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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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嗣没多想，回忆了下，道：“长的文静秀气，听说做得一手好绣活，性子有点闷，老爱低着头。”沈卿卿笑了笑：“听上去挺好的。”

“是挺好的。”高嗣接完后，发现有点不对劲，讪讪补充道，“是我爹娘觉得她好，但她跟我性子不对。”

“除了性子，其他地方你还喜欢吗？”

高嗣拉着缰绳的手松了下来，“殿下，你什么意思？”

沈卿卿道：“性子不对可以培养，她其他地方想是很好，你若是喜……”

“闭嘴！”高嗣听出她的意思，又气又好笑，“谁要同你说这个？殿下难道不知驸马除了公主外，不能再有其他女人吗？”

沈卿卿往他怀里一靠，察觉到他身体一僵，抓住了他的手臂，“高嗣，我忘记同你说了，我同陛下要的条件共有四个，但昨夜里，我只说了前三个。”

高嗣的声音冷了下来，“还有一个是什么？”

“还有一个……”沈卿卿咬了咬唇，道，“你若是想要侍妾，可以养在外边，但她们生下孩子，要抱回高家由我……”

沈卿卿再说不下去，高嗣却是接了她的话茬，“由你什么？”

沈卿卿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愣了片刻，才深呼一口气道：“由我抚养长大，称呼我为母亲，不得……不得再见其生母。”

高嗣突然低低笑了一声，却也不说话，沈卿卿问他：“你笑什么？”

高嗣还是不说话，沈卿卿恼了，“我哪里说的让你不满意，你觉得哪里还不好，你反驳我便是，不说话是做什么？”

高嗣道：“人家冉姑娘也是从小娇养到大的，父疼母爱的掌上明珠，本来是要嫁给我当妻子，你现下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把她打发成我外边的侍妾，还要抢她的孩子，你也不问问人家肯不肯同意？”

沈卿卿被他的话堵的没了声，过了一会儿，才闷闷道：“我只想着她的名声被毁，你我该担起这个责任，但细细一思索，确实是怠慢了冉姑娘，不过若是她真不愿，还会有其他好姑娘，只要她们愿意，我不会亏待她们，我的嫁妆想是不会少，到时从中拿……”

“沈卿卿。”高嗣终于再听不下去，打断她的话后，又把她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扒拉了下来，笑着问，“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吧？”

沈卿卿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若是真的喜欢我……”高嗣顿了一顿，“你为什么会愿意我有其他女人，还愿意让我们生下孩子，甚至再让那个孩子去叫你母亲？”

沈卿卿沉默了良久，才道：“我自然是不愿意的。”

天知道她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让自己心平气和说出那番话，说完后她就后悔了，她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感觉心中的郁气都在翻腾。

“那你为什么……”

“我不愿意，不代表着你不愿意。”沈卿卿捏了捏拳头，下定决心后，平静道，“我让你当驸马，可我又不希望你觉得你是驸马，我希望我们只是一对寻常的夫妻，你把我当成正常的妻子看待，而不是公主殿下，事实上我也是在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的，既然如此，你作为正常的男人，应有三妻四妾的资格，我不会去剥夺你的权利，但我能够争取到的，也只有我方才说的那些，再多，也不会有了。”

高嗣静静听着她把话说完，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这滋味百转千回，在他的胸腔扩散开来，最终丝丝绕绕缠绕在他的五脏六腑，逐渐缩紧，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覆上了沈卿卿的手，让她跟自己一起抓着缰绳，道：“我也不愿意。”

“你…你有什么不愿意的，你应当高兴得很才是。”沈卿卿高兴之下，就不自觉说起了反话，“别人都说我这个公主殿下刁钻任性，当了公主的驸马是注定要吃苦头的，我逼着你当了我的驸马，你原本应该是想着，这下好了，要开始过苦日子了，但是如今，我非但不任性了，还如此通情达理，你难道不觉得高兴吗？”

“不知道你的脑袋都在想些什么。”高嗣扑哧笑出了声，“草民不但不觉得高兴，还想把公主殿下给狠狠揍一顿，才能出了草民心中的这口恶气。”

沈卿卿大惊：“你…你这个刁民居然还想揍本公主，本公主如此为你精打细算，哼！你当真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吗？”

高嗣的笑意止不住，嘴角高高上扬，“殿下，草民从前的确觉得，殿下颇为任性，着实让人头疼，可事到如今又发现，原来殿下的任性不叫任性，那叫可爱。”

沈卿卿的脸倏然红了，她低垂着头小声问：“大胆刁民，你是在夸本公主可爱吗？”

高嗣也就是心里一想，顺口就说出来了，看到沈卿卿这副小女儿家的娇羞姿态，才意识到刚才的话不妥，顿时，他自己的脸也开始隐隐发烫起来，大致是……红了一片吧，还好沈卿卿看不到。

高嗣红着脸，小声道：“公主殿下，是挺可爱的。”

说完这句话，高嗣简直想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割了，他为什么就顺着沈卿卿的话去回答了！为什么！！舌头都敢不听主人使唤了，这还能要吗？

沈卿卿才不管那么多，她听了好话美滋滋的，当即就是转过头去，也不管逮到什么，朝着高嗣就是亲了一口，然后再飞速转了回去，大口大口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高嗣愣的半天没有丝毫动静，公主殿下刚刚……是，是亲了他的下巴吗？

单身了十六年没亲密接触过任何女人的高嗣，就在刚才那一瞬，觉得自己可能是春心萌动了，不然的话，为什么……他竟然很想再亲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