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心虚的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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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爷爷，我来借药臼了——”

宁南星面色不佳地重新坐回了灶孔前，愤愤地用烧火棍踢着火。“才不是被祖父训了。还不是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宁老头儿坐在药房里，提笔正在写着一个药方子，听到宋怜儿的声音，笔不顿，行云流水地一气写完了药方子，这才歇了笔，将笔放在笔架上。“怜儿，你来了啊——坐，陪宁爷爷说说话。”

宋怜儿欢喜地应了，站在宁老头儿的身边，盯着药方子上龙飞凤舞的药方子看。

“认得几个字？”宁老头儿吹干了纸张，将药方子往宋怜儿面前一扒拉，丝毫没有为人医者的自觉，只当是哄着幼儿识字辨字。

宋怜儿反复着龙飞凤舞的字迹，很想吐槽一句，能不能换好一点儿的纸张，这字很潦草不说，还被晕染开来，能认出字来就怪了。好想眼瞎！

宋怜儿胡乱地指了几处，纯靠蒙，“当归？”

宁老头儿点点头，示意宋怜儿继续说。“三七？”

“行了，你这丫头别蒙了，这是一妇人冲寒不孕，这药方子里可没有三七。”这要是换成了宁南星，宁老头儿早就一巴掌挥过去了，但是对于女娃子自然是不同的。

“往后得了空了，多来陪陪宁爷爷说说话，拣拣药材。”

梅氏还在世的时候，宋怜儿倒是时常会来宁家的小院子里串门，陪着宁老头儿唠唠嗑，拣拣药材，一把小秤使地可溜了。就是从小跟着宁老头儿学医的宁南星也比不上。为此，宁南星没少挨爆栗子。

但是自从刘氏走了后，宋怜儿每日都要操劳沈家父子的吃食衣物，就很少往宁家的小院子来了。

“嗳，我听您的！”宋怜儿乖乖地应了。

宁老头儿亲自找了一个干净的药臼给怜儿，“又要捣鼓啥好吃的？”

“我就是磨点儿小虾米，我家的石磨太大了些。我用完了就给您拿回来！”宋怜儿抱着药臼，催着宁老头儿出去吃饭。

“我今儿个跟三丫一道儿，在河里挖了不少的好东西，回头您尝尝，可鲜着咧。”

“您可别问我咋做的，宁南星就算是知道了咋做了，也做不出来，可不是我瞧不起他！”

宋怜儿围在宁老头儿的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宁老头儿乐呵呵地附和着，若是不晓得的，还以为这爷俩才是嫡亲的祖孙俩了。

宁南星趁着这一老一小在屋子里说话的功夫，偷偷摸摸地脚踩着地，将餐桌给搬到了院子里，这会儿日沉西头，坐在院子里的柿子树下，吹着风，解解一天的暑气。

宋怜儿抱着药臼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已经摆好了餐桌，四四方方的餐桌上已经摆着俩个大碗，里面装着沈团团送来的菜，满满当当的俩碗饭。还有上首的桌旁，摆着一个小酒杯。

宁南星毫无负担地扯出了一副讨好的笑容，“祖父，吃饭了。怜儿送来的菜，很香，您一定会喜欢吃的。我就做主，给祖父倒了一小杯的药酒。”

“宁南星，你的腿好了？”宋怜儿自动忽略了宁南星的喋喋不休，盯着餐桌问道。

宁南星的笑僵硬了，他就知道，这个丫头的重点永远让人捉摸不定！“没有，这餐桌原本就放在院子里的，我咬牙拖过来，不想辜负了你的好手艺，也想让祖父吃得开心一些。”

宋怜儿不疑有他，刚才在药房里确实听到了重物被拖动的声音，想来应该就是这餐桌了。

宁老头儿可是没那么好打发，心里暗骂了一句，狡猾的臭小子，这是谁都不想得罪了！哼！宋怜儿突然挨近宁老头儿，“宁爷爷，您骂他了？”不对付的宁南星，要是被教训了，宋怜儿心里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