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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问的造访,其实在将夜意料之中。
依据系统提供的资料来看,自张仲仁逝世,百年来华夏久无大能,修者联盟盟主更像个劳心劳力的管事,历任皆碌碌无为。修界也曾出现天才,不是昙花一现,成就寥寥,就是行差踏错,走火入魔。华夏修界沉寂,已然多年。
也不怪西方蠢蠢欲动,意图入侵国界,抢占地盘。联盟自身积弱良久,内有豺狼窥伺,外有虎豹垂涎,天地玄黄四家为盟主之位暗生龃龉,怕是谁也不服谁,若是恰逢修界战争,恐是一丝赢面也无。
将夜看了一眼眉目沉静的顾君行,他虽说仍然是挂着温柔的笑容,安抚动如脱兔般的少年道士,但实际上他的想法藏得极深,他至今还有些摸不透彻。
叶之问松了松被捆的有些僵硬的身子,脊背挺直,拢起广袖说道:“咳,言归正传,我代表地虚一脉向你发出正式邀请,顾君行,请加入华夏修者联盟。”
顾君行笑容不变:“为什么要邀请我呢?”
叶之问直言道:“因为我们很头疼啊,黄泉碧落的势力越来越强,西方也在虎视眈眈,外忧内患,急需一个能够压住整个局势,还能为我们地虚一脉争夺话语权的存在。”
他神色坦荡,丝毫没有抖落出自家底细的愧色,这种理直气壮也需要本事。
作为修界传说的法宝秩序之卷,不仅具有令人畏惧的力量,更是切合了四大名门“名正言顺”的心理。地虚一脉派叶之问前来游说拉拢,怕是天地玄黄四家谈判破裂,地虚抱着捷足先登之心试图抢先取得顾君行青睐。
将夜深谙这种心理,心底不屑嗤笑。他可以想象,若不是自恃身份,为求名正言顺,怕是这些道貌岸然的道士也想不顾形象地将秩序之卷夺为己用,而非苦苦拉拢。
而叶之问说罢,却将手背到脑后,吊儿郎当地笑道:“以上我师父说的,不代表我的意思。我呢,向来看不惯这种磨磨唧唧的处事,我来找你是想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若是胆小懦弱,我便连护你之心也无,若是野心勃勃,我便是拼上这条性命,也会将你格杀于此。”
他的神情浑然不似少年,却有种非同一般的严肃。
“纵然是我,也清楚秩序之卷代表着什么。”他道:“我不可能让其落入不明事理,或是心有恶念之人手中。”
将夜冷笑:“你似乎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叶之问挑眉,隔着顾君行对他吐了吐舌,道:“你就是能护他一时,你还能护他一辈子?”说罢,他广袖一扬,明黄色的道袍无风自动,神情庄肃。“当然,现在我至少确定了,能够驾驭住这样的角色,你至少不是个懦弱之徒。”
他向将夜看去,神色难辨,看样子也是颇为忌惮。
顾君行不动声色:“过奖。有多大能力,承担多少责任,我虽不是你们修界之人,但是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
叶之问笑嘻嘻地道:“哎呀,这年头这样心怀天下的人可不多了。”
说罢他就要去揽顾君行的肩膀,却硬是受了将夜一击眼刀,讪讪缩回手,若无其事地道:“当然,我们联盟投桃报李,也会给予你高规格的礼遇和福利,五险一金包吃包住,修行用的灵石符咒由联盟报销,还会配备专人保护哦。”
将夜扬眉,不悦道:“就凭你们这些小崽子?”
叶之问不满道:“谁是小崽子?本少爷很厉害的好吗?”
将夜啧了一声,也不欲与之争辩,目光投向顾君行,看样子是不愿干涉他的选择。
顾君行权衡利弊,也不说肯定,也没有完全否认。
他道:“我考虑一阵,这件事我希望和联盟的主事者详谈,可以吗?”
叶之问连忙道:“当然可以。”
他是来做说客的,而作为整个修界最趋之若鹜的法宝持有人,他的身份本身也够资格与四大长老详谈。
“那回头我就联系师父,让他上燕京。”叶之问仍带着一身桀骜的少年气,喜怒哀乐都浮在脸上,他听到顾君行松口,立刻哥俩好地上去勾他的脖子,笑意爽朗。
“我们地虚一脉主要管辖区域是南方,师门在闽粤一带,可能要等个两三天了。顺便一说,燕京一带的保护者是天城派。”随即他又皱起眉,道:“你可别被天城派那群老狐狸忽悠跑了,我们南方很好的。”
将夜捏着叶之问的脖颈,把往顾君行身上粘的少年扯下来。
叶之问看了看他眉眼间的煞气,又看了看温雅的教授,自以为明白了什么,理解地道:“哎,你放心,我也没想绿你,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我肯定不当电灯泡的啊。”
顾君行:“我其实……”
叶之问:“哎呀,你都没看到吗?你们的恋情在学校论坛公开后,就上热搜了,全燕京大学应该都知道了。听说你还是为了回老家结婚才离职的?”
顾君行的笑容有点崩裂:“我和将夜不是那种关系……”
叶之问同情地扭头看了一眼将夜,道:“兄弟你有点惨啊,现在还没名分的,看你揍我这么干脆怎么人还没拿下呢?”
顾君行:“……”
将夜懒得否认,提着他的衣领扔在地上,似笑非笑道:“这不劳你操心。既然你知道利害,就乖乖地离我们远点,清楚了吗?”
叶之问自以为理解了将夜,谈恋爱最忌讳有人打搅,他善解人意地点头道:“我懂我懂,毕竟热恋期嘛,你俩还挺配的,祝你们幸福啊。”
顾教授看了看不知道脑子里装着什么的将夜,又看了看一脸理所当然的叶之问,虚弱地闭上了嘴。
他觉得这件事已经解释不清了。
将夜向窗外望了一眼。
冬日的燕京总是蒙着一层灰色的雾霭,这几日久不见阳光,草木凋零,残雪未融,枯败凋敝之感让人心生不愉。
忽的,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向着北方望去,本来颜色就浅淡的瞳孔越发透明,嘴唇也紧紧抿起。
兴许将夜凶恶在前,叶之问对顾君行的好感度更高,正粘着他问这问那。可在将夜倚着阳台门向外眺望时,他也像感觉到什么似的,目光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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