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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放着自己的背包,宋程伸手拿过来找到手机,竟然还有电,打开日历一看从坠崖那天算起只过了一天,她在百钺呆了一年多,现代却只过了一天。
有护士见她醒了,一番检查后得出结论要留院观察,然后就递过来几张缴费单据,她一瘸一拐的付了钱,又恍恍惚惚的躺回病床上,双目无神的看着白色天花板。
自己回来了,桃兮呢,孩子呢,留她一个人生活该多么残忍,宋程想起什么似的拿起手机,然后打开地图定位,仔细放大找到自己曾经坠崖的位置,只有六公里的路程。
三天后,她站起来在地上轻微的蹦跳了两下,腿上的摔伤不怎么严重,没有伤到骨头就不影响走路,再过几日应该就能复原了。
中午,趁护士查完房,宋程拉上病床上面的隔帘换好衣服,然后找出背包里的折叠式登山杖出了医院,打车来到北高峰下,她第一次没有坚持自己对攀爬的热爱,为了不影响腿伤的康复坐索道上了山。
握着登山杖小心的靠近记忆中的地方,不知为何双腿有些发颤,怕是摔了一次之后心里留下阴影了,她紧紧的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小心的往后山走去,最后却因为心理和身体的双重压力坐倒在山石上。
一直坐到到太阳西斜,看了眼手机时间,宋程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慢悠悠的走回去坐索道的地方下了山。
入夜,病房内外一片寂静,只偶尔有人起夜的动静传来,宋程侧身躺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已经四天了,按照自己那一年多才一天的时间算,百钺怕是已经三年了,想到这她眼睛莫名有点涩,泪水无声的顺着眼角流下沾湿了枕头。
若是再拖下去,到时物是人非该怎么办,她还能找得到桃兮和孩子吗?一夜无眠到天明,换过纱布吃了药之后,宋程看了眼手机的时间,眼眶又微微发酸,不能再拖下去了。
五日后,宋程不顾护士劝阻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收拾行装上了山,她坐在上次摔落位置的不远处,闭上眼睛细细回想,应该是正午十二点的时候吧。
还有五分钟到十二点了,她站起来走过去,双腿不可自抑的打着颤,心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就剩一分钟了。
把手机装进背包里,宋程在心底默念了一声:我来了,便决然的跳了下去,她想人这一生总要冒几次险吧,总要做几件想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吧,如果冒一次险可以拥有这一切,哪怕这一跳之后有可能什么都不复存在,她也甘愿。
风在耳边呼啸,紧闭的双眼里却看到了桃兮的音容笑貌,许是短短的几秒,耳边的风声一下没了,身体摔在床上的感觉袭来,她睁开眼睛,看清四周后瞬间痛哭流涕。
空了许久无人居住的房间里灰尘满布,她打了几个喷嚏哭着哭着又笑了,宋程环顾房间里的摆设,没错她回来了,回到桃花庵镇宋家的宅子里了。
从床上跳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和胸前然后又伸手向下,她仍不敢置信的找到铜镜照了照,是自己的身体无疑。
再看床上,果然背包没有跟着过来,宋程在衣柜里找了套从前的旧衣服,换上之后束好头发,她看了眼铜镜里的人,惊奇的发现自己这女扮男装的模样和宋大少爷竟有六七分相似,也不知是不是凑巧。
收拾一身换洗的衣服,走到房门处推了推门却发现从外面锁住了,不得已她只好爬窗出去,然后又在院子里遭遇了同样的事,宋程最后只得爬墙出去。
外面黄叶落地,到处都是萧瑟的意味,应该是秋天了,她循着记忆走到九曲县去,然后问清时间竟然是百钺一十七年,虽然对自己来说只有五天,但这里却已经过了五年多了。
因为身无分文,她不得已又回了桃花庵镇,然后悄悄将宅子里能卖的东西都拿出来卖掉后,堪堪凑出了二十多两银子,幸好宋家坐落在镇子的尾处,又位于山脚,平常没什么人过来,不然自己一定会被抓去报官吧。
半月后,一路上省吃俭用,终于支撑着来到京城的宋程,在城门外猛然发现自己没有身份文牒,她徘徊许久后去树林中捡了一堆枯树枝,然后捆起来背在身上明目张胆的跟在进城的队伍中,好在像她这样蓬头垢面的背柴人不少,守城士兵只瞥了眼没有抽查就放行了。
进得城后,宋程将柴往地上一放,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就朝着后宋街狂奔而去,此刻街上的热闹都与她无关,耳边呼呼的风声也无关,她满眼满心里只有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只有桃兮。
进得后宋街,驻足在自己家门口,宋程忽又收住了脚,她突然有了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怀,然而也不尽然,那种感觉就像是你到了雪山顶,终于找到了崖边的那一朵独一无二的雪莲花,让你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雪莲花,在伸手靠近的那一刻双手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放了。
宋程颤着手推了推门,里面锁上了,她嘴角笑了笑,然后抬手准备敲门,猛地就被不知从哪里冲上来的两个人给缚住胳膊按在地上。
紧接着熟悉的呵斥声随之而来,宋程心里一喜,瞬间又有些发酸,她扭过头来朝着正走过来的人张口道:“姐—”。
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随着宋雅的一个手势,那两个彪形大汉对着宋程就是一顿狂踢狠踹,她嚼着刚买来的蜜饯,身后还跟着一个冰雪聪明的小女孩。
“给老娘打,往死里打,打得他不敢再踏入这条街,真是什么鼠辈都敢来我弟妹府上造次了,老娘告诉你,这宋府可是尚书大人罩着的,下次再来打得你满地找牙”。
宋程蜷缩在地上,在两个身怀武艺的大汉脚下毫无反击之力,等到殴打终于结束,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双目怒瞪,吼道:“你这个女人,我真是…啊,住手”。
“掌嘴,给老娘打得他叫不出声来,然后扔出去就行了,来小青沂不要怕,姑姑把坏人打跑了,我们回家找娘亲吧”。
小女孩淡淡的看了眼单方面被殴打的宋程,她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犹豫了一瞬还是默然地跟着宋雅转过了身。
从记事起这样的坏人偶尔会有,因为娘亲是楼上楼的大掌柜,所以这些人都是冲着银子来的,幸好姑姑很厉害,每次都能把坏人打跑,小青沂垂头乖巧的等着娘亲开门时想。
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宋程刚抬头看,一只脚就冲着脸上踢来,然后她就被拎着扔到了街口处:“我去××,死女人,真是欠了你”。
这边门前,桃兮一身素白色衣服站在那里,眉毛轻皱道:“姐姐又使人打谁了,以后还是不要在孩子面前这般”。
宋雅讪讪的笑了笑,然后摸了摸小青沂的头:“弟妹说的是,我记下了”。
桃兮无奈的笑了笑,也不指望宋雅改,这人好不容易把“本宫”改了,结果现在一口一个“老娘”,她也就习惯的说两句,实则并不在意,毕竟孩子随了自己,性子淡漠的很,也没什么影响。
另一边,宋程在街口趴了好一会才站起来,全身无处不痛,她恨恨的想着日后一定要套个麻袋把那个女人狠狠的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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