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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虽然你唱歌很?好听,但我和写?下这首诗歌的那个亡国贵族还是不同的。”望舒甚为无奈的对坐在路边草地里抚琴的元说。
“不?都亡国了吗?”元道。
“我并不为亡国而悲伤。”望舒道。“诸侯有国,大夫有家,士守土,家国天下与我一介奴子何干?”
“所以你愤怒的是赫胥国灭的屠戮,若是征服者没有搞屠杀,你是无所谓谁当国君的?”元问。
“对啊,你不?是知道赫胥国最后那几年的事吗?我连经桓的统治都接受良好,何况旁人。”望舒道。
元道:“在这君即国家的世道,能够将国君与国家分开来开的开明者并非没有,但我怎么觉着你更开明。”
“此话怎讲?”
“我觉着你不?仅不?在意国君的宝座上坐的人是否血统高?贵,也不?在意国君是否人族,甚至连国君是人是狗都无所谓。”
“本就是无所谓啊,国君之位上坐着的不?论是什么玩意都不会对我的生活有什么影响。”顿了顿,望舒补充了?一句。“搞屠杀的另当别论。”
“我从来都不怀念赫胥国,我怀念的只是那些我熟识与不熟识的人。”望舒叹道。“你能想象你前天一起约了?玩的孩童,街坊邻里,路边一面之缘的路人,不?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转眼就被人给杀光了?的感觉吗?”
“我能啊。”元回答。
“那种感觉你是不可能....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我能理解你的感觉。”元道。“所有的族人都在一夕死去,只剩下我和另一个家伙,自此,我与她相依为命,是彼此在这世上最信任也最重视的人,但看?到彼此的脸我们就想吐,只因看?到对方就会想起那一夜的尸山血海。唔,这么一算,我好像比你幸运点,你截然一人,我好歹还有个混蛋陪伴了?我悠长的岁月。”
望舒一时无言。“你报仇了?吗?”
元道:“我不?知道算不?算报了仇,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恨过屠我全族的人。”
“为何不?恨?”
“因为那样的悲剧并不?稀罕。”元抚着琴道。“所有人都是这么干的,哪怕是我的族群换个位置也会,唔,确切说不是也会,我的族群以前也干过同样的事,只是这一次被杀的换成了?我们。可能是活得太久了?吧,我觉得,为这样的事去恨屠我全族的人,提不?起那个心力。”
望舒不?知道能说什么。
元道:“赫胥侯在位六十余年,期间对外战争无数,赫胥国的千里国土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你想说赫胥国被屠是活该?”望舒尖锐的问。
“我只是感慨,受害者与加害者没有一个无辜,也没有一个不无辜。”元道。
元说完了?继续唱起了?《黍离》,唱了没多久便见胥吏赶来,赶紧抱着琴跑了?。
《黍离》是悲歌,是悲伤亡国的歌。
虽然广为流传,但没几个贵族真的喜欢这首歌,会唱的都是真亡了国的。
几百年礼崩乐坏亡国无数,黍离也因此成为了字面意义是流传九州的歌谣。
也因为流传太广,所以唱这首歌是不犯法的,即便是旭国亦如此,但就跟帝国最为通用的贵族秘密法一样,有罪没罪贵族一张嘴。
平时唱没关系,但这会儿唱那就是顺非而泽的问题了?。
一座城的营建需要千百年,毁灭却只需要几天。
来自不同大陆的病毒混战再变异出的新病毒杀伤力惊人,从未接触过新疫疾的元洲人族在新疫疾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旭国的国都便已被瘟魔所掌控。
更令人叹服的是都这节骨眼了,国都的贵族们仍旧为了?国君废立之事拼搏着,哪怕时疫有些扩散,也不?过是让家中重要的子?孙远行避疫,自己继续与继位后枉顾民意的国君英勇斗争。
历史充分证明,疫疾这玩意,你不?管它,它是绝对因此觉得无聊便不高?兴的不?和你玩了的。
瘟魔是一位非常成熟的神祇,凡人哪怕不?理祂,祂也不?会因此置气?,祂只会拿出更多的热情来。
元走街串巷的货郎子生意只干了?几天便干不下去了,心血来潮改了路边卖艺,不?过卖艺唱黍离....也不?是一般的有创意。
甩掉了?胥吏,约定的时间也到了,元将身体还给了?望舒。
重新接管身体,望舒马上向城外跑去。
虽然城邑摧毁又重建,但地形没变,离开旭国需要走的地方望舒非常熟,很?容易就在路上堵住了?诸多远行避疫的贵族,一句废话都没有,机关暗器齐出,先杀了?拉车的马,将人都给引出来后再以手、弩杀掉马车中下来的人,不?下来也没关系,多走几步路的事。
对于死者而言,这不?可谓不?折不?扣的无妄之灾,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弩矢钉入一名?少?年的颅骨,少?年的眼神是至死都无法理解的惊惶与疑惑。
为什么?
为什么杀我?
望舒漠然的将尸体拖到一起,浇上烈酒,点火,炊烟袅袅仿佛日暮时的人家。
元问:“你后悔了??”
望舒闻言,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回答:“没有,我没后悔。”
“那你为何要阻止他们离开?旭国周围的国族都是当年赫胥国土重新划分后诞生的,让他们离开,瘟疫将席卷整个赫胥故地。”
望舒道:“然后蔓延九州?”
元唔了?声。“你竟然在意这个?”
“不?可以?”
“当然可以,看?来你的脑子?已经冷静下来了。”元说。
脑子?冲动状态中的望舒才?不?会考虑后果这种问题,反正她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瘟疫再怎么席卷九州也伤害不?了?她。
“但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旭国的国都虽不如当年的赫胥,人口却也不?少?,至少七万有余,现在跑的只是贵族,人口不多,你还能阻止,过段时间氓庶也大规模外逃,你杀得过来吗?”元问。
历史上每次大瘟疫都是瘟疫最早爆发的地方所有人为了?生存疯狂逃离疫区,然后....瘟疫也四散,席卷九州。
帝国传统里遇到瘟疫就焚城这一传统很?残忍,但也不?能说它就是纯粹的暴!政。
存在即合理。
任何事物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如果出现了?,必然有其缘由。
望舒没吭声。
回城时望舒又一次看到了拖尸人的车,车上堆满了尸体,而她在其中看?到了眼熟的东西。
一支桃花木簪。
她记得那支簪子?,是自己亲手雕琢的。
望舒在城门口立了?很?久,久到元怀疑她会不?会化身为石时,望舒终于开口。“第三个愿望。”
“嗯?”
“第三个愿望,杜绝瘟疫从此城扩散,你做得到吗?”
“我做得到,但我得事先声明,这瘟疫我治不了?。”
望舒懂了?。“不?论什么方式都可以。”
“我也不?骗你,我需要用你的身体做一些比较挑战凡人躯体极限的事情,你的寿命....”“多少?年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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