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姑且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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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影子面容紧张的跪在地上，韩止战微微一愣，突然笑了起来，淡然道：“起来吧，二弟首战告捷是好事，本王只是有些惊讶，司马翘楚竟然也会败，还是败在二弟手中。你下去吧。”

韩止战微微皱眉，凝望着江皖南，稍有不解的问道：“你不惊讶吗？”

江皖南微微笑，摇头道：“打仗的事情，我不懂，自然不惊。”

韩止战点了点头，轻声呢喃道：“不懂，不惊。好一个不懂不惊。本王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那。”

江皖南眼神中略过一抹异样，嘴角扯开一丝笑容道：“殿下说笑了。”

“你不难过，不担心吗？司马翘楚打了败仗，不担心他是否受伤，有没有战死？”韩止战故作镇静的问道。

江皖南微微皱眉，她停下脚步，望着韩止战，笑了笑说：“似乎殿下，更为担心。”

“哈……”韩止战干笑一声，挑眉道：“我担心什么？我只是想知道，这么些时日，你对他究竟有了多少在乎。”

江皖南望着天边血染的霞光道：“人各有命，自顾不暇又何来的心思挂念他人？”

“是吗？”韩止战站在江皖南的身边，蹙眉道：“只是有人不认命，便是也要曲折了别人的命运。如此看来便是更加可恶了。”

“果真如同殿下所说，大战之后，即便是天边的晚霞，也显得鲜艳了几分，这边疆的夜风怕是更加萧瑟了。”江皖南轻扬着下巴轻声道。

韩止战突然叹息一声，他看着身旁淡然自若荣辱不惊的江皖南更是着迷，初见她时，她还只是个动若脱兔的小女孩，如今已然亭亭玉立静若处子了。如果当年的她让人心生萌动，如今她的更是让人暗然心悸。

“皖南，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韩止战突然挑眉道。

“恩。”江皖南看了看韩止战轻笑着点头。

“太后指婚，你为何不嫁我？难不成，我当真让你这般讨厌？”韩止战紧蹙着眉，声音有些悲伤。

江皖南一愣，气氛有些尴尬，从那日之后，韩止战是第一次提及这个问题，她是万万没有想到，韩止战会问这个问题。她轻叹一声看着韩止战，薄唇轻启道：“可怜红颜总薄命。”

韩止战眉心一皱，低吟道：“最是无情帝王家。”

江皖南点了点头，轻轻的闭上眼睛，那一世，恩怨情仇，爱恨嗔痴在眼前走马灯般闪过，江皖南顿时觉得心中一沉，连呼吸都困难了些许，她缓缓摇头望着远处的霞光，怅然道：“此生，不求富贵荣华，只望平平安安。”

韩止战苦笑一声，柔声道：“你不想嫁我，我却执意娶你，怎么办？”

江皖南眉心微蹙，她看着韩止战的侧脸哑口无言，人生在世，一半是执念，一半是奢求，终不能安稳。她不知道如何去劝说一个厚爱自己的人，就像她不知道如何放下自己心中的厚爱，终究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倒不如交给时间，随他去吧！

江皖南缄默不言，夕阳下，两人的背影在枯黄的草地上被拉得很长很长，长的像是半壁江山，长的像是广袤无垠的岁月……

天色迅速的黑头，楚中城上燃起烽火。司马翘楚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黑山下易主的楚清城。夫子快步而来，低声道：“禀告皇上，一切如皇上所想一般，韩止戮已经在楚中城外三十里驻扎，随时可能攻城。”

“混在楚清城中百姓的士兵隐藏的如何？”司马翘楚淡然问道。

“请皇上放心，韩止戮忙着攻打楚中城，来不及严查，只是排了一支步兵看守楚清城，其余大军已经都在三十里之外了。”荀夫子回答好。

“他们可以出发了。告诉楚中城守城的士兵，第一波攻打的时候务必撑住，战国的军队第二次攻城的时候就从密道撤退，差不多我们也该走了。”司马翘楚叹息道。

“是。”荀夫子点了点头，司马翘楚突然问道：“冬渔城那边什么情况？”

“果然不出皇上所料，今日于楚清城大战之时，韩止战果然对冬渔城发起了进攻，第一波进攻已经被击退，另外一支精锐的部队已经到达冬渔城边界，似乎有要攻城的意图。”

司马翘楚冷笑一声，挑眉道：“放心吧，韩止战不会攻城的，他留了一手，之前的攻城不过是扰敌之计，他怕我的重兵都在左翼，冬渔城即便是一座空城，他也不敢进！留下一队老弱病残巡城，把兵力集中到楚江城吧，这才是我们必须要赢的战役。”

荀夫子欣慰的笑了笑说：“是，老臣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