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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白带泳衣了。”
第二天中午返程的时候,郑媛媛追悔莫及。
她靠在大巴车座上对高筱哀叹:“我昨天睡得跟死猪一样,压根没泡成澡。”
高筱安慰道:“我也没去酒店的大池子,就在房间里将就了一下。”
朋友依旧嘟囔着,不过没说两句就被迫停住,因为高筱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女人低下头,是昨天没有联系上的宋禾打来电话。
“玩得怎样。”他问,“快回来了吗?”
“在路上了。”
“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咱们好几天没见了。”
相比于来时的热闹,回程的大巴上不少人在闭目养神,空气安静许多。这也让宋禾的问题听上去格外响亮,几乎要冲破听筒钻进鼓膜。
高筱的耳朵被震的有些疼,把手机从脸边上微微挪开。
晌午时分天光大亮,明灿灿晃得人睁不开眼。
车辆在朝市区驶去,快速且肯定。
短暂的休假已经结束,生活也将重新回归正轨。明天依旧是发不完的邮件,开不完的会,加不完的班,应付不完的人际关系。
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高筱想到了一些不存在的可能性。但夜的柔软早已褪去,酒精、错觉和暧昧无处藏身。
所以高筱回复宋禾说:“好。”
只是在讲完这句话后,她心里翻腾起些微不可见的失落。
大概是因为路况颠簸和宿醉,又或者是晕车。
***
陈冬忆没有跟随公司的大巴车从九泉山庄返回市区。
他独自留在了京郊。
从温泉小镇往东开15公里,是一处风景秀丽的别墅区。哪怕这时节到处是枯枝败叶、流水结冰,整个园区因为种满松柏的缘故,依旧有几分郁郁葱葱。
沿着蜿蜒的小道往里走,有一间小院的大门是半敞着的。
似乎是在等待访客的到来。
陈冬忆走进去时,一个老人正蹲在花坛边上忙活着,手上沾满了新鲜的泥土。
“乔叔。”陈冬忆问候道。
老人回过身看见他,立马把花艺工具扔下,热情的招呼着:“你来了。”
有保姆拿了雪白的温毛巾过来。
老乔把手擦干净,领陈冬忆进屋:“外面冷,快进来说话。”
这间别墅采用了纯中式设计,专门辟出一处茶室用来待客。茶室的构造并不复杂,不过长桌一张,木椅四把,端端正正,朴实无华。
但陈冬忆知道,这是没有把讲究摆在明处。
就比如他现在正坐着的这张红木罗汉椅,虽然材质极硬,咯得人有些不舒服,但从价格上来说,一张就能值个七八万。
“喝点茶?”老乔问。
“好,谢谢。”
茶是好茶,碧螺春。
隔着巴掌远的距离都能闻见沁鼻的香味,鲜嫩的像是刚从枝子上掐下来一样。
保姆放下茶具就训练有素的转身离开,顺手关上了门,只留下一主一客在这个私密的空间。
老乔从兜里摸出一盒黄鹤楼:“抽不抽烟?”
陈冬忆笑了笑,摇摇头。
他不抽烟。
“你比我有毅力。”老乔的手收了回来,自己把火点上,“我嚷嚷着要戒烟三十来年了,没一天做到的。”
陈冬忆温声说:“我看您身体一向都挺好,有点小嗜好也无妨。”
“这两年也不行了,岁月不留情,乔叔我也是半截身子进土的人了。”老乔是老烟枪,一吸一吐间从肺里喷出团柔软的白雾,“咱爷俩难得见一次面,不说这些丧气的事。你在公司怎么样,还适应么?”
“算是有些进展。”男人用词谦和。
”段德兴是不是在为难你?我听说美西弗那个项目又要上董事会了。”
陈冬忆淡然的回应:“谈不上为难,段总应该是对项目的可行性有些顾虑。”
老乔像听笑话似的:“他懂个屁。也就是我现在放手了,不想再在泰兴挂职。不然能轮得上他说话么?董事会里我就属他看不顺眼,真本事没有,马屁精一个。”
话糙理不糙,带了点年轻时的痞气出来。
陈冬忆斯文的抿了口热茶,顺着老人的话往下讲:“其实说到段总……前段时间我听到了一点关于他的传闻。”
老乔果然感兴趣,把烟头都从嘴里抽了下来,往烟灰缸里捻去:“什么传闻?”
男人斟酌了一下,然后说道:“他好像经常派员工出入肖山街36号。”
陈冬忆有意用“员工”指代那天夜里出现在录像中的宋禾,不想交代太多细节。
老乔正在抖落烟灰的手顿住了。片刻沉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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