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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之后,便到了湛然山庄里挂起红灯笼,贴起窗花春联的时候。
除夕夜山庄里燃了很久的烟火,吵吵闹闹的,连柳希夷的小院子都没了往日里的沉寂。好歹是过年,处处都透着喜庆,柳希夷心情似乎也比先前好上许多,少了些消沉。
总归是和和乐乐,让人高兴。
这是摧锋第一次过这种节日,还是跟柳希夷一起,便觉极是新奇。柳家上上下下都跑出来聚一起,人很多,都是摧锋不曾见过的人。摧锋跟着柳希夷见了一大堆亲戚,还帮着给那些小孩子发了压岁钱。
摧锋似乎特别垂涎那些小孩手里小玩意儿,虽然没说,可柳希夷看得真真切切。又给一个叔叔家的孩子发完压岁钱,柳希夷笑着问人:“你喜欢他们玩的那些?”
摧锋才把目光从跑远了的那小孩身上移开:“嗯。”
柳希夷忍笑道:“走了,回屋里,我也给你点礼物。”
摧锋一听眼睛都亮了几分,连忙跟着人进屋。
柳希夷打开房里的柜子,拿出一个小木箱。低头打开,里面全是些小玩意儿。
“现在又不会去买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没有新的……将就将就。”柳希夷拿出一个老虎模样的布娃娃,捏了两下。
木箱里都是他小时候玩过的玩具,比起新的来,摧锋其实会更喜欢留有他痕迹的东西。
“啊,怎么还有这个……”柳希夷忽然从最底下翻出来什么,有些惊讶。
摧锋凑过去看,见他拿出来两只毛绒绒的耳朵头饰。下一刻这两只耳朵就被柳希夷按到了他脑袋上。
这种可爱的小装饰,戴在那么一位成年男人脑袋上,可是有些诡异,也有些好玩。
柳希夷憋着笑,手指拨了拨那耳朵,道:“哪儿来的小狗狗啊。”
“你家的,忘了?”摧锋亦是微微一笑,稍稍弯下腰,凑到人面前飞速亲了人一口。
柳希夷垂眸笑出声来,道:“这小狗怎么还咬人呢。”
冤枉,哪里咬人了,只是亲了一下而已!
莫名被扣了锅的摧锋气得又狠狠亲了他几口:“就咬你。”
端庄优雅的柳家大少爷,忽然就跟外面那些拿着根烟火棒到处乱闹的孩子一样了,拖着一副不灵便的躯体,还要跟人打闹。
奈何摧锋又舍不得欺负他,只能任他欺负,竟然被他完全压制。
他难得兴奋了一回,打闹完跟摧锋一起守岁守到半夜,才觉得有些累了去休息。
第二日是鞭炮声把两人叫醒的。声音并不大,离得很远。没有谁会跑到柳希夷的住所附近放鞭炮找打,只是山庄里别处都在放,离得再远也还是能听见些声音,还好不吵,不会惹得人心烦。
摧锋服侍着人洗漱完,又去给他拿衣服,挑了很久都没决定,柳希夷奇道:“怎么了?我穿什么都好看,你纠结什么?”
“嗯,你最好看!”摧锋终于拿了一套衣服出来,道,“可是不是过年么,应该穿得喜庆些?”
柳希夷的衣服却都是这样素雅的颜色,没一件看着喜庆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挑那么半天。
“希夷,我想看你穿红的。”摧锋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上次城里有人迎亲,穿的就是红的。”
柳希夷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听到后一句才明白,感情摧锋这是想看自己穿婚服呢?登时面上一热,弯眸轻笑:“我没有红衣服,以后再穿给你看……过来,帮我涂口脂。”
摧锋便放下衣服朝他靠近,让手指沾上一点嫣红,轻轻抚摸上柳希夷的嘴唇。一点一点描摹着他的唇瓣,把那些苍白抹去,他的面上也少了许多病态。
“好了吗?”柳希夷问。
摧锋点头:“好了。”
柳希夷便转过脑袋去,捧着那面镜子看了几眼,笑着问人:“我好看吗?”
摧锋吻了吻人脸颊,轻声应道:“好看。”
柳希夷稍稍移动镜子,看见镜子里的那个摧锋,一直在望着自己,不禁弯了眼眸。
“我知道我很好看。”柳希夷一点也不自谦,“夷山王氏的大小姐、安陵崔氏的三小姐、蓝溪城富商李家的小妹……还有几个人……他们可都对我示过好。”
“知道。”摧锋目中柔光满溢,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尖,“你是蓝溪城第一美人。”
柳希夷面颊微微一红。真是奇怪了,这种事怎么也叫摧锋听了去,摧锋明明都一直陪着自己,没怎么出过门,从哪里听回来的。
摧锋抚摸着他略微发烫的面颊,柔声道:“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在想,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我以前见过很多人,可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但我看到你,就觉得欢喜……能让人欢喜的,就该是美了吧。”
可惜很多能让人欢喜的东西,都是如此短暂。要将之留住,多是痴心妄想。
再不可能的事,他也要试一试。
初一蓝溪城里热闹,湛然山庄之人也下山到城里玩去了。柳希夷也要领摧锋去山下看看,于他而言这年已经过不了几次了,他便是极为珍惜还能与摧锋一起过年的机会。其实他早就已经不觉得过年有什么意思……可摧锋却还没有感受过这节日的热闹欢乐,他只是想让摧锋也过上那么一回。
一连几日都在出门玩乐,很多时候摧锋都快忘了那些叫人忧心的事,觉得一切似乎就停在了这幸福的几寸光阴间。
然而柳希夷的病又会提醒他,不久的将来他会面对什么。
年一过完,白纠就会出发去西北。军学的人一下子少了一半,给了他们这些在暗中窥伺之人下手的机会。
夜色刚刚完全笼罩大地,最后一点日光消失在天边,柳希夷就已经喝完了药,待在房里昏昏欲睡了。
摧锋没有待在房里,而是走进了院外的树林。他在等人,小公子派来的人,也不知会是谁。
树林里多处另一个人气息时,摧锋便皱眉道:“潋滟,怎么是你来?”
“是我。”潋滟缓缓从树林间走来。
也是,潋滟一心只为救那人,对城主并不算忠心。谁能救人,她就为谁卖命,小公子要想拉她下水,容易得很。
他们都是一样的,为了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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