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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泛着雾蒙蒙的烟灰,隔着步步锦的支窗能听见外头奴才们皂鞋摩挲着地面上的声音,萧恪已经醒了,他睁着眼看向床幔顶上头绣着的腾云起雾的团龙纹。他是个眠浅的人,从小到大从没有哪天能安稳的睡到天亮。

他坐直了身子,有善呵着腰跑进来替他把帐子撩起来挂在旁边掐丝缠金的钩子上,萧恪说出了他今日的第一句话:“她在哪?”这声音轻轻的淡淡的,单从语气里根本听不出喜怒。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可有善却懂:“回主子的话,已经在路上了,等主子下了今日的早朝就见到了。”他轻车熟路地给皇上更衣,看着明黄色的冕旒朝服,萧恪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而后漫不经心地说:“换那件玄色的吧。”

早朝的时候,朝臣们都觉得今天的皇上好似变了一个人,这变化在哪又说不出,只觉得他眉宇之间透出几分蔚然似的。

皇上生母为平帝所不喜,连带着也厌弃这个儿子,伶仃着在乾西三所所长大,性子寡淡而薄情,后来又在马背上征战南北,身上又多了几分铁血和杀伐果断,身上的戾气像是刻在了骨子里,离得稍近几分便扎得人生疼。哪怕就是这么些许蔚然之色,已经足以叫人觉得难得了。

朝会按例是三日一次,今日的早朝从户部那边上了奏本,户部尚书李授业是太后的族兄,他穿着从一品补子的麒麟袍,上奏本的人是李授业手下的人,名叫郑广和。

“今年皇上让户部查亏空,查来查去林林总总也不过是六部的事,各行省也安排着人去着手了,南直隶还特派了颜大人亲自去查。旁的也就罢了,只是兵部这边……差了不少。”

兵部尚书名叫陆承望,他四方的脸盘,一双眼里没有什么波澜,他缓缓撩起衣袍在皇上面前跪下:“兵部事物繁杂巨万,可皆有证可寻,每旬的账本皆由臣亲自过目,无一错漏,还请皇上明鉴。”

一不辩解,二不反驳,单单一句皇上明鉴,看似是跪着,大有几分能奈我何的味道,兵部这位尚书大人的位置还是平帝在世时便亲封的,三朝的老臣,又是有名的诤臣,萧恪素来也看他几分薄面。

堂下几个臣子皆交换了一下眼神,陆大人原本是刚正的脾性,如今出了这么大事,还是半分也不愿意低头。

萧恪倒是不可置否的模样:“郑广和,你继续说。”

“回皇上,兵部去岁的确是支了三十万两银子,说是建水师用,只是银子也花了却没见到水师的影子。”

“王文德,朕记得当初这笔银子是支给你了,你来给朕说说,朕的水师呢?”

王文德是兵部的人:“今年上半年,湖广一带出了叛乱,这军饷是从兵部的账上支的,已经把单子报给了户部,饷银还没有拨下来,水师自然就能建成了。”

绕了一个圈又回到了户部上头,朝政上头每日提起来的,也不过还是那些事,你来我往着踢皮球,放眼这天下看,能从内心里头惦记着替君分忧的只怕屈指可数,人人惦记的都是如何荫妻蔽子罢了,不过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叫散了。

天已经蒙蒙的亮起来,巍峨的宝殿里燃着长明灯,博山炉里的青桂香经年累月的燃着,把乾清宫里的每一块金砖,每一个楠木大柱,乃至每一块榫卯都侵染着幽幽的淡香。皇上坐在龙椅上和众臣们又议了一会,他的目光看着蟹壳青色的直棂窗,突然说:“陆承望留下。”

等人都走光了,萧恪淡淡说:“今日你从隆宗门走吧。”

朝臣们日常入乾清宫,走的都是景运门,这个门也不是人人都能走的,只有文三品武二品的臣子才能入,带进宫的奴才也要在景运门外二十步的位置止步,至于隆宗门,等闲都不得开的,历代龙驭宾天的皇帝,梓宫便是从这个门里送进乾清宫小殓的。

陆承望不知何意,可萧恪也不愿再多言了,他站起身从乾清门旁的侧门走了出去,方朔和有善呵着腰跟在他身后。

外头的晨雾将散未散,一轮火红的日头从景运门那侧缓缓升起来,带着吞吐天地,雷霆万钧的气势,洒下灿烂至极的金阳,照亮了这座煊赫而辉煌的九重宫阙。

陆承望走到隆宗门口,官靴还没有踏出去便生生悬在了半空。

他看见了一个人。

她穿着月白色的氅衣衣摆处绣了秀淡的云纹,已是冬日里,这氅衣的领口滚了绒边,从里头深处细白的脖子,像是一碰就会断一样。她的头发只用一根白玉簪子绾着,看装束也只像是宫里的哪位小主,脸上很白净,这种白不似病态,倒像是经年累月见不得光的那种幼弱的白,眼睛很大却没什么神情。

陆承望算是明白皇上的心了,只是皇上是根直肠子,只在国事上事无巨细,却没料到今日竟有了几分颇为耐人寻味的关怀来,因此哪怕如他一般在官场上浮浮沉沉这许多年的人,心里也难免微微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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