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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漆黑的棺材板轰然倒下,挠动棺材板的青色双爪平直朝前抬起,阴暗的光线中,棺影遮掩住了半个凶物的脑袋,一时也看不清楚它们到底是什么模样?
说也神奇,棺材板掀落之后,这些凶物一瞬间平静了下来,没有往前走一步,也没有往前抓挠一下。
越是平静,就越是让人心底啧啧生寒。
柳溪的衣裳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本身就很是寒凉,如今眼前竟是这样一番景象,说半点不害怕,那都是假话。
惊月的刀锋微颤,柳溪凝神死死盯着那些安静的凶物,只要那些凶物一动,她的刀锋就先割断凶物的喉咙。
景岚只看了一眼,便觉心惊胆战,如今最重要的是把内息调理妥当,至少这个时候不能成为一个拖累。
一念及此,景岚聚精会神,开始运转气丹流转内息。因为撞击,背上的好几处经脉暂时闭塞,内息经过这几处时,强撞闭塞之处,景岚只觉被什么针针刺痛,除了强忍之外,别无他法。
“咯咯咯……”站在最前面的那具僵尸忽然动了一下,朝着柳溪迈出了一步,从棺影下走了出来——它脸色青紫,毫无血色,脸上却干干净净,并没有什么狰狞可怖的血疙瘩。
只见它缓缓抬起头来,眸中无瞳,只有两颗白眼珠子,一眼看去,是出奇地阴森。
“咯咯咯……”只见僵尸微微张口,喉间发出怵人的声响,眸中凶光大盛,蓦地朝着柳溪扑了过来。
它不扑还好,这一扑扯动身上的残甲铿铿作响。不止是它,还有他身后的二十多具僵尸身上的残甲也铿铿作响,伴随着每具僵尸喉间的可怖声响,好似亡魂之音,听得人心惊胆战,只觉全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可就算害怕,柳溪也不能后退一步。
僵尸死而不僵,已是死物,她与景岚可是活生生的人,在这里只有斩落它们的脑袋,才能有寻找生路的可能。
她岂会甘心死在这些凶物手中?
当下捏紧了惊月刀柄,她大喝一声,以作壮胆,像是一只湿透了潭水的白鹤,擎刀迎上了这波凶物。
人之要害,当先为首,僵尸虽已是死人,可若削了脑袋,也能断其要害。
柳溪丝毫不敢分神,错身避开最先那只僵尸的双爪后,横刀猛地割过这僵尸的后颈,只听一声骨脆声响起,这僵尸扑倒在地,四肢好似螃蟹似的不断挣动,却再也站不起来。
柳溪暗舒一口气,刀气微微一滞,她向来不给敌手反击的机会,所以为了一劳永逸,柳溪反手一刀扎入这僵尸的背心残甲。
惊闻耳后有爪风袭来,柳溪趁势翻身,惊月挑起了无头僵尸,顺势砸向了身后扑来的两个僵尸。
这一击藏了三成内劲,无头僵尸如石头般砸在两个僵尸身上,重重将那两具僵尸压倒在地。
无头僵尸被柳溪一刀震碎心脉,四肢便不再颤动,此时压在两具僵尸身上,一时那两具僵尸还挣不起身,疯狂地双爪在无头僵尸身上不断挠抓。
柳溪暗舒一口气,既然断头碎心有效,剩下的凶物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心头一凛,柳溪足尖轻踏,不等那些僵尸扑来,便先提刀掠入了尸群之中。
内劲充盈整把惊月,刀锋轻颤,刀气几乎要溢出刀口。
柳溪身形如电,刀弧在尸群之中有如新月弯钩,此起彼落,不过半柱香的功夫,那些僵尸便尽数倒下,再也作不得凶。
“噌!噌!”
柳溪走了回来,看着最初被无头僵尸压在下面挣扎不已的两具僵尸,毫不留情地接连两刀,斩下了它们的脑袋。
她匆匆扫了一眼四下,见视线之中再无凶物,柳溪这才略微放心一些,朝着景岚走了过来。
此时景岚正是调息的关键之处,她满头大汗,甚至额上还绷起了青筋。
柳溪将惊月往脚下一戳,她盘腿坐到了景岚身后,准备运功帮助景岚把闭塞的经络冲开。她双掌贴上景岚背心的瞬间,丹田处的气丹瞬间滚动不休,烧得她似是被火烙了一样。
“嘶……”
不止是柳溪,景岚也一样觉得气丹在烧,似是要爆开一样。
“阿岚,别急!”柳溪觉察到了景岚内息的狂乱,她急声大呼,“缓下来!别急!”
景岚不是不想缓下来,可内息好似发了疯一样,不断地撞击着她闭塞的经络。
疼!
气丹源源生出内息,一股又一股地涌向经络闭塞之处,全然不受她控制。
“啊……咳咳……”
景岚闷哼一声,全身好像要被这股内息给活生生地撕开一样。
忽地,一个冰凉的掌心贴在了她的丹田之上,寒意透过滚烫的肌肤透入气丹,让景岚的灼烧感略微消解一二。
景岚慌乱睁眼,刚一侧脸,便发觉自己被柳溪从后拥住——柳溪的右掌滑入了景岚的衣下,与其说是掌心冰凉,倒不如说是柳溪用了《鱼龙舞诀》双修时的“汲”字诀,将景岚源源而生的内息引入了自己体内。
这“汲”字诀本是用来平衡双修两人内功修为参差不齐的。《鱼龙舞诀》修炼之时讲究互为鼎炉,可炉中之火谁也不能太旺,否则气丹烧毁,前功尽弃。
“放松,我来引导。”柳溪附耳低哑开口,她对着景岚莞尔点头,“听话。”
景岚也不知是内息作祟,还是心中有鬼,她只觉心跳蓦地快了半拍,双颊便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我……我舒服些了……我自己来……”景岚别过脸去,不敢多看柳溪一眼,她怕自己的心会更乱。
一旦开启双修法门,谁的心跳快了对方都能清楚。
柳溪忍笑,故意问道:“当真舒服些了?”
“……”景岚总觉得她问的不是她想的那种舒服,她隔着衣裳覆上了柳溪的手背,“我真的可以……自己……”
“我说了,听话。”语气不容辩驳,柳溪的唇瓣不经意间擦过景岚红透了的耳根,不禁轻笑道:“都烧到这儿了,还要逞强。”
柳溪的声音,柳溪的吐息好似撩人的风,传入耳蜗深处,似是将体内的什么点燃了。完了,好像更凉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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