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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楼把一根草杆衔在口中, 任由香气蔓延在舌尖,逐渐沁入识海。

这是他从小便有的习惯,被许多人评价过幼稚, 但秦楼乐在其中。

青草的气息清冽干净,带着一股凉丝丝的甜, 能让灵台顿时清醒, 也让他得到仍然活着的真实感。

只是现如今,即便衔着草叶, 当他放眼望向身边的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觉得像在做梦。

出关之前,云衡与骆明庭对他说起过家里人的现状。

爹娘还是老样子,虽然顶着苍梧仙宗掌门人的身份, 却从来都闲不住, 不是在外斩妖除魔, 就是赶在斩妖除魔的路上。

如此一来, 他那个毫不熟悉的亲妹妹同他没什么两样, 也很少受到来自父母的照料。

至于秦萝,对她一年到头的评价离不开两个词语:顽劣不堪, 娇生惯养。

听说江逢月的亲传弟子名为楚明筝,因天赋过人,颇得前者青睐, 秦萝由此记恨于心,一心认为被夺走了娘亲的疼爱与注意, 对楚明筝态度十分恶劣。

他看罢觉得好笑,对待一个亲传弟子便如此排斥, 不知秦萝见到他这个亲生兄长,届时会作何感想。

大概会气得一声不吭吧。

在深山闭关这些年, 脑海里的梦境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清晰。他一遍又一遍地体验绝望、孤独与背叛,久而久之,居然习惯了那种被万人憎恶的感受。

此次出关,秦楼做好了被嫌弃到底的打算。

可是……一切似乎与想象中截然不同。

秦萝与楚明筝的关系好到离谱,听说每晚都要跑去人家房中睡觉,平日里总把“小师姐”挂在嘴边,倘若得了空闲,还会整个贴在楚明筝身上,如同趴在树上的熊。

她也并不像信件里所说那般孤僻古怪,身边有不少年岁相仿的朋友,最为匪夷所思的是,从锦衣玉食的世家小公子,到浸在血泊里长大的魔修妖修,居然全都被囊括其中。

秦萝对他,也不似预想中那样差。

在此之前,秦楼万万不会想到,当他坐在水镜前看着一个个小孩进行试炼,居然会莫名觉得有趣。

他分明是最讨厌小孩子的。

趁秦萝入睡的间隙,江逢月秦止闲来无事,特意去其它水镜前凑了凑热闹,这会儿兴致勃勃地回来,塞给他一大堆不知从哪儿顺来的土特产:“快快快,这是爹娘特意给你留的,有卫州甜糕、沧州辣椒酱、凉州大饼。”

……所以他们是把每个门派都薅了一圈,一如既往地没有大能风范。

秦楼一声不吭地接下,听江逢月继续道:“今日便是问剑大会,一定很是精彩。楼楼,我对你说过没有?你妹妹天赋很高,弹出来的曲子特别好听。”

秦楼:“第一千三百五十八次,不要这样叫我。”

江逢月大惊:“你上一次计数的一千三百五十七还是在闭关前……这都没忘?!”

另一边,云衡接过秦止递来的大饼,恶狠狠咬上一口:“谢寻非那臭小子,出来我定要好好教训他。”

自上次的金凌城之行后,他和谢寻非关系一直不错,来参加百门大比前,云衡也曾信誓旦旦对那孩子说过,倘若有谁为难他,就报上自己这个师兄的名号。

――可是!报名号!不是指被天书询问名字以后,对它说自己叫作“云衡”好吗!

“这不挺好,对于孩子们来说,云衡师兄虽不在场,却时时刻刻陪在他们身边。”

骆明庭手里拿着个留影石,记录了席间众人齐声嘲讽“云衡不守男德”的经典画面,正拉着身边的白也一同反复回味。

小狐狸微微斜了视线,懒洋洋睨他一眼。

云衡更加抓狂:“那小子肯定是故意坑我的!你什么时候录的留影石,快给我!不!许!笑!”

感觉格格不入的秦楼:……

好像,十分微妙地,画风与他想象中很不一样。

“唔唔唔!”

江逢月奋力咽下一大口糕点:“萝萝和小谢到城主府了。”

衔着草叶的少年眸色微深,沉默着抬起脑袋。

神龙沉睡于城主府后山中的禁地,潜渊剑亦被存放在其中。

这二者皆是圣物,被层层阵法牢牢护住,凡俗百姓难得一见。问剑大会则是举办于城主府前院,秦萝早早起了床,被家仆簇拥着来到目的地。

多亏有怀里抱着的兔子玩偶,她入睡时安心了许多,今天早上也就格外有活力,来到城主府后,握紧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

“天书给出的任务,是让你赢得这次问剑大会。”

伏魔录尝试盘逻辑:“这场幻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倘若你当真进了前三甲,难道还能去拔剑不成?”

更重要的一点是,天书只是一件器物,不可能自行创造幻境。

他们之所以能见到几百年前的御龙城,定是因为某个人的执念与天书融合,才造就了眼前这一切无比逼真的幻象。

如此一来,在偌大的御龙城里,那个人又是谁?

完全想不通。

“而且楚明筝对你说过,御龙城早在数百年前时,就因邪魔入侵而生灵涂炭了。”

伏魔录摸摸下巴:“我能感觉到这地方灵气微薄,被趁虚而入并不奇怪。无论如何,万事小心。”

秦萝点点头,满心好奇地四下张望。

城主府的前院恢宏雄伟,四面八方是庭院深深,一座高阁屹立于长廊尽头,但见雕栏玉砌、金碧荧煌,默默往那里一摆,便生出了不怒自威的气势。

前院占地极广,中央摆着个巨大的擂台,擂台之外人头攒动,绝大多数是女子。

秦萝正看得出神,忽然听见耳边一声冷笑:“哟,这不是我的憨孙么?”

伏魔录:……

好,简直是好词配好句,一段本来就很有威慑力的话,因为那四个字,侮辱性更强了。

――就算把她的名字替换成“李雷”“韩梅梅”甚至“王二嘎”,效果都不会比现在这个更让人火大。

伏魔录轻咳一下:“小心,这人有敌意。”

来人是个衣着华美的少女,五官生得精致凌厉,这会儿抬起下巴看她,神色很是不屑:“就你也来丢人现眼,成天被那群狐朋狗友溜须拍马,怎么,还真当自己是个狠角色?”

“她应该也是个富家小姐。”

伏魔录很快推断出背后的关系:“你扮演的角色仗着家中有钱有势,每天不干正事,只顾着在外面玩。有人讨好她,自然也就有人看不起她,比如眼前这个。”

它说着顿了顿,习惯性补充:“所以你要心平气和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千万不能因为出身就觉得高人一等,否则会被大家讨厌的。”

一段话说完,识海里的小黑球敲了敲自己脑门。

啊呸。

它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魔道天阶法器,又不是秦萝勤勤恳恳的奶娘,和她说这些做什么?

秦萝心情复杂地听完,对于对方的嘲讽只觉得无法反驳,甚至代入感极强,想回一句“对不起,你说得对”。

毕竟她也觉得,像这种整天吃喝玩乐的生活不好。

小姑娘听得垂头丧气,还没应声,便听身旁多出另一道嗓音:“她实力如何,不是你说了算。”

秦萝抬头,对上谢寻非漆黑的眼睛。

“云衡?”

少女发出一声轻嗤:“早就听说云衡公子与众不同,今日一见,果真特殊。年纪轻轻便出来抛头露面、顶撞贵女,也不怕日后寻不到妻家么?”

总觉得……听上去怪怪的。

秦萝细细一想,脑子里浮现出曾经看过的古装电视剧,此时此刻的场面和台词,相当于电视剧里的性别对了个调。

那些剧里怎么说的来着,三什么四什么,还有经典的“嫁不出去”。

“所谓的三从四德,不会全被你忘了个光吧。”

少女眉梢微挑:“你们两姐弟也真是有趣,一个无能,一个无德,也不知――”

秦萝没来得及听完。

在对方噼里啪啦说个不停的时候,有人蒙上了她的耳朵。

“与其操心旁人,不如先想想自己的家教。”

谢寻非唇角轻勾,眼中却是令人心悸的寒意:“原来大庭广众之下大放厥词,这便是贵女的素养――不对,什么歪瓜裂枣都敢自称‘贵女’,也不知地府出了什么乱子,才让妖怪出来装人。”

他打小在市井街头长大,若要论起讽刺,眼前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定是比不过。

少女头脑发懵,愣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你、你不守男德!”

这句话秦萝听见了,赶紧举起右手为他发声:“不是的!谢――我弟弟会刺绣做饭缝布娃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她说到“弟弟”两个字时,笼罩在身边的灵力陡然一沉。

少女眼看说不过他们,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捂在耳朵上的手掌顺势松下,秦萝迅速扬起脑袋:“谢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

谢寻非不知怎地迟疑一瞬,抿了抿唇:“天书给出的任务。”

他的角色生而为男子,在家中地位不高,虽然学识才能都不差,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得到继承人的位子。

御龙城女子为尊,即便姐姐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也能心安理得继承家业,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独占爹娘的所有宠爱。

“此人不满于御龙城女尊男卑的现状,却又无力改变,只能选择一条在城中人看来离经叛道的路,自行钻研术法。”

谢寻非道:“今日正值问剑大会,他心有不甘,于是来到城主府中旁观战况。”

听起来好可怜。

秦萝想,这样一对比,她所扮演的姐姐就更加过分,明明拥有着别人梦寐以求的地位与未来,却对此毫不珍惜,只懂得花天酒地。

仅仅因为性别的差异,人生就会有这么大的不同吗?

她想着皱了皱眉,原本安安静静的识海突然一颤,耳边传来旁白的声音。

[上回说到问剑大会,今儿咱们接着来。

我的憨孙行于城主府邸,只见大殿富丽堂皇,擂台旁侧人影交织,一时热闹非凡。

不过热闹归热闹,身边却尽是一张张无趣的脸。想起昨夜在醉仙楼的快活,憨孙对夜晚又生出几分期盼,目光一转,不自觉睁大眼睛。]

与此同时,识海里浮动的字迹逐一排列组合,在[赢得问剑大会]任务的正下方,多出了一行崭新的字体。

[突发任务:你对问剑大会压根没有兴趣,这辈子唯一离不开的,是形形色色的美人。不远处的白衣少年相貌隽秀、锦衣玉冠,不妨上前打个招呼,让他对你心生好感;倘若生不出好感,那便死缠烂打,他逃你追,他插翅难飞!]

[以下为提示用句,可供参考:

乖。

被我吸引了吗?别嘴硬了,眼神不会说谎的。

有像我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为你心动,是不是觉得很荣幸?]

伏魔录:……

不仅整天吃喝玩乐,居然还莫名其妙有种天然的自信感啊这家伙!说这种话绝对绝对会被暴打吧!让这么不靠谱的人继承家业,真的没关系吗!

[角色原型就爱这样讲话,我也没办法,毕竟要贴合实际嘛。]

天书在一旁看热闹:[没事儿的,几句话而已,动一动嘴皮子就――]

它话音未落,冷不防察觉到一股子杀气。

那杀气自幻境之外而来,横冲直撞、势如破竹,仿佛有万箭穿心之势,要把整个幻境刺成马蜂窝。

天书悻悻抬眼,穿过无数重虚虚实实的幻象,望见一个握紧剑柄的男人,以及一把稍稍出鞘的长剑。

当今剑圣,秦止。

它悠悠一晃,剑光也随之一摆。

救救救命,插翅难飞的好像是它。

[――动一动嘴皮子,很显然不行!]

天书心下悚然,决定立马救场:[若是觉得难,这任务不做也罢,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你快去准备准备,迎战等会儿的擂台。]

秦萝微怔:“那刚才的任务怎么办?”

哎哟喂别问了小姑奶奶。

[刚才的任务?什么任务?你说去向别人搭讪?哦哦,那是发错了,本应该给别人的。]

天书飞快往外蹦词儿:[我们幻境也是讲道德的!小朋友就应该好好学习,不要整天想着风花雪月――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不能看花看雪看月亮?]

它说话像逃命,噼里啪啦往外冒,没过一会儿就胡诌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不见踪影。

走掉了。

秦萝困惑地挠了挠脑袋,好不容易能和天书说上话,她本打算向它问一问陆望的下落,在进入秘境的几个小伙伴中,只有他还没出现过。

“慢慢找就是了,御龙城这么大,有缘总会遇上的。”

伏魔录小声安慰,忽地扬高声线:“咦,快看,那是不是江星燃?他和谁在一起?”

秦萝闻声抬头,逆着阳光看去,在角落的假山旁望见两道人影。

一道行走中的影子正是属于江星燃,然而被他逐渐靠近的少女,却是她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冷风肃然过,我的憨孙凝神眺望,面色微沉。

她看见了那个女人,她的一生之敌,聂扶荷。]

旁白适时响起,颇有江湖狭路相逢的沧桑之感,还配了大风呼呼吹过的背景音。

[聂扶荷何人?当今城主之女。

若说当今御龙城贵女地位,聂扶荷定属第一。与我的憨孙如出一辙,此女生来随性,不为家事与修为所囿,醉心于书画乐曲,颇有大家之风。]

伏魔录认真分析,好话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两个不修炼也不管家事的菜鸡在互啄呗。

“奇怪,”秦萝紧紧盯着假山旁熟悉的身影,“他去找城主的女儿做什么?”

“――所以。”

江星燃一边往前走,一边在识海里发问:“我来找城主的女儿做什么?”

天书跑来他这里避难:[你这个角色呢,出身低微,一心想要改变命运往上爬,这种时候你会想要做什么?]

男孩毫不犹豫:“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我要努力修炼,锤爆所有看不起我的人的头!”

剧本拿错了大哥。

[你仔细想想,这人一没功法,二没天赋,几岁就被卖进醉仙楼,因是男子,在御龙城寸步难行。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三十年河东?]

天书叹气:[如果不想在醉仙楼烂掉,实在没办法,只能靠依附别人。]

江星燃皱了皱眉。

天书说得有些道理,他原本觉得自己的角色窝囊废,处处要靠女人,这会儿细想下来,似乎是真的没有了别的出路。

毕竟这人连醉仙楼都很少出过,也没上过学堂,他听说在御龙城里,只有女子才能进入学堂念书。

明明男孩子又不会比她们笨,真奇怪。

“总而言之,就是要讨她开心对吧。”

江星燃挺直腰板,决定为自己的角色寻个好出路,使命感油然而生:“你放心,我交朋友最有一手。”

这座假山位于前院角落,少城主是个孤僻寡言的性子,独来独往惯了,此刻也就没有旁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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