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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阮挽着蒋安安的胳膊,没有看江演:“我们走吧。”
她并不想和江演有任何联系,也不希望蒋安安和他起冲突。
他这样的人,好像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似乎看出她在生气,江演跟上去,温顺的妥协:“我道歉还不行吗。”
他没什么诚意的和蒋安安说了对不起。
乔阮没有再和他说一个字。
大学四年,于乔阮来说是充实?忙碌的,她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
奶奶偶尔会来学校看她,提着家里土鸡下的蛋。
“自家养的土鸡蛋比外面的好吃,你多吃点,都快瘦成竹竿了。”
大概是知道自家只有这么一个孙女,她对她的态度也开始变得好转。
最起码,像个奶奶了。
乔阮点头,应声说知道。
送奶奶上大巴,乔阮给了她几千块钱。
上大学以后,她就开始勤工俭学,平时也会给教授当助教,加上奖学金,她也攒下了一笔积蓄。
送走奶奶后,乔阮回到宿舍,新舍友人还不错,但因为刚认识没多久,彼此之?间有些许的距离感。
除了乔阮一个人留在本校读研,原来宿舍的另外两个人都考去了外地。
蒋安安则考了教师资格证,现在在江北某个初中实习,当物理老师。
每天都会给乔阮打电话抱怨那些学生到底有多叛逆。
乔阮安静的听着,末了会开导她。
“他们现在这个年纪正好是叛逆期,是比较难管,不过蒋老师这么厉害,肯定会把他们引导回来的。”
一听乔阮这话,蒋安安瞬间就来了精神:“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两人又东扯西拉了一会,蒋安安问乔阮:“江演最近应该没有再去骚扰你吧?”
以前对江演最大的感觉就是恐惧,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两个字也很难在掀起她的任何波澜了。
“这些天没来了。”
蒋安安松了口气:“估计是毕业回沛城了吧。”
乔阮下午还有实?验要?做,现在要去准备了,电话挂断后,乔阮就去实验室找教授了。
乔阮有时候也会怀念从前。
哪怕那是一段不太好的回忆。
人们都说,如果你能心平气和的想起自己曾经不太好的经历,那么就说明你已经在心里?和那段往事?和解了。
乔阮不知道,或许吧。
她一有空闲时间便会回沛城,看看她妈妈,和李月明。
李月明退伍了,现在在沛城本地上大学。
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住。
乔阮有她家的钥匙,买菜做好了饭,等她下课。
李月明早就累瘫了,一进来就倒在床上:“太累了,这辈子都不想拉练了。”
乔阮给她盛了一碗汤端出来:“饭还有五分钟好,先喝点汤垫垫肚子。”
李月明一边喝汤一边问她:“你回家了没?”
“嗯,在我妈那边住了两天,明天的机票。”
李月明遗憾:“这么快啊。”
“明天要?帮教授打下手。”
“看来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是体力活,你是脑力活。”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月明和她聊了很多,聊从前,聊现在,聊未来。
然后聊到了沈负。
这个名字好像成为他们所有人心中的一根刺。
他彻底和他们失了联系,生死不明。
李月明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沈负不是沈叔叔的儿子。
她问乔阮:“你说,沈负以前那么爱笑,可他是真的开心吗?”
开心吗。
他甚至连开心应该是怎样的都不太清楚。
乔阮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回答。
她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忘了沈负,可是再听到别人提起这个名字时,还是莫名的会难过。
她又何尝不是一个把他推进地狱的元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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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年的时间过的无比缓慢,乔阮每天往返于实验室和宿舍。
马未希都要上五年级了。
夏依然每周都会给她打电话,询问她的身体状况,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末了,还不忘意有所指的说一句:“楼下阿姨那个二十一岁的小女儿前几天结婚了,去喝喜酒的时候她还问起你了。”
乔阮就知道。
可能是觉得她即将迈入三十岁的大坎,夏依然最近特别着急。
一有空闲就给她发照片。
说是谁谁谁的亲戚,或是谁谁谁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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