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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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看了他一眼，说：“有外伤吗？”

“……没有。”

身后盯着他的两个警察顿时一脸怒色，都认为他是在故意消遣他们。其中一个警察冷着脸说：“那就去仔细检查一下。”

然后两个人看何天成看得更紧了，都在心里怀疑他是准备趁机逃跑。果然，等他的检查仔仔细细地做完以后，只得到一个身体健康的结论。

两个人虽然生气何天成是在故意耍他们，还是带着人回了警局，在回去的路上，何天成再次感受到身体的疼痛，就好像旁边有人拿着鞭子在抽自己一样。

痛！

太痛了！

何天成痛得恨不得在车里打滚，其中一个警察按住他，冷声道：“干什么？老实一点！”

“痛，我身上很痛！快送我回医院，我要找医生！”

警察看他额头冒出来的冷汗，讽刺道：“演的还挺像。要给你看看刚才的体检报告吗？一切正常！”

说完，他就不再废话，只是坐在那里按住何天成，不让他有别的动作。

“我真的很痛，你相信我！对，肯定是那个喻淼做的，肯定是！你带我去找她，我要去找她！啊啊啊——”他痛得直接叫出声，听起来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前面开车的警察犹豫地往后看了一眼，问：“李哥，要送他去医院吗？他好像是真的很痛。”

“你别管，他就是个人渣，在胡说八道。今天他就是碰巧遇上那个叫喻淼的小姑娘，对方揭穿他，他才被缉拿归案的。现在指不定心里怎么恨她，故意把无辜的人扯进来，”这个叫李哥的人也是下午和喻淼一路的警察，他接着说，“你是不知道，下午我在那里看着他，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痛得像是要满地打滚的程度。结果一到医院，屁事没有！他就是故意的，你继续开车，我们回局里再说。”

听他这么一说，前面开车的警察顿时就不问了。刚才检查报告他也看了，既然什么事都没有，说明他就是在故意演戏。

呸！人渣！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还想用生病逃脱惩罚，也不怕死后不得安宁。

回去的时候，何天成痛得连路都走不了，小李给了他一个白眼，把人给拖进去了。

“检查怎么样了？”刘队看着痛得无力说话的何天成，问道。

小李将检查报告递给他，不满地说：“装的！你看看吧，刘队，这上边说身体很好，根本没问题。”

刘队接过检查报告，瞥了一眼何天成，说：“那就把他关回去，没事装病耍人玩吗？”

嘴里虽然这么说，他却知道对方恐怕是真的很痛。但是，既然检查报告都说没问题，他为什么要说出来。更何况他现在觉得痛，在医院里面的那几个女孩身上就不痛了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刘队，我把人先送回去了。”

“去吧。”

等到晚上的时候，何天成才终于觉得自己好受了不少。他强撑着起来，跑去拿起那盘已经凉透了的冷饭冷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在这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前两天的时候，他把冷冰冰的饭放到那个叫徐灵凌的女孩面前，对方并没有吃。于是，他就指挥着赵梦琪用鞭子抽她，让她痛得在地上翻滚。

“啪！”

他手里的餐盘一下子掉到地上，又来了，又来了，被鞭子抽打的感觉。

好痛！

这一次，他被痛得直接晕过去了。而在梦里，他的噩梦再一次席卷而来。

“你去哪里？”

“我去大西村。”

“正好，顺路。走吧，我带你去。”

“好。”

何天成茫然地跟在另一个自己面前，和他回到那个狭窄阴暗的地下室。

他听见另一个自己对另一个人说：“他不听话，你教教他！”

何天成想反驳自己没有，想离开这里，却发现又是一个他走到自己的面前，拿着鞭子狠狠地抽下来。他晃眼一看，面前的几个自己都在笑。嘴角扬起一样的弧度，像是没有生命的纸人一样，格外诡异。

他被吓得一声冷汗的醒过来，外面有警察进来给他端食物，冷声道：“叫什么叫！”

何天成看着警察出去的背影，透过狭小的窗户往外看，才发现天亮了。等他准备去吃饭时，发现熟悉的疼痛再一次席卷全身。象征着他新的一天开始。

喻淼坐在书桌前，黑猫看着不远处的女鬼徐灵凌，喵了一声：淼淼，你准备把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