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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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沐蔚看看面前紧闭的房门，又看看自己手里正蹬着腿试图逃走的小兔子，眼神逐渐冰冷。

就在他想要做点什么时，房门却又突然打开。

季一然错愕地看着门外不知何时来的人，吓了一跳，惊讶之后，他心情挺复杂。

他没想到封沐蔚还挺粘人，光从外表来看，还真看不出来他是这么喜欢亲近人的性格。

“正好，我正准备去找你。”季一然甜甜一笑，伸手把人拉进屋。

重新关上房门，季一然回头看向封沐蔚间，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你晚上有空吗？”

封沐蔚纠结挣扎片刻，最终还是落败在对季一然那小手段的好奇之下，“有。”他决定再给季一然一次机会。

季一然粲然一笑，“那太好了，晚上我去找你。”

封沐蔚点头，得到承诺，他抱着自己的兔子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季一然眼睛都笑成月牙弯。

之前的播种并没花太多时间，季一然回到村落把剩余的种子都小心保存好时，也才半下午。太阳还挂在半空，阳光温煦。

在屋内休息片刻，季一然有些坐不住，便决定出门去逛逛。

克斯亚位属于星云边缘，离繁华的星云地带非常远，周围又都是堆满垃圾的垃圾星球又或者异兽遍布的异星，所以平时少有飞船来这边。

会经过附近空域的，除了政/府抛垃圾的工作用飞船，就只有一些运送非法物资的商船。

那些商船，也是克斯亚星球上他们这群星际劫匪的主要收益来源。

当然，他们的收益来源也还包含了收保护费，以及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之类的小拓展。

也因为这，克斯亚星球恶名远扬，甚至就连附近一片星域都成了能吓哭小孩的存在。

生存之道特殊，平时又无事可做，季一然绕着村落一圈转下来，到处都看见聚在一起喝酒打牌的人，整一个气氛就是混乱颓废加破罐子破摔。

走到这一步的他们，早就已经没有回头路。

季一然心中触动，却也无可奈何。

逛完村里，季一然又绕着村子边缘逛了一圈。

《无上至尊》里记载过关于克斯亚的情况，荒芜，空无一物，只余黄土和风尘。

事实上克斯亚的环境却还要更糟得多，克斯亚并不缺水，可因为星球已经死去，几乎寸草不生，所以一旦刮风，那就是漫天黄土飞扬。

这种环境之下，甚至就连动物都无法生存，没有生命，克斯亚更加整个死气沉沉，给人一种这就是个巨大墓场的感觉。

季一然绕着村外转了一圈，吃了一嘴的泥巴后，只得回房。

空无一物也不是没有好处，在白纸上作画更容易。不过就算他想要改造这个星球，现在这些离他也还太远。

首先，他得活下来。

夜里，算着时间，确定老虎他们都睡了，季一然这才出门去找封沐蔚。

封沐蔚住的地方就在他隔壁，季一然特意让老虎安排的。

对这，克斯亚上倒没人在意，“个子矮小”又是外来者的封沐蔚虽然不讨喜，但他足够安静，所以比起讨厌他众人反倒是不怎么在意他。

房门一被敲响就被打开，季一然抬着的手还来不及放下，就看见封沐蔚。

季一然微愣，“你准备好了？那走吧。”

封沐蔚微有些疑惑，去什么地方？

心中疑惑，封沐蔚动作倒是利索，他很快就抄起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兔子，跟着季一然出门。

季一然一边往凹地走去，一边打量封沐蔚，“你还真是喜欢它，走哪都带着。”

封沐蔚看看在自己掌心里睡得正香的小兔子，喉结滑动，“嗯。”

说话间，两人来到凹地。

“到了。”季一然停下脚步，“那就麻烦你了，我就不过去了，在这边等。”

说着，季一然走下土坡，站到外面。

封沐蔚看看凹地，又看看季一然，明白过来季一然带他过来根本不是要教他怎么让小兔子听话，而是要让他沐浴土地，他眉头逐渐皱起。

季一然望着远处漆黑死寂的夜色，踢踢脚下的泥巴块，“等这批小白菜长大了，我分些给你好了，兔子也喜欢吃青菜。”

封沐蔚涌到喉间的杀意止住。

季一然没等到封沐蔚的回应，回头看去，他仰头与山坡上的封沐蔚对视，“兔子光吃萝卜可长不大，会营养不良的，也要吃点其它东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