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只崽崽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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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笠不信邪，重新又试了一遍，却还是同样的提示。这什么情况！自己半个月前买衣服的时候，明明余额里还剩下两万多，近来又没什么大额消费，好好地为什么钱就没有了？

“小兄弟，好了吗？我待会儿还得去跑车。”

见靳笠迟迟没有动作，司机师傅按捺不住了。

“抱歉！马上就好！”靳笠又选了另一张不常用的银行卡完成了支付。

看着出租车扬长而去，靳笠还沉浸在自己钱究竟哪儿去了的谜团里，回头却对上了直视自己的深邃视线。

对了！他还在这里！先前自己和司机谈话的时候，这人一言不发，甚至连双手插兜的动作都没有变一下，若不是那偶尔扑闪的长而密的睫毛，靳笠真要怀疑，这不过是个安静的人偶罢了。

“祁……光？”

靳笠仰着头试探着叫他，那人比他高太多，自己头顶只不过到他的肩头而已。

对于靳笠的呼唤，他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目光都没闪一下，直直地看他。

缥缈，无神，孤独……

这眼神和四年前一模一样，虽然因为帽子和口罩的缘故，靳笠完全看不清他的脸，但这双眼睛让他确定，这人就是祁光。

只是，这人怎么这么瘦啊？估摸着有近一米九的身高，更显得他身材的瘦削，不由得想起之前的那张照片，黑暗中屈膝把自己抱作一团的人和眼前的身影重叠上了，让靳笠觉得鼻头一酸。

“祁光，你怎么会在这里啊？过来找朋友吗？你的鞋子呢？”

他的问题依旧没有得到回应，祁光依旧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虽然心头有些急，但靳笠也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好地方，现在正是晚饭时间，小区门前人来人往的，得益于这毛毛细雨，所以来往的人们才行色匆匆，并没有可以关注他们。

靳笠又看了看祁光那双被冻得通红的脚，可以清晰地看到骨骼的纹路，瘦得让人触目惊心。

“我要去超市买点吃的东西，你要一起吗？或者你想留在这里？”

“……”

好吧，靳笠总算说服自己放弃等来祁光的回答了。

于是一步三回头地朝着超市走去，没想到，祁光居然也跟了上来，依旧是双手插兜，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几米恒定距离。

靳笠心头一动，加快了脚步，没想到后边那人竟然也加大了步伐，靳笠停下，他也就站在原地不动。

心头有个小人在开心地跳着华尔兹，过了这么多年，我家崽崽还是好可爱！

靳笠进了超市，发现身后那人却没跟进来，于是选择速战速决，直奔生活区，回忆了一下祁光的脚长，拿了一双宽大的拖鞋。

又匆匆挑了两块精选牛排和蔬菜，走出几步后又退了回去，又往购物筐里多加了两块，这才作罢。

结账的时候，他又试了一下常用银行卡，可软件还是提示他余额不足，让靳笠更觉得奇怪，想着回去得仔细对一下近日的账单。

走出超市，外边的雨下得更大了，视线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祁光的身影，靳笠的心不由得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