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毒药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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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行动被发现,确认过视线来源后，就继续低头摆弄手机了。

十束多多良静静的看了会。

“小水？”

“斯洛斯。”清冷的纠正。

十束多多良停顿一秒：“第二人格？”

少女没有回?答，与其说是默认,她的不予回?复更像是无意搭理。

十束多多良坐起来，裹住被子用蹲坐在沙发上的姿势看着?人格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少女。

虽然有很多疑问，但实际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所以他只是像陪熬夜一样看着?。

少女并没有玩太久手机,就像拿出来只是为了检查一下有没有新消息一样，很快就重新收了起来。

收好后,将随身小包重新背好,她前往成为了学习角的角落,将桌上的图书摞成一摞抱了起来。

“你要走了吗？”

视线跟随着少女的十束多多良意识到了什?么，他轻声询问。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

深睡中的少年们没听到说话声，各自睡得正香,而少女则仿佛同样没听到一样无视了。

不过她的举动很明显了，她抱起那十来本书就往外走，显然是要离开。

十束多多良掀开被子跟上去，追出门，他喊住已经一脚踏入雪地的人。

“斯洛斯小姐。”

少女脚步不停，雪花飘落在她的黑色短发上,很快就融化不见，这代表她身上还有温度，然而她身上的气息却像极了冰雪。

拒人于千里之外。

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她在意一样。

【你还会回?来吗？】

十束多多良原本想这么问，但是意识到问题不会得到回答，他便换了个说法。

“一路走好，”他露出温柔而清爽的微笑，“吠舞罗随时欢迎你回?来。”

虽然没有进行仪式,但是大家都已经把你当做同伴了，所以，什?么时候想回来都可以。

未完的话都在微笑?中，可惜自称斯洛斯的少女始终没有回?头。

细雪在路面上融化又凝结成一层薄冰，道路两旁的不知名野草上倒是可以看到未化的白色的雪。

粘在野草上未落地的雪看起来很干净，干净到亮眼的漂亮，但此时没能吸引到路上唯一路人的目光。

反倒是被踩碎的薄冰发出的吱嘎声更有存在感。

因为是深夜，路上已经没有其他行人，寂静得很，碎冰的脚步声就显得非常醒耳。

少女抱着书，找到一家24小时便利店。

“书袋。”

问店员买了两个袋子?用来装书，她再次独自踏上街道。

她看起来不像是在漫无目的的行走，但论方向，又不像是要回?已经被烧毁的家。

这样一来，就看不懂她到底要去哪里了。

石板意识出现在她身边，不过因为双脚没有落地，所以那种会带起碎冰声的脚步声依旧只有一人的。

“你要去哪？”石板问。

少女只是向前走，没有回?答。

石板平移向前跟着?她，又问：“你想去哪里？白水水。”

“斯洛斯。”她纠正。

像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坚持这个名字，石板的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疑惑。

祂改口问：“你要去哪里？炼丹术师。”

被询问的人没有否认炼丹术师这个身份，但同时也没有回?答问题。

一片寂静中，石板无声的跟了会，重新换了一个问题。

“你要带她去哪里？炼丹术师。”

少女终于停下了脚步，她回身看向身旁的石板意识，表情中带着?抗拒。

“收起你的好奇心，德累斯顿石板，你的观察对象主要是七王及其氏族。”

“我?的家人，与你无关。”

声音中满是拒绝，她像是警告一般地说：“还有一年，德累斯顿石板就会被砸碎，你会失去和人类相连的媒介，有时间来多管闲事，不如去考虑自己的事情。”

被毫不客气的这么说了一通，石板却完全没有生气的情绪。甚至听到自己的媒介会被砸碎也没有人类该有的情绪波动。

仿佛一切事情在祂眼中都是过眼云烟一样的圣人模样。

只不过就算是圣人，祂也还是会有不理解的事情，也会想要对不理解的事情进行询问。

所以就像之前少女无视了祂的问话一样，祂也无视了少女这一波淬冰的言语。

祂说：“她在赤色之王这里会很幸福，为什么要离开？”

少女不再看祂，继续往前走，但好歹继续回?答祂了。

“比起善意，她更习惯恶意。”少女这么说着。

“而且，你以为她真的是因为喜欢十束多多良他们喜欢到奋不顾身吗？”

明明应该是带有恶意的话，但她说出来的时候却只有陈述的意味：“只是自我满足而已，她会因为自我牺牲而产生快|感，哪怕明知道这只是用毒药止渴。”

“我?不明白，”石板说，“她开心，这不就足够了吗？”

少女又不回?话了，或许是不乐意一个个问题都跟石板进行解释，又或者是和石板持有同样的想法。

一阵无话后。石板又问起了最初的问题，祂看着?前进的方向，说：“你要去神奈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