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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在闲聊中,总是十分容易度过。聊着聊着,便夕阳西下了。
冬日太阳落山早,夕阳渐渐隐于山头间,只留下一?抹余晖,浅浅的余晖透过窗帷,投射进了屋内,柔和?地照射在赵嘉宁的脸庞上。
赵嘉宁的身上也浮动着一?层夕阳余晖,很淡,很漂亮。她垂眸看向窗外,不?禁感叹一声:“时间过得可真快,不?知不觉中就快到傍晚了。”
“可不是吗?都快到用晚膳时间了。”观主缓缓起身,“我该为你们准备晚膳了。”
“那就麻烦姑姑了。”赵嘉宁也随之起身,“姑姑今日做那么多斋饭,一?个人确实很忙碌,我帮你吧。”
观主摆摆手?,和?蔼一笑:“今日我是东道主,你才是客人,哪有让客人下厨帮忙的道理?你还是好好歇着吧。等饭好了,我会让人来叫你。”
赵嘉宁扑哧一声笑:“姑姑这是,不?想让我十指沾阳春水?”
观主走了过来,拉起赵嘉宁这双细白如葱根的手?,轻轻拍打着:“你可是大齐最宝贵的公主。你这手?光滑如羊脂玉,我若是让你下厨。你父皇知道后,非得派人砸了我这厨房。”
赵嘉宁身子倾斜了下,靠在观主身上,眉眼灿灿:“这太夸张了,姑姑又与我说笑。”
“好啦。”观主道,“不?逗你了,若是再调侃下去,你们一个个都该没饭吃了。到时候稷儿那调皮鬼,又该闹腾了。”
观主松开手?,笑着走开了,往厨房那边去。
赵嘉宁缓缓从房中走出,走到长廊的拐角处,刚好碰到陆承谨。
陆承谨很喜欢这观中的清幽雅静,她午睡完之后,见太阳开得正好,心情愉悦,披衣起身,在这园中逛了一?圈又一?圈。
长峰观景色非常美,不?同于平南侯府气势巍峨的美,这是一种十分恬静淡雅的美。而在众多美景中,陆承谨最喜欢的便是这条长廊。
很有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意境。
夕阳的余晖静静洒在长廊上,宛若给它铺上了一?层淡淡金黄。而此时此刻,因赵嘉宁的出现,这道风景更美了。
风景因人美,人因风景更靓丽。这正是所谓的相得益彰。
陆承谨浅笑道:“八公主也来,这边散心吗?”
赵嘉宁微微颔首:“我随便逛逛。”
她向陆承谨发出邀请:“一?起走走吗?我刚好有些话,想对你单独说。”
虽说母亲不是特别喜欢,她与赵嘉宁独处。然,看到赵嘉宁眼眸中的那抹期盼之色,陆承谨不?忍心辜负,点头答应道:“好。”
两人并肩缓缓走着,来到一座更清幽的凉亭。
这凉亭空旷,四周清幽雅静,在此处最能欣赏夕阳美。陆承谨和?赵嘉宁相对而坐。两人共沐浴夕阳光辉。
在夕阳的拂照下,赵嘉宁的脸庞变得尤为柔和?。她语调轻缓:“我有个请求,不?知你又不?愿意答应?”
陆承谨眯眼,双手?拢于袖中:“那你说说看。”
赵嘉宁轻笑一?声:“倒不?是什么难事,我希望你能陪我去我外祖母家乡一?趟。”
“她老人家生前最操心我,也最疼爱我。如今我便要大婚了,想着在这之前去探望下她。在她坟前诉说一二,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陆承谨有些印象了,上次赵嘉宁仿佛提过,她问道:“是教你制香那个外祖母吗?”
赵嘉宁:“正是。”
陆承谨已经知道这是一位心地十分善良,有很擅长制香的大家,虽说她从未见过赵嘉宁的外祖母,不?过从八公主的表述中,也知道这是一位很了不?得的长辈。
陆承谨对这位已逝的老者不?由生出一些仰慕之情,她毫不?犹豫应承下来:“小事一?桩。什么时候出发,我好收拾行李。”
赵嘉宁略感一?丝诧异:“你都不问问,我外祖母的家乡在何处吗?”
陆承谨:“不?就是在江南吗?”
这话一?出,她自己都笑了。毕竟江南地界那么大,这只是一个非常笼统的地名词。
“江南。”赵嘉宁反复品味着这两个字,慢慢地把目光落在陆承谨身上,噗嗤一笑,“江南可是很大的哟,横跨十二州,二十四郡。”
陆承谨十分信任赵嘉宁,胃经大脑思考,几乎是脱口而出:“干嘛要问那么清楚?跟着你,又不?会走丢。”
她想,八公主在前面带路,自己好好做个跟屁虫就好了。
啊呸。怎么能说自己是跟屁虫呢,陆承谨在心中唾弃了自己一?下。
听陆承谨这般言词后,又观陆承谨表情,赵嘉宁脸上的笑意更浓。和?陆承谨打趣:“你就不怕我居心不?良,图谋不?轨,把你卖了吗?”
陆承谨唇边扬起笑意:“八公主,你还真把我给逗乐了。我这样的人谁要啊?又不?是可爱的两岁孩子。小孩子给人家抱养去,还得喂口饭吃。我这样的,人贩子都瞧不上,毕竟我胃口大,食量好,到时候把对方吃得穷叮当响。”
“胡说,像你这般的人怎会没有人要?抢手得很呢。”赵嘉宁望着陆承谨,“贩子除了有男人外,也有女贩子,就你这副品貌走出去,可是危险得很。那些女人恐怕,巴不得立刻把你抢了去,偷了去。好藏起来。”
陆承谨笑意盈盈,顺着赵嘉宁的话接下去:“是,金屋藏娇吗?”
“想得美?金屋藏娇?你又不?是女娇娥。顶多算金屋藏男。”
听到金屋藏男这四个字,陆承谨的心不?由一程,突然间咯噔一?下。像是有一?根细刺,轻轻扎在了她柔软的心坎上。
她别开目光,看着庭院的花花草草,终究叹息一声:“金屋藏娇,多美的四个字啊。可要是换成金屋藏男,就好俗,更不好听。有时候仅仅一?字之差,所表现出来的意思和?意境完全是天壤之别。”
“不?仅是这字眼,做人处事不?都一样吗?有时候就因为一念之差,让一生都为之付出代价。”
就因为她母亲的一?念之差,把陆承谨的身份换了,从此她不得不?以男子身份活在这世上。活得好拘束,活得提心吊胆。
赵嘉宁方才只是与她打趣,闲聊的话,纯属无心之谈。未曾想,陆承谨居然这般感慨:“这般感慨吗?你这是从玩笑中上升到人生哲学里了。突然间,境界提高了好些层面。”
陆承谨反问:“难道不?是吗?一?字之差,一?念之差,就会造成两种截然不同的理解与结局。”
赵嘉宁:“理是这么个理。可不知为何我仿佛有点不习惯。”
陆承谨:“哪里不?习惯?”
赵嘉宁:“也没什么,只是聊天画风转得有些突然。”
明明是非常轻松愉快的闲聊,可赵嘉宁却从陆承谨的眼光中读出了四个字,黯然失落。
以及那隐隐约约的沉重。
这份黯然与失落,是她理解不了的。赵嘉宁低垂眉眼,回忆着刚才与陆承谨的谈话内容,明明没有说多么沉重的事,难不成是金屋藏娇,这四个字刺痛了对方?
若真是这样,那她就很惭愧了。赵嘉宁惭愧的同时,也带着不?解的疑惑,陆承谨明明心胸宽广,为人乐观开朗,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到她一?样。而且陆承谨看事情非常透彻,近乎都不是一个二十岁左右年轻人所能了解的层面。
凭心而论,她很佩服陆承谨,但隐隐约约也发觉了对方身上的矛盾之处。那种矛盾,她解释不?清楚,也不?会当?面询问。
比如说好几次都如此,两人明明之前聊的挺好,云淡风轻,气定神?闲,然而,不?知无意中说到了哪句话,陆晨锦突然身上就染上了凝重气息。
前后两种气息转化的速度,非常快,几乎没有过度和衔接。让赵嘉宁这般聪明的女子,也参透不了其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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