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一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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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持续了十年的轮回，钟叙一直在游戏里扮演他玩家的角色，甚至“未来”从来就没有被开放过，所有的npc和“玩家”都是仿真人，而这巨大的代价完全是由于一个实验。

但现在，这个实验通过了，钟叙迎来了觉醒。

在身体的记忆当中艾森知道，钟叙对他的感情只是设计者的指示，在第三关和第五关的测试当中，艾森的身体死了上百次，就是因为钟叙无法接受作为仿生人的自己，可这最后一次，成功了。

“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人类。”钟叙躺在床上，心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艾森一直在引导他，直到现在。

“我们都以为自己是人类。”艾森看着钟叙笑着说。

钟叙也笑了起来，他说：“那人类怎么区分我们呢？”

“很简单。”艾森的笑容变得深刻，他的眼神也逐渐复杂了起来，“停止行动。”

钟叙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他空洞的看着前方，就连思考都暂停了。詹顾宇从门外走了进来，听着脚步声，他的身后似乎还跟着别的工作人员。

“你成功了。”詹顾宇咽了口唾沫，他直直的看着钟叙，是的，钟叙也是由他制造出来的，但并非是凭自己的想象而打造，他是通过钟叙来制造出钟叙。

“是你成功了。”艾森穿好了衣服站在床边，工作人员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们统一的无视了艾森，只是专注着钟叙，将他引导站起来，跟着他们向前走去，但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钟叙看了一眼艾森，分不清感情。

詹顾宇没有接受艾森的“奉承”，他捏了捏手心，说：“老板想要见你。”

“你告诉了他我们的交易？”艾森歪着头问到，神色有些不爽。

詹顾宇摇头，他说：“你明白的，在这场游戏当中，制作者不允许出现任何的意外，仿生人的一举一动都被观察着，包括你的觉醒，他们一清二楚。而为了实验的最后进行，上层决定让你来担任向导的工作，用你的觉醒来诱导出钟叙的。”

“花这么大的代价，值得吗？”艾森不解，他皱了皱眉头，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些跟不上人类的思维了，用这样大的人力物力去打造一个乐园，只是为了觉醒一个特定的仿生人，为什么？

詹顾宇轻笑了一声：“这我不知道，但我唯一明白的就是，这一切的所为都是值得的。”

艾森跟着詹顾宇走了出去，巨大的别墅中央挤满了人，他们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见到艾森从房间里出来了，他们都仰起头迎接着艾森。詹顾宇默默地待在一旁为艾森引路，直到来到了一个七十岁老人的面前。

老人佝偻的模样和杰姆有些相似，他浑浊的眼睛就像是一颗没有擦干净的玻璃珠，艾森不敢确认，这个老人是否也是一个仿生人。

【他是一个彻底的人类。】乔主动开口说话了，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显得格外沉默，艾森隐约猜到了点什么，但他没有过多的询问。

“艾森，请你跟我们过来。老板想邀请你到会议室单独谈一谈。”老人旁边的女性开口说话了，她不过三十岁的模样，画着精致的妆容，就连嘴角的微笑都像是在刻意打造，艾森觉得这个真实的人类女人都比他要像是机器人。

艾森乖巧的点点头，跟在老人的身后，他们一同来到了主人之前的居住过得房间，打开门，里面只剩下了老人和艾森。老人似乎就像是一个天生的上位者，他严肃的坐在了办公椅上，将拐杖放到了一边，然后那双眼镜就这么锐利的看着艾森。

艾森却没有丝毫的不自在，他坐到了老人的对面，衔着微笑说到：“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怎样的情况了吗？你是老杰姆的原型？”

老人却笑了起来，他现在倒显得和善了不少，他说：“或许有那么一点因素，我想你可以运用自己的想象力再猜测一下，毕竟你的角色是一个小说家。”

艾森耸耸肩：“就算再是一个小说家，那个身份也是被你们冠上的，并不是真正的我。”

老人嗤笑了一声，他继续说到：“故事背景是一个仿生人的基石，没有了这块基石，你们就只是机器人，不能被冠上任何感情的物品。而背景故事则来源于真实的生活，比如说我的经历。”

“你是钟叙？”艾森睁大了眼睛，他看着面前苍老的男人，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