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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顾君行直接抱回家的,什么欢迎宴会,什么采访报道,对他来说通通都没有顾君行重要。
顾君行还在摸索身上的钥匙,将夜的手就伸进了他的外衫里,顺着腰线滑下去,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嗅了嗅,一股淡淡的书墨香气。
顾君行手抖了一下,钥匙几下对不准锁孔,便用手肘捣了捣他的腰,无奈道:“你别闹。”
将夜笑了笑,把顾君行推进门,单手带上。
五个月的思念像是浓烈的陈酒,烧尽了两个人的理智。
将夜等不及进卧室,先把人按在沙发上,从耳根吻到锁骨。顾君行的手指穿过他脑后的发丝,像是拒绝似的推搡,最后还是遂了他的意。将夜直接在沙发上要他了一轮,随即长臂一揽,又抱着上楼,听了一路的惊喘。随后进了卧室,将夜把人箍在怀里,压在床上肆意欺负,像是揉搓一朵将绽未绽的花,见他想逃,更是捞着腰抱回来,在他耳边凌乱地说些刺激的情话,直到听到顾君行求饶才堪堪放过,至此才算是尽了这难解的思念。
待到云收雨歇已是半夜。顾君行从上午开始等将夜,下午等到后便被将夜像是抱战利品一样带回家,现在连晚饭也没来得及吃。身上的黏腻感让他很不舒服,他缩在被单里,只觉得浑身都发软,一点也不想动。
“怎么今天穿这身。”躺在他身边的将夜见他蜷着身,便从背后揽上他的腰,灼热强健的身体贴了上来。
这种纵情后的柔软亲昵,让他更像个黏人的大猫。
“不太方便,但迟早要入乡随俗的。”顾君行声音很轻,只有凑近才能听得见。
“好看,白色很衬你,你随便看我两眼,我就要有反应了。”将夜声音低沉,在他耳边轻声夸赞道:“但是难脱,我半天也没找到你腰带的结打在哪儿了。”
“……”他今日穿的广袖长衫明明裹的很紧。
“下次穿给我看,别裹腰封。”将夜短促地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道:“不穿下裳更好。”
时间当真能改变人,两年前,将夜做到开头便怂到跳窗跑路,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地说些让人听了头皮发麻的浑话了。他都不知道是该赞扬他的学习能力,还是应该抄起枕头打他一顿。
将夜在这方面的改变,很显然顾君行是要负起相当大的责任的。
顾君行又不是柏拉图恋爱的崇尚者,将夜好到让他心动,自然不肯把人养在跟前不下嘴。所以想方设法地勾着他试试。
将夜被撩的受不了,最后所有的理智都败给他一句话。
顾君行那时说道:“我很强,我愿意、也足以承受你所有的黑暗,你不用担心会把我弄坏。”
将夜当时眼神就变了,搂着人半天不撒手,像是爱重,又像是要用情|欲将他撕裂一般。他们在家里每个地方,试遍了每种姿势。将夜让他足足三天没踏出家门,顾君行被这他撩起来的火差点烧成了灰,才算长了记性,不敢再肆无忌惮地瞎撩了。
“安静些,不然你就回自己屋睡。”顾君行被他不要脸的调笑给说恼了,翻过身不去看他的脸,声音有些使用过度的沙哑。
将夜笑笑,也不再闹他,只是翻身下床,打算去浴室打理一下自己。他结实的长腿塞进裤管里时,腰线也紧绷住,看上去十分有劲。
顾君行瞥了他一眼,将夜背对着他赤着线条完美的上半身,脊背上凌乱的抓痕一直蜿蜒到腰线以下。他一撩脖颈上的银发,露出深黑的荆棘刺青,有种动人的艳丽感。
算了,还是别看了。
顾君行用手臂挡住眼眸,微微叹了口气,若是再来一次今晚可就别睡了。
将夜先去浴室打了盆水,帮疲倦的顾君行擦净身上的痕迹,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脊背,等他合上眼发出均匀的吐息声后,才去浴室处理自己的反应。一切都做完,他又去煮了点清粥,把半梦半醒的顾君行叫醒,喂他喝了些,才躺回了床上。
将夜睡在心爱之人的身边,听着顾君行均匀的吐息,仿佛枕着日月星辰,梦中有山川湖海,还有他的温柔的眉眼。
第二日清晨,顾君行是被玉牌通信叫醒的。
玉牌锲而不舍地响着,顾君行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挣扎半晌才从被子中伸出手,试图摸向玉牌。
将夜比他快一步,摸到手里一看,是叶之问的通讯。他顿时不满地眯起眼睛,懒洋洋地接起,道:“有事快说,没事就等着被砍。”
威胁的干脆利落。
对面的叶之问噎的半天没敢说话。
顾君行哭笑不得,只得开口道:“我来吧,找我的。”但一说话便觉得有些哑,他清了清嗓子,才接过玉牌。“有什么事?”
“顾先生,我这是不得已才来打搅你和将夜的啊,今天教廷的人来云中城了,说要和我们商讨一下关于七王军队的问题!”
顾君行一怔,道:“教廷不是式微已久吗?”
“虽说神权已经衰落几个世纪,但是信仰未灭,教廷的信徒遍布世界各地,势力还是不容小看的。”
“嗯,我现在就准备去总部。”顾君行也意识到了来者的重要性,挂掉通讯后就开始穿衣服,顺手扯上正倚着床头玩切水果的将夜,挑眉道:“你也和我去。”
将夜把手机游戏页面关掉,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始套衣服。在联盟的日子较为平静,他也懒得全副武装,只把讨逆别在腰间。
将夜衬衫领口的扣子没扣上,露出锁骨处的齿印和脖颈的抓痕,他正懒懒散散地整理自己的银发,顾君行却走过来,一板一眼地帮他把扣子扣好。
“小心风大。”顾君行看着将夜身上的抓痕被遮好,才欲盖弥彰地轻咳一声,道。
“我不怕冷。”将夜似乎要看穿他的心思,笑道:“怕什么,不肯被人看见?”他摸了摸血痕,轻轻嘶了一声,然后对着他委屈道:“君行,你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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