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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啤酒,喝红酒,姜燃都可以接受,陡然一上来就是白酒,让姜燃觉得自己恐怕招架不住。何况还是这种散装的,天知道有多少度,当着李弘林喝醉直觉不是件好事。姜燃怕自己清醒着迈不出那一步,又怕喝醉了,步子太大扯着蛋。
“少喝些不会有事,度数低。”说完李弘林给姜燃倒了一小杯,又给自己也添了一杯。
姜燃是来得及拒绝的,可当他眼神落到那个细腻精巧的白瓷杯,和李弘林修长有力的指节上时,他就知道这酒自己是不喝也得喝了。
边喝姜燃边想着,李弘林年岁同自己相仿,若十多年前,他有意往娱乐圈里闯一闯,那自己的好日子应该还会更早些到头。
回过神,姜燃手中的整杯琼浆,不知不觉已经见底,连李弘林都忍不住夸他,“姜影帝真是好酒量。”
姜燃哪里是酒量好,他极少喝白酒,虽然神智这会儿勉强清明,但到底是有醉意了。李弘林在一侧盯着姜燃,亦抿了一口梨花白,这是屋子原主人的藏酒,他不知度数,所以不敢放松。
姜燃想要起身下桌,但似乎最后一口酒喝急了,半天没缓过来,就那么呆呆地,在桌边立了一会儿,正是这一会儿,让李弘林抬头好好地打量了他一番。
忽然,那道原先还情意绵绵,散漫有余的目光就绷直了。
起初李弘林以为是自己眼花,从侧面看,他竟然觉得姜燃的上衣有些怪异。这种感觉和刚才在客厅里见到的很不一样,姜燃眼下喝了酒,胸口正轻微地上下起伏着,上下,上下,上下……
这衣服的问题,李弘林顿时便明白了。
再看姜燃,眼神就变了。
此时李弘林感觉自己心跳快得不像话,方才稳稳握住瓷杯的指间也出现了细密的汗迹,大腿内侧微微颤动了一下,连李弘林自己都不曾察觉。
借着醉意,姜燃直勾勾地看着李弘林,末了忍不住由衷地感叹,自己这位金主长得实在是万中无一,绝无仅有的好看。
不过看着李弘林越绷越紧的下颌线,脖颈间不断攀升地泛起微红,姜燃不是愣头青,下意识就朝李弘林的那里瞧去。
果然那里现在绷得比任何地方都要紧,于是李弘林的脸红,在姜燃看来就成了醉酒上脸。
既然人都醉了,姜燃觉得不趁着现在浑水摸鱼,自己往后回想起来,肯定是会后悔的,更何况如今还是金主大人自己需要。
几乎是在李弘林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的后一秒,滔天巨浪,欲海狂潮惊得他猝不及防。
失神在刹那间,连呼吸都不见了,大千世界到尽头,只剩眼前那张泛着酒气,有些失神的仰脸,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姜燃坐了下去。
虽然外面是条宽松的裤子,但禁不住姜燃里头穿得连体衣,这会儿紧贴着肌肤,将李弘林滚烫的体温传递到达他的周身。
姜燃微合着双眼,等着李弘林有所反应,但一分钟过去,李弘林的手却始终不曾抚上他的腰际。
更让人焦急的是,姜燃明显感觉到,面前李弘林粗重的呼吸在一点一点变轻,直至完全正常,这个人竟然就这么凭空缓解自身了。
知道不能继续下去,姜燃也很无奈,只能借醉解围,倒在李弘林身上装睡。
下巴磕在对方坚硬的肩胛骨上,虽然听着都疼,但是姜燃还是顽强地没有出声,而是顺势平稳地就那么假装睡着了。
没有抬头的姜燃自然也错过了,方才那声响动后,李弘林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
开始姜燃还不确定,这一招到底能不能蒙混过关,不然清醒着的自己,又该如何向李弘林解释,自己刚刚勾引他不成的举动。
好在这会儿,手机及时响了起来,是张喜乐打的,李弘林知道他大晚上的打电话肯定是有急事,结果想了想还是没接。
放下手机,李弘林将姜燃抱着起身,一路两人就那么紧贴着到了沙发上。在无人能看见的现在,李弘林每过一秒,脸上的笑容就加重一分,肆意地,无所顾忌地笑着。
猜到姜燃身上穿的是什么后,李弘林伸手拨弄着他微喘的粉润薄唇,喃喃道:“还是这么傻。”
说罢回卧室,取了自己的睡袍出来,再细致入微地将姜燃的衣服换下来。亏得姜燃演技好,这会儿才能熬过去。
李弘林的指尖有些凉意,颤酥酥的感觉像蝴蝶扑扇一般,在姜燃身上时隐时现。加上酒精的作用,见惯大风大浪的姜影帝,居然真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给人换好衣服,李弘林弯腰,伸出右手覆在了姜燃微缩的左掌上。像是某种仪式,一个动作被他做得极尽虔诚。
连手掌心的细汗,都彼此交融到了一起。
啪嗒一声,隔着重峦叠嶂,密密森森的过往,李弘林觉得自己的心上有个地方,在漂洋数十年后终于圆满,完整了。
在熟悉的呼吸下,李弘林闭上眼,仿佛斗转星移,光阴飞转,他又回到了那个令人生寒的新年。
十七岁的李弘林在陌生的纽约,背后是上东区与他无关的霓虹万象,眼前则是星光熠熠的冰冷海报,海报上的人冲他恣意地笑着,眼中似有微辰万千。
橱窗分明是没有温度的,但李弘林将手掌贴上海报的时候,却觉得心里有股热流在涌淌。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正是那转瞬的光和热,支撑着李弘林,一步一步从地狱爬回了南城。
正想着,门厅处却突然传来动静,严烁匆忙进屋,刚要说话却眼尖地瞧见了姜燃。
李弘林冲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般,轻拿轻放地将姜燃安顿好,这才跟着严烁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到门外,严烁有些愤懑,责问道:“张喜乐把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你不是说今晚只是吃顿饭吗?”
原来张喜乐给李弘林打的电话被挂断后,他只好转而找到严烁,说是有急事,严烁这才冒雨,一路从家跑到这儿来抓人。
所幸张喜乐约的地方离李弘林这儿也近,两人没有开车,从电梯出来后径直就朝小区外面走去。
刚到小区大门外,小雨就停了,须臾之后开始飞雪。
这是南城今年的第一场雪,李弘林顿住脚步,仰头望着铺天盖地,绵延无声的冬意,无奈地皱了皱眉,嘴角生硬地牵起一抹笑来。
伸手接住一瓣六边形的冰凉,李弘林低声自语道:“可惜预报不准,这场雪来的稍微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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