简灵淮用严厉的语气说。
几个保镖忍不住往这?边看了过来,简灵淮扭头朝张秀芬说:“你看?好他,我?出去一下。”
站在面前的人离开后,贺芝洲才揉了揉额头。
良久,眼前出现一只修长的手,端着一杯热水递到他面前。
“先喝点水吧,嘴唇都干了。”简灵淮说。
接过杯子,刚刚好的温度握在手心,贺芝洲仰头喝了几口,干燥的喉咙得到缓解,略带沙哑道:“谢谢。”
“客气什么。”简灵淮在他旁边坐下,“你明天还去公司吗?要不先睡会,我?帮你盯着?”
贺芝洲转过头,眼神似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下一刻,贺芝洲眼前一黑,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
简灵淮实在是不好意思在这种情况下开口找他要钱,目光微垂,伸手去解他的表:“可以把你表借我?一下吗?有急用。”
贺芝洲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片刻后,简灵淮成功收获一枚手表,迅速戴在自己手上,这?才试着与他目光交汇:“你刚刚看?什么呢?”
贺芝洲低沉着嗓子:“你很奇怪。”
“你也很奇怪。”
贺芝洲不解:“我?哪里奇怪?”
简灵淮:“你哪里奇怪自己还不清楚吗?怎么还来问我。”
“......”贺芝洲意识到这段对话很是无语,便不再说话了。
简灵淮闷声笑了几下,偏过去撞了下他的胳膊:“逗你的,说吧,你对我哪方面好奇,我?来为你答疑解惑。”
对他哪方面好奇?
这?话说得好像对他有意思似的,贺芝洲偏过头不看?他,哼了一声,以表不屑。
不过经他这?么一插科打诨,贺芝洲心里的烦闷又消去了一点。
也不知手术要等到什么时候,贺芝洲忽然问:“你刚刚在电话里说的离婚......”
“这?事等过阵子再说吧,最?近还是先不要刺激她了。”简灵淮往手术室大门看了一眼,虽说小说里还没看到奶奶去世的情节,可现在很多剧情已经发生?了改变,说不定意外就会发生?,要是被他给气出问题了可不行。
“嗯。”
大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微笑道:“贺总,手术没有问题,让老夫人先在医院里观察一段时间,回家后要静养,不要过度劳累。”
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贺芝洲一一应下,一直紧绷着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下来。
护士们将老夫人转送到病房,还贴心地送来两套全新的洗漱用品。
简灵淮打开旁边侧室的门,是给陪床的家人休息用的房间,随后走到床边,看?着沉睡着的瘦弱的老太太,伸手欲握住她的手。
可没想到有人抢先了一步,贺芝洲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攥住奶奶的手,忽然间手背被人覆住了。
简灵淮:“......”
贺芝洲:“......”
就跟有点烫手似的,简灵淮飞快地抽回手,讪讪道:“我?不是故意的,见谅。”
贺芝洲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为什么,简灵淮看?出了他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意思:之前在公司不是抱得挺紧吗?这?会没人在这装什么装?
简灵淮叹了口气,站在旁边,用高深莫测的语气说:“你不明白身不由己的苦。”
贺芝洲宁愿选择相信他是不定期中邪。
一阵风吹过,掀动了窗帘,漱漱地响。
简灵淮拉上窗帘,回过头,见贺芝洲依然宛如一座雕像,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病床上的老人,有点心疼。
“你爸妈呢?”他忽然问了一句,“上次寿宴不都在家里吗?”
贺芝洲嘴唇翕动:“去国外了,今晚启程的,应该还在飞机上。”
“他们经常不在家?”随口一问后,又觉得是个多余的问题,明明小说里写到了贺芝洲从小是在奶奶跟前长大的。
最?近这?段时间,简灵淮渐渐从一个旁观者融入了进来,身边的人不再只是书中供人阅读的只有只言片语的人物,而是各自拥有千姿百态生?活的有血有肉的人。
本想把这?个话题含糊过去,贺芝洲却应了一声:“嗯。”
简灵淮观察着他的神色,莫名有种他想找人倾诉的欲望,拉了个椅子坐到他的旁边,摆出一个倾听者的姿态。
沉默良久,简灵淮见他不吱声,稍微提醒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贺芝洲看了他几眼。
简灵淮伸开手搭上他的肩膀,拍了拍他另一边的肩头,沉重道:“放心,想说什么都行,过了今晚大家就当无事发生?,我?不会记在心上的。”
贺芝洲侧目,盯着那只手,缓缓开口:“你上次在公司里抱我......”
“嗯嗯......”简灵淮连点两个头,忽然身体?一僵,“嗯??”
“被他们拍了照片,做成了表情包。”贺芝洲收回视线,目视前方,看?不出喜怒。
但简灵淮还是轻而易举地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
“......好歹是你的员工,你就不能管管吗?”简灵淮痛心疾首,“这?让我还有何颜面去你公司啊。”
“那你为何就不能管管自己?丢人都丢到员工面前了。”贺芝洲漫不经心地说。
简灵淮偏头看着他:“你不生?气?”
“......”贺芝洲顿了顿,才说,“习惯了。”
简灵淮扶额,颇为无奈:“习惯就好,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出格的事,但我?会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件麻烦事的。”
“麻烦事?”
“嗯,一见到你就想跟你搂搂抱抱,对你来说也是件麻烦事吧。”
贺芝洲眉头微挑,心底突然冒出一个不太好的念头,转瞬便被压下去了,说:“嗯,确实麻烦。”
“所以最简单有效的解决方法就是,你以后身上多备点零花钱吧。”
“离谱。”
“离谱也没办法,不然我就当众轻薄你。”简灵淮理直气壮地威胁他,语气颇为赖皮,“不要试图跟我?讲道理,就这事来说,我?讲不赢你。”
“......”贺芝洲也变相地威胁他,“你信不信我把表情包发给你?”
简灵淮:“.........”怕了怕了。
简灵淮瞅了病床一眼,不敢大声说话,捂着嘴压低声音问道:“你不会还偷偷保存了吧?!”
贺芝洲眼神微动:“你猜。”
“猜个屁猜,给我?删了。”简灵淮伸手就去掏他的口袋,贺芝洲往后避让,开始了无声地较量。
一抢一躲间,椅子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
守在门口的张秀芬警惕地往门口看了一眼,看?见背对着门口的简灵淮跌进贺芝洲的胸前,往下一滑,闷哼了两声。
张秀芬:“!!!”大事件!
旁边的保镖看?不见里面的场景,问惊慌未定的张秀芬:“里面打架了?需要我?们进去吗?”
“可不是嘛,动作片真人秀啊,咱们可千万别进去,等会发出什么声音都当做听不见。”张秀芬禁不住老脸一红,她还是个黄花老闺女啊,乍一看?那场面有点受惊,可又忍不住细想琢磨,还有点上头,“完了,我?脏了。”
屋内,贺芝洲直接扣住了他的两只手腕。
简灵淮双手毫无还手之力,本来只是想删几个表情包而已,也不知道怎么就打起来了。
可他也不是吃素的,一脑袋撞上贺芝洲的胸口,不慎下滑,张口咬上他的腹肌。
贺芝洲吃痛地哼了一声。
“真的不需要我?们进去吗?”一个保镖担忧道。
张秀芬挥挥手:“别去!”
几人看看?她的脸色,又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正好听见椅子倒地以及两人喘气的声音。
保镖们:“!!!”
“你是狗吗?”贺芝洲被咬了一口,下意识往后退,一不小心连人带椅地往后栽倒,简灵淮的手被他攥着,也跟着翻了下来。
“还不都是你起的头。”简灵淮不服输地回了一句,躺在他身上,一点也没觉得痛,只是有点累,气喘吁吁地说,“小点声,别打扰奶奶休息。”
你还有脸说?
贺芝洲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胸口起伏着,慢慢才察觉到两人的肌肤相亲,胸口有点发烫。
“快起来,热死了。”
简灵淮爬起来坐在地上,伸手拉了他一把:“赶紧把那什么表情包删了。”
贺芝洲跟着坐起来,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低声笑了起来。
“?”简灵淮皱眉,“到底是什么表情包,让你笑得这?么开心?!”
闻言,贺芝洲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了,又觉得肚子有点疼,伸手摸了摸被他咬过的地方,有轻微的疼痛感?,却生不起气。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揉了揉。
贺芝洲身体?微僵,抬起眸看着他。
“不好意思了,情急之下咬的。”简灵淮略感抱歉,揉了两下,就拽着他站起来了,“时间也不早了,奶奶会没事的,你早些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
“嗯。”贺芝洲把他送到门口,“你怎么回去?”
走到门口,两人发现保镖们气氛怪异,明明面无表情,可一个个都通红了脸。
“开车。”简灵淮偏头看向张秀芬,“你们怎么了?”
张秀芬眼睛瞟过去,看?着他们有些皱褶的衬衫,微微凌乱的发丝,立即目视前方:“没什么,就是空调温度太高了,我?们有点热!”
“小声点。”简灵淮往房里看?了一眼,“奶奶要静养。”
“是。”张秀芬用气声回道,心里却直翻白眼,明明自己还在房间里跟贺总玩情.趣,还要怪我们大声咯?
简灵淮告别贺芝洲,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倒了回来,站在他身边,把手表还给他,低声问:“有件事我?刚刚就想问你了。”
贺芝洲半垂着眼,侧头看?着他:“什么?”
简灵淮闭上眼,往前嗅了嗅。
鼻翼险些碰到脖子,贺芝洲下意识往后一动,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简灵淮睁开眼,眼神认真,又充满了殷切:“这?么香的酒,我?还是没闻出来,是哪个牌子的酒?”
“......”贺芝洲淡淡道,“家里的,爷爷在世时就存放起来了。”
简灵淮眼前一亮:“我?有机会品尝一下吗?当然,我?不是酒鬼,我?就是......呃,有点馋?”
“不可以。”贺芝洲无情拒绝,“已经没有几瓶了。”
“哦。”简灵淮仿佛失去了灵魂,解下手上的表还给他,没精打采地离开了。
贺芝洲:“......”
翌日清晨,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叫醒了沉睡中的人。
听到窗户打开的动静,对面树上的鸟儿咯咯地飞走了。
贺芝洲揉了揉脖子,注意到花园里有人往这?边大楼过来——
一个嘴巴比鸟还吵人的助理,和一个不务正业但偶尔会很窝心的麻烦精。
那二人也不知在说些什么,隔着这?么高?的距离,都能听见助理哈哈大笑的声音。
他关上窗,去病床前看?了眼奶奶的情况,还没有醒,然后去洗漱。
走廊上响起脚步声,越到门口,声音越轻,想来是不敢打扰老人的休息。
贺芝洲洗完脸,还没来得及擦干,就打开了卫生间的门,看?向门口,却没有看?到人进来。
他疑惑地走到门口,才发现孙锦程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招呼着几位保镖吃早餐。
孙锦程一边派发豆浆油条,一边小声道:“大家伙快来吃啊,简哥请客,好吃还不花你们的钱。”
张秀芬等人本来准备等贺芝洲醒来后,就回去跟另一拨人交班的,可是现在肉包子都递到眼前了,就偷偷吃完应该也没事吧?
于是大家纷纷围成一个圈,迅速地吃起了包子。
孙锦程转身给他们拿豆浆,再一回头,发现他们已经吃完包子了。
“?!”
张秀芬刚接过豆浆,余光就瞥见贺芝洲站在门口,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嗝!”吓得她一下把豆浆杯挤破了。
几米远的简灵淮正和护士小声谈话,咨询老太太的事宜,听到这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慌作一团的保镖,磨牙道:“你们在这闹什么呢?没听说要静养吗?”
张秀芬哭丧着脸收拾完地上的狼藉,和其他几个同事立即站回岗位上。
简灵淮跟护士道了谢,走到门口,从椅子上提起另一个袋子,回头等了他们一眼:“安静点。”
然后拉着贺芝洲进屋,关上门。
张秀芬:“......”这?大清早的,你们又要来调/情?
“还没吃早饭吧?”简灵淮低着头,从袋子里拿出另外几份早餐,是上次在贺家吃过的那种。
刚说完,面前就出现了一张钞票。
简灵淮欣慰地接过:“长进了啊,知道主动给钱了。”
贺芝洲没有接话,在桌子旁坐下,揭开盒子,问:“在哪买的?”
“直接去你家带的,王管家现做的,原来他还会做饭啊。”简灵淮压低着声音,将另一个袋子放在他面前,“喏,奶奶的换洗衣服。”
贺芝洲一顿,意外地看向他,打开袋子瞧了几眼,除了几件衣物,还有简单的洗漱用品。
“举手之劳,不用感激。”简灵淮说。
贺芝洲却说:“这?里用不着这?些,医院会准备好奶奶需要的东西。”
“你当这?是你们家啊,还有空负责这些?”简灵淮说。
“这?家医院的股东是贺氏集团。”
“......”简灵淮一噎,“行吧。”
“不过还是要多谢你,费心了。”贺芝洲含笑道,冲他露出个真诚的笑容,眼里像是装了清晨的初阳,有点温暖。
简灵淮一时看愣了,有些不适应他毫无防备的笑容,目光在他脸庞上停留片刻,抽出几张纸递过去:“把脸擦擦,都是湿的。”
贺芝洲不疾不徐地擦了擦脸,扔掉纸团后,这?才开始进餐。
无人说话,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不轻不重,在无声的交流中,简灵淮莫名感?受到他们之间最深的隔阂消失了。
打破原有的刻板印象后,他们终于重新开始审视对方了。
“我?们会是好朋友吧?”简灵淮突然问了一句,“不如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
贺芝洲嘴角微弯,似乎猜出他的想法一般,对他这?段时间做出的改变给予一个小小的肯定:“只要你不故态复萌,保持现在这个状态,我?可以试着去了解你。”
“那再好不过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简灵淮心情大好。
从一开始穿到这个世界来,他就没想过与贺芝洲为敌,而在这短暂的相处时间里,他越发觉得贺芝洲为人很不错,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而贺芝洲,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
贺芝洲接受到他突如其来的视线,轻轻笑了一下,点个头以示鼓励。
贺芝洲认为,这?明显是换一种方式套路自己而已。鬼点子以前也使了不知多少,唯有这?次,他不仅不反感?,甚至有点好奇对方还会如何攻略自己?
吃完饭后,简灵淮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见贺芝洲时不时看下手表,问道:“你公司有急事?”
贺芝洲也没隐瞒,照实说道:“昨天和一个重要客户应酬,原本约好了今天去他们公司详谈。”
能让贺芝洲着急的公事,必然不是可以随便推脱的工作。
简灵淮说:“那你先去忙吧,奶奶这?儿我来看着就行,还有张秀芬她们呢。”
贺芝洲面露纠结,走到床边看贺老夫人。
“去吧,不会出事的,反正这家医院也是你们的,敢出什么问题你直接把医院拆了就是。”简灵淮财大气粗地说。
贺芝洲:“......”这?都是跟谁学的。
反复思量后,贺芝洲郑重道:“奶奶就交给你了,我?忙完很快就回来。”
“快走吧,磨磨唧唧娘们兮兮的。”简灵淮打开门,“请吧。”
“......”
贺芝洲离开后不久,老夫人就醒了。
她转了转眼珠,和简灵淮大眼瞪小眼,虚弱地笑道:“小简,来啦。”
“奶奶,感?觉怎么样?”简灵淮就坐在床边,双手撑在床上,给她理了下搭在额头上的头发,按响呼叫铃。
很快,主治医师和两名护士走了进来,给老夫人做了简单的检查和问询后,确认没有大碍才离开。
老夫人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软绵绵地说:“又活过来了,真好。”
“您会长命百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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