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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晓泉并不知道白宴和年佑在离开之?后所谈论的话题,她从浴室出来之后,就被刘杳杳拉到窗边的小课桌上吃起了夜宵。
刘杳杳起初见到白宴,虽然一时心情有些?激动,但跟年晓泉聊了一会儿,知道他们二人现在正在正经谈着恋爱,再看白宴那一副维护年晓泉的态度,一时也就歇了不必要的心?思。
她现在的男朋友是隔壁体院的大三学生,人长得帅气,体力也好,待人十分体贴,晚上两人在外头约会回来,特地还给她带上了一盒后街的夜宵。
年晓泉寝室里另外两个姑娘没有晚上吃东西的习惯,于是刘杳杳面对一大盒“爱的赠品”无处分享,见年晓泉还没刷牙,便赶紧将人拉着一起坐了下来。
寝室里最年纪最大的赵茗兰见状轻声笑笑,没有意见,但跟年晓泉一样来自农村的程薇,眉头一皱,却显得不高兴极了。
程薇比年晓泉小一岁,说起来也是茗桥镇上人。她家里是再婚家庭,跟着母亲嫁到程家,上头还有一个继父的亲生女儿程茜。她这个姐姐据说和家里不亲,高中时便来了潭城独自打工,现在在一家发廊里做理发师,每个月给家里寄一点零用回去。
年晓泉因为自己也做理发,见程薇每每聊到自己的姐姐,语言中总不乏轻视,心?里便隐隐泛起了一些?不快。和刘杳杳吃完夜宵,从小浴室刷完牙出来,那头程薇一时也不知是怎么了,嘴里开始指桑骂槐起来:“我那个姐姐总是喜欢大晚上吃东西,味道还特别重,一点不在乎公共卫生,谁跟她住,简直是倒了大霉。”
刘杳杳抬头看她一眼,直截了当道:“怎么,你干净,你有公德心?,那刚才人家白少买的榴莲你也没少吃啊。”
程薇被刘杳杳这一句话说得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把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扔,抬起头来,显得格外高傲,嘴里喊着:“白少白少,我呸,不就是个包养女人的花花公子嘛!我要是知道自己吃的是这种人买的东西,我当时就能吐出来。”
年晓泉原本对程薇的印象就不大好,此时听见她的话,更是沉下脸来,开口回答:“我和我男朋友是正常谈恋爱,不是什么包养关系。”
程薇看她一眼,冷笑出声:“得了吧。你一个跟我一样农村出来的,正经谈恋爱?正经谈恋爱你要人家大几万的裙子和包?”
年晓泉倒是知道自己这个包不便宜,毕竟是傅娉婷送给她的。
当时年晓泉收下的时候有些?苦恼,为此还特地给傅娉婷调了一大盒自己做的头部护理油,又把年老爷子锁在仓库里最舍不得的一只金冠毛笔也送了过去。
可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裙子竟然也是大几万的东西,毕竟,这些?裙子,在白宴嘴里,可都是地摊上挑挑拣拣“选”回来的。
年晓泉一时沉默下来,她拿起床上自己的手?机,觉得寝室里的空调开得有些?重,咳嗽一声,便披了件小薄外套,去了外面的走廊吹湖风。
白宴的电话此时正巧打进来,他在那头像是喝了些?酒,电话打通之?后也不着急说话,找了个地方躺下,才问了年晓泉一句:“睡了吗?”
年晓泉听见他的声音,好似已经能想象出他此时醉眼朦胧的样子,闭了闭眼睛,揉搓着自己的手?指,小声回答:“还没呢,你是不是喝酒了?”
白宴点一点头,也没打算瞒着:“明天顾析就要回澳大利亚了,拉着我喝了一点。”
年晓泉“哦”上一声又不说话了,她对于顾析其实说不上什么意见,即便他身上有着大多数风流人的通病,但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或许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而?已。
于是此时,年晓泉沉默而?地望向了天空中的星星,两人没有挂电话,也没有谁说话,只是听着各自的呼吸,缓慢,悠长,好似时间也跟着拉长了许多。
直到那头白宴忽然笑着喊出一句“幺幺”,年晓泉才轻咳两下,“唔”的答应下来,而?后长呼一口气,问他:“你给我买的那些裙子,都是在国外定制的对吗?我室友说了,那些裙子每一件都要好几万,光是我带到学校里来的这些?,就有五六十万了。”
白宴兴许是喝了酒,思想比较松懈,此时懒散地躺在宿舍床上,也没有兴致再去编造些?开脱的理由,点点头,干脆承认下来。
年晓泉觉得自己并不能怪他些?什么,甚至,她应该是对此心存感激的。
毕竟美好的东西她无法不喜欢,甚至也是真心?的享受到了。如果此时,她再站在一个道德的制高点去怪罪他,实在有些?可笑。所以她沉默了一晌,便只是问:“你…给之?前的那些女朋友也都买过这些?衣服吗?”
年晓泉把这话问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一些?酸,她忽然低下头来,像是为了这样的自己有些?不高兴起来。
白宴在电话那头,长久沉默一阵,呼吸像是渐渐加重了几分,许久之?后,他才哑着嗓子开口,说了一句:“年晓泉,我不脏。”
年晓泉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好半天之后,才意识到白宴兴许是听见了之?前她和年佑在包厢里聊过的话题。
她脸上一时露出了一些?尴尬的表情,放在围栏上的手?指也抓着旁边吊兰的叶子翻来覆去看了一阵,直到它们从自己手?里滑落,她才轻叹一声,告诉电话那头的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给我买的这些?衣服我都很喜欢。但是,我并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我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象牙塔里被人随意打扮,不问世事的娃娃。我有自己的主观意识,我也想要和你平等的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物质价值。”
白宴听见年晓泉的话不知作何反应,他举着手?里的电话一直没有说话,呼吸渐渐变得平顺,直到年晓泉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那头才忽的传来了一个突兀而?沙哑的声音,“年晓泉,我喜欢你。”
白宴平时并不是一个擅长口头表述的人,对于喜欢和爱这样的字眼,他似乎生来便是觉得羞于启齿的。
可当他真的把这句“我喜欢你”说出口的时候,他却又比任何人都要渴望得到爱人的回应,得到那种疯狂的、顺从的、甚至无视人伦的回应。
这是男人与女人在面对爱情时的差异。
男人从来看似理智,谈及爱情,也总显不屑一顾,可在谈论感情这东西的时候,无论真假长短,他们却又比谁都更喜欢专注于它的纯粹,他们希望女人钟情的是自己灵魂,却又吝啬于付出自己的灵魂。
而?女人看似沉溺其中,感性柔弱。她们在讲起爱情时,却似乎总需要许多外在的理由,来说服她们,自己是被真实长久的爱着的,无论是用海誓山盟,用精致昂贵的礼物,还是一张官方认可的结婚证,她们好像能够从这些?事实之?中得到无比强大的安全感,得到不断的证明,让自己泥足深陷,情/爱长存。
年晓泉捂着自己下半张脸,像是忽然觉得身上有一些?燥热,赵茗兰此时从屋里探出了个头来,对着年晓泉眨了眨眼。
年晓泉于是对着电话里的白宴说了一句“晚安,”然后,挂上电话,转身朝她走去。
赵茗兰是潭城本地人,因为年纪在宿舍里最大,自然而然的被推选成?了寝室长。
此时,她见年晓泉独自一人出来许久,走到她身边,便拍了拍她的胳膊,侧脸轻声说道:“我们几个人,能聚在一个寝室不容易,有些?话听听就好,不用太过在意。”
说完,她见年晓泉没有回话,便又笑了一声,说到:“其实,程薇会说那样的话,心?里也未必不是在羡慕你。你看,我一眼都认不出你身上这些?衣服是什么高级定制的,她能一眼瞧出来,说明平时也是对这些?东西有研究的。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总有人劝我们说不要在乎物质,但没有物质,哪里来的生活呢。”
年晓泉这个寝室里,最会打扮的人如果说是新闻系的刘杳杳,那要说长得最好的,则无疑是和年晓泉同?系的赵茗兰。
赵茗兰家里是书香门第,本人又长得不错,说起话来温文尔雅,进退有度,看起来,有一股十分温婉内秀的气质。
但年晓泉毕竟是在社会上待久了的人了,此时听见赵茗兰的话,并没有露出多少受到理解的表情,只是微微一笑,一边跟着她往屋里走,一边点头回答:“我没有在意,我男朋友家里条件好,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会受到别人的质疑,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不觉得有什么。”
赵茗兰听完她的话,也跟着她笑了一笑,只是眼里的笑意未达眼底。
两人在回到寝室的时候,刘杳杳已经跟程薇吵完了嘴。
两人一上一下地坐在自己床上,低头看着手?机互不打扰,看上去莫名?滑稽。
时间过了十点半,四个人开始接连关灯睡下。
年晓泉平时在家吹不得空调冷风,此时躺在被子里,因为不想影响到他人,便只能多盖了一床被子,压着声音咳嗽两声。
平时最怕热的刘杳杳此刻像是已经熟睡了,呼吸间传来小小的呼噜声。
程薇被烦得坐起来,下了床,一气之?下拿来遥控器直接把空调关了。
赵茗兰还没睡着,见状便忽然开口喊了一声道:“杳杳挺怕热的,要不等下半夜再关吧。”
刘杳杳此时像是忽然被人喊醒来了,听见赵茗兰的话,立马又要跟程薇对上。
奈何程薇丝毫不为所动,翻身顺着扶梯爬上了床,把遥控器往自己被子里一塞,冷笑一声,对着下面喊:“有本事你上来抢啊。”
刘杳杳原本已经睡得迷迷糊糊,此时哪里还想爬上去,见房间里不算太热,嘴里嘀咕两声,转了个身,干脆随她去了。
第二天,年晓泉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大学生活。
她第一堂课是当初那位面试自己的那位吕教授上的。
年晓泉对吕教授记忆深刻,不仅仅是因为她年纪轻、模样好,学识渊博,气质优雅,同?样也是因为她当初那一句鼓励,在年晓泉心?里无比重要的分量。
吕教授像是也还记得年晓泉,下课之后,见年晓泉过来,便笑着问她:“怎么样,大学生活还习惯吗?有没有遇到什么跟你告白的小男生?”
年晓泉有些?不好意思地羞红着脸,回答:“老师,这才刚刚开学第一天呢。”吕教授被她的模样逗乐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笑着说到:“嗯,挺好,我面试的时候跟你说话,你可不像现在这么开朗,看来,这半年时间,你过得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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