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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路上宁方航对苏凝儿道谢。
“你好好的就行。”
苏凝儿不能感同身受，只能陪着走一段而已。
两人沉默。
宁方航突然停下脚步，“我想喝酒。”
看着仿佛精气神被抽走，提不起力气的宁方航，苏凝儿不能劝，“好，醉一场也好。”
宁方航拉着她，眼眶慢慢变红。
“你能不走吗？我现在难受，陪我喝几杯行不行？”
苏凝儿受不了他这个语气，像是被抛弃的流浪狗一样，可怜兮兮的。
“好，不醉不归。”
回过头看着跟着他们忙了一天的安姿，想问问她。
“安姿，你……”
“我就在这儿，我不喝酒，你们喝，不用管我。”
笑话，她敢走吗？
她不敢，还要时刻守着。
苏凝儿点头。
“随意。”宁方航瞟了安姿一眼，她知道，这是苏凝儿的保镖。
这是防着他了。
宁方航在心底轻笑，那位“贵人”占有欲真强，他没那个意思。
安姿自然主动跟上，“我来开车，你们放心。”
她真是一个小机灵鬼。
酒吧正营业，人还挺多的。
三人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卡座。
在喧嚣的音乐和迷乱的灯光下，看不清人心，看不懂悲伤。
宁方航一杯接着一杯，就只是想把自己灌醉。
大声的在苏凝儿耳边吼道，“你说宁语是不是得罪谁了？”
“爸妈受不了打击，不愿意过来。你能回去看他们吗？”
“算了，你还是别去了，他们心情不好，不一定会不会迁怒你。”
“你要好好的，我不能失去你了。”
苏凝儿没有说话，她知道，宁方航也不是让她接话，只是想要有人听他发泄。
“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杀人？”
说一句喝一杯，车轱辘话翻来覆去的说。
不到半个小时，喝了大半瓶。
“你身边一定要带着保镖，谁知道她们会不会冲着你来，难道是我们宁家得罪什么人了吗？”
这些话在苏凝儿脑海中久久不散。
是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她甚至有一个脑洞，跟上辈子她的死亡有太多相似的地方，难道是杀错人了？
是冲着她来的吗？
苏凝儿叹气，跟廉丰待的时间长了，都有点被迫害妄想了。
宁方航双臂抱着低下的头。
苏凝儿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泣。
或许只有在这种氛围下才能失声痛哭还不被人发现。
这也是苏凝儿第一次看见狼狈颓废的宁方航。
心里酸酸的。
手机震动，苏凝儿招呼安姿看着宁方航，她走到另一边一只手捂着听筒，一只手挡着另外的耳朵。
“喂？哪位？”
“你在哪儿？”
说话声音在手机里有些失真，不过苏凝儿还是听出来了。
“花首领？有事吗？我跟朋友在外面了。”
“抬头，二层。”
苏凝儿抬头，一眼就看到站在栏杆旁边穿着白色大褂的花谢。
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何况还有那把标志性的大扇子。
在喧嚣的酒吧，愣生生让他整成身处茶馆的错觉。
苏凝儿抽了抽嘴角。
“你在这儿，我去二层。”
苏凝儿对安姿说。
“可是……”
“没事的。放心吧。”苏凝儿挤开人群到了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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