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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光线黯淡,挂在廊下的风灯只照亮了沈宥豫的左边。炭盆里的火星子光亮更暗,像是沉寂火山口里凝固的岩浆,只有裂隙处透着炙热的光,光亮给沈宥豫的下巴上镶嵌了一圈绒绒的橙色的边,看起来棱角分明,绷紧了少年人得意的心事。
炭盆里扔了橘子皮,橘子味道甜甜的酸气,熏得方年年脸上不知不觉染上了红晕,熏得一双笑盈盈的眼睛亮晶晶的。
她菱形的唇弯着,“什么武林密事?能说给?我听听吗?”
沈宥豫坐得端正,微微低着头,他想自己应当是稳重如山、不怒自威的样子。少年人成长过程中下意识会?模仿父亲的形象,要是有一面镜子摆在他的面前,他应该会发现这一点,但与那个心深似海的男人又有许多不同,沈宥豫的情绪全在眼睛里、弯起的嘴角里,流露出满满的与心上人在一起的喜悦。
沈宥豫轻咳一下,将?要开口。袖子被拽着,如山的威严立刻破功,身体歪向了方年年,距离一下子就近了,她身上茉莉香散发出神秘的气息,吸引着去探索、去接近、去寻找……
“呀,你怎么没坐稳,我拉一下你就差点倒了。”方年年嫌弃沈宥豫坐得太直、声音太远,轻轻拉了一下,没想到沈宥豫没坐稳,差点点就像是肉山一样歪自己身上。“坐好坐好,别卖关子了,说说。”
她嗅到了八卦的气息,对武林秘辛越发的好奇。
沈宥豫勾着腰,离得方年年更近了一些。
“你阿弟把武林想得太好,把武林中的成名?之人想象成了完人,所?以心向往之。我就说了一些,打破他的幻想。妙法大师逗留在观音寺月余,每三五日就给?信众讲经,你可知道他有个习惯,每日午觉醒来都要泡脚。”
方年年点点头,这算是养身。
沈宥豫说,“泡完脚他必定?抠脚丫子,把每一根脚趾头仔仔细细翻检过,看看甲缝,抠完了还把手放在鼻子下闻闻。”
方年年,“……”
默默地放下了不剩多少的烤地瓜。
“话本里总把空空儿说成侠盗,你可知道,他喜欢趴在人家窗口看男人洗澡。”
“百晓生我们见过吧,常年在外行走,脸黑如炭,犹如经年劳作的老?农。他啊,有个鲜为人知的毛病,就是第三只手,去了哪儿都要顺走些东西,不拘于筷子、头绳,只要是别人他就忍不住想拿。”
方年年咋舌,“难怪我觉得少了茶杯。”
“武林盟主我们也见过,他在张猛出事后扮作乞丐蒙混着要回到淮南,巡吏觉得他行藏有异、獐头鼠目,就抓了起来,几番周折下他进了刑部大牢。严刑下知道,陈令把交给他保管的武林至宝私吞了。”
方年年惊讶,“啊!”
沈宥豫冷笑一声,“陈令惧内,家中没有妾室通房,就连一个长得好看一些的丫头婆子都没有。他妻子管得紧也只能管住家里,管不住外面,五年前陈令在外面和一个寡妇相好,置了外宅藏娇。雁过留痕,藏得再好也会?露出蛛丝马迹,才藏了一个月就被他妻子发现。陈夫人率家中婆妇抓了寡妇一通乱打,打得面目全非。”
“哼,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陈夫人抓遍天下小三又如何,丈夫不忠还会?有小四小五小六……”方年年皱皱鼻子。
沈宥豫琢磨着“小三、小四、小五”这些奇怪的字眼,细细砸吧了一番就知道代指了什么,他看了看方年年,心里面记住了。
他继续说,“打杀了那个外室,陈夫人回家就投了井。陈令回到家,看到的就是妻子和外室冰冷的尸体。”
“他把血莲子喂了谁?”方年年差不多知道武林至宝是怎么没得了。
沈宥豫想逗趣地说“你猜”,但看方年年小脸上带着愠怒,很显然不耻陈令的所?作所?为,所?以明智地没有说什么调皮话。
他说:“陈令不顾身边人阻拦,拿出了血莲子。拿出来后就开始犹豫不决了,又舍不得陪自己走过风风雨雨的发妻,毕竟二人结缡多年,生儿育女,妻子的嫁妆都贴了家里。可是他又舍不得外室,小意温柔、贴心解意,让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所?以呢?”方年年追问,不耐烦听比较,心中对陈令好生讨厌。
“他把血莲子一分为二,喂了两个人。”
方年年语塞,“血莲子真的能活死人肉白骨吗?”
“天下哪有如此神药,真能做到就不是药,而是仙丹。”沈宥豫嘲讽地勾勾嘴角,但世?人就是喜欢神乎其神的传说,“血莲子是药,能强身健体、克百病,不能活死人。陈令把一颗完整的血莲子喂给?了两具尸体,染了尸毒,本就损失药性的血莲子更是报废,变得无用。”
方年年摸了摸曾经长过痘痘的地方,看来血莲子不是万能的,治不了内分泌失调长痘痘的事儿。
“我不要听武林秘辛了,真难受。”方年年咕哝了一句后叹了一口气,“秀秀的婚事出现了波折,怎么办?”
“这种事情,你除了安慰她,也帮不上什么忙。”沈宥豫想了想后这般说道。
“唉。”方年年幽幽地叹了口气,“娘亲不肯告诉我更多,只是说李婶与舅家只是口头上说了亲事,没有落下聘书什么的,也没有交换信物。那个表哥从太学回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变卦了,秀秀去舅舅家时,舅母就隔着秀秀与表哥,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们家儿子以后有更大前程,需要一位家里有助力的妻子。”
方年年好气,那个表哥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原来是个攀高枝的狗东西。“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沈宥豫立刻挺了挺胸膛,被需要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他暗搓搓地许诺,“我只要娶妻了,绝对不朝三暮四,只守着爱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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