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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岳珑渐渐明了,世间情动不过是兴尽寒来,消磨情愫的不是时间,而是本性。
就像没有预兆就来的冷淡,虽然突兀,却并非是毫无理由,欢愉之后,什么都不是。
那曲音楼的凝烟姑娘艳绝京城,风华正盛,光是背影便令人浮想连翩,多少千金难求。
终究是少年心性,见过一面,念念不忘。
文华殿门前,林容钧淡淡一声岳姐姐,便如权臣子弟,匆匆别去。
岳珑不提,林容钧也不说,他无心理睬,她也便不再迎合,一切显得那么自然默契。
太子殿下轻睨一眼她,二人便如往常一样回东宫,好像回到了从前,但多少有些不习惯。
隔几日,在酒宴上听李尚书家的公子说,“昨夜林少爷不惜砸万两入花楼,只为听凝烟姑娘一曲琴声,出手阔气,人人称羡。”
宁家公子大笑着将话接过来:“只怕此刻是醉在温柔乡,不知所以了吧,今日是来不了。太子殿下前段日子不是与林少爷走得近吗,要是您在那,可就没林少爷什么事了。”
主座上的太子轻扬唇角,看似悦色尚可。
“这花楼风尘女子如此低贱,怎沾得了太子殿下。”李公子笑道,转向太子恭维道:“若殿下赏脸,在下找几个雏儿给殿下送来,干净且快活。”
太子笑意冷了几分,“也劳费你这份心思了,送来也可,孤那十率府的亲卫也没怎么碰过女人,”
李公子脸色微僵,众人便不再提及此事,岳珑站于雅间中的一角,垂于两侧的手攥着衣角。
女人不过是这群贵公子口中的物件罢了,丢之弃之,相互赠送,毫无真心可言。
直到酒宴散去,只剩下太子一人,他饮下浊酒,幽幽道:“京中不比北漠,有时人心不值三两碎银,逢场作戏,玩玩就罢了,切莫当真。”
岳珑一怔,她低下首来:“是。”
太子起身掸掸衣袖,侧身看过来,“南境战事又起,梁国兴兵突进,你想想吧,若有意向,孤将你送去前线。”
话罢,太子缓缓离开雅间,岳珑顿默片刻,随后跟上,这是太子殿下给她的机会,如今可愿抓住。
或许是她死心眼,不撞南墙便不回头,定要听见林容钧亲口说可否真心,她才死心。
岳珑寻到凝烟姑娘,初见她容颜,美艳至极,也难为林容钧对她如此痴迷了。
凝烟接过岳珑给的玉坠,轻轻讥笑:“世间竟还有人信情。”
岳珑沉默着,动情的那个才是最为可笑的。
……
在那花楼水榭,金色珠帘挂于两侧,檀桌上的酒水小菜,风雅闲情中伊人奏琴,风流自在。
林容钧眉目带笑地侧靠于榻上,伊人曲终,他调整了下坐姿,“凝烟姑娘的琴曲动人,难有人再奏出此音律。”
凝烟起身离开琴几,巧笑连连上前来为他斟酒,“是林少爷缪赞了。”
她轻瞥房中屏风,笑道:“奴家这儿啊,换了新的画屏,林少爷瞧瞧可好看。”
林容钧望去,屏上提着《锦瑟》一诗,他将诗词细细研读,笑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甚好甚好。”
凝烟靠向林容钧来,“林少爷喜欢就好。”
“奴家昨日听了杂言碎语,特意换画屏来,望林少爷见了这词,莫辜负奴家的情谊。”
林容钧下意识蹙了下眉,不过青楼露水相识,何来辜负不辜负,他蔑笑道:“听了什么杂言碎语。”
凝烟轻柔道:“听闻林少爷与太子殿下身旁那个女率卫暧昧不清,还真是意外,林少爷竟喜欢的是这类人。”
林容钧默然未语。
凝烟见他不张声,又道:“近来好像又侍奉上太子殿下了,林少爷常在奴家这听曲,是不会在意那女子吧?”
林容钧握酒的手指微紧,她侍奉太子了?他哧笑一声:“本少爷在意她做什么,不过是玩玩她罢了,皆为虚情假意,从未放在心上。”
话音落下,立在房中的画屏晃动了下。
林容钧思疑望去,凝烟浅浅一笑,起身挡住他的视线,“想必是奴家养的那只猫儿闹的动静,林少爷还是喝酒吧,一会给林少爷跳支舞吧……”
一句从未放在心上就够了,足够死心了。
渐行离开曲音楼,京城落细雨,天气沉闷。岳珑抬手以袖遮雨,却无济于事,只能躲进茶亭中,怔然望着细雨绵绵,一声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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