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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多给钟齐雁回信,告诉钟齐雁苍启死了很多人,等疫情稳定了他再回去,阿洛回京了,有事去孟府找他。

鹿时应走进客栈的时候,孟多正在和背着包袱准备走的阿洛交代一些事,鹿时应听见孟多提到了“青云书院”和“钟公子”。

孟多目送阿洛出门,然后看着鹿时应,说:“国师大人找我?”

鹿时应说:“朝廷派来增援的人五日之后会到,孟老爷已经做的够多了,回去以后我会禀告皇上论功行赏。”

孟多:“论功行赏就不用了,我不是官,也有很多钱。”

孟老爷的钱大概能抵半个国库,皇帝赏的东西孟多不想要,而且也很麻烦,钟齐雁说御赐之物要供奉着,丢失或损坏都是罪。

鹿时应望着孟多,问:“孟老爷想要什么?”

鹿时应看孟多的眼神就好像孟多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鹿时应都会答应,但孟多没有想要的,他富可敌国衣食无缺,并没有什么需要鹿时应为他所做,可鹿时应的目光让孟多无法拒绝。

孟多想了想,微微一笑,说:“我想要国师大人长乐永康,鹿大人能做到吗?”

鹿时应的心狠狠疼了一下。

如果孟多自私贪婪,也许鹿时应就可以少喜欢他一些,可孟多说希望他长乐永康,这样的孟多让鹿时应难以自拔,这样的孟多却不是鹿时应的,所以他很疼,求而不得。

鹿时应的声音微哑,说:“好。”

秦白得知鹿时应离开了房间,急匆匆的跑来寻人,“不是说了,不让你出来,病都还没痊愈。”

孟多惊讶:“国师生病了?”

鹿时应说:“旧疾而已。”

自从知道孟多拿了鹿时应的蛊玉,却又不爱鹿时应,虽然这两件事并无关联,但秦白还是很想把气生在孟多的身上,于是他语气不好的说:“孟老爷关心吗?”

恰好的是孟多也不太喜欢秦白,觉得此人有些轻浮,说:“国师抱恙是国家不幸,我身为大昌子民,理应关心。”对鹿时应说:“我认识一位神医,可以介绍给你。”

秦白说:“我就是神医。”

孟多礼貌的说:“但是连国师的旧疾却没治好。”

秦白:“你——”

鹿时应抬手打断秦白的话,“多谢孟老爷的好意,秦大夫出自神医谷,医术了得,旧疾未愈是鹿某的原因。”

孟多说:“巧了,我认识的人也刚好是神医谷的,名叫秦穆。”

秦白说:“那是我爹,我爹已经很多年没离开神医谷了,孟老爷确定自己能请得动他老人家?”

“秦神医多年不出山,是因为有人往神医谷送去了很多的酒。”孟多微微一笑,说:“足够秦神医在家中醉生梦死了,喝了人家的酒,替人家治病是理所应当。”

秦白一惊:“原来年年送来酒的人是你!”

孟多说:“话又说来,秦神医唤我一声孟老弟,秦大夫是不是——”

秦白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外面冲,“药放在你房中了,自己回来喝!”

倔强的背影写满了“我不听你别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孟多看见秦白吃瘪,忍不住哈哈笑出来,扭头想说话,目光一下子撞进了鹿时应的眸中,鹿时应的眼神像一池碧潭,深不可测却又温柔,孟多愣了一下,然后扭过了头。

孟多走到桌边坐下,端起一杯茶,低头抿了一口,心想鹿时应不亏被称作谪仙,的确貌美如花,幸好孟老爷是个体面有内涵的袋鼠,并不被美貌动摇。

鹿时应坐到他身旁,转头看孟多:“朝廷的人过几日就来了,孟老爷其实可以现在就离开。”孟多做的已经够多了。

孟多说:“等来了以后我再走。”

有了孟多的米粮和鹿时应的药,苍启镇上死亡的人开始逐日变少,街上慢慢的多了一些人,路上的人遇见孟多,总要停下来作揖,表达自己对孟多的谢意,孟多冲他们点点头,闲闲散散的走远了。

秦白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鹿时应早上起来后有些发热。

黎禾抱着文书去找鹿时应批阅,半路被秦白拦住:“国师身体不适。”

黎禾惊讶:“怎么回事?”

秦白心道:“还不是被你咳咳咳给传染的。”但秦白自然不会说,只让他回去自己处理文书,不要打扰国师休息。

秦白端着药,推开鹿时应的房门走进去。

鹿时应披着外袍靠在床头,安静的垂眸看书。

“现在不比之前,要格外注意,明知道身体不好,还跑到这种地方来,还把蛊玉给别人戴。”秦白是个高冷的大夫,但在鹿时应面前总是忍不住絮絮叨叨。

鹿时应笑了一下:“听你说的,鹿某跟花一般娇弱。”秦白看着鹿时应俊美无暇的脸,说:“的确像花。”忍不住又说:“有人是不是眼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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