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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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啊，你的魂魄是白色的，是我见过最干净的。”他揪着悠仁的一只耳朵，“我还看见你身体里有一个脸上长花纹的丑妖怪。”“臭小鬼，当着面骂我还挺有种啊。”一张嘴浮现在悠仁脸上，这是宿傩的声音，“待会儿就把你杀掉。”

悠仁往脸上拍了一巴掌，那张嘴消失了。

几小时后友纪终于玩累了，在地板上沉沉睡去。悠仁往他身上披了件衣裳，生无可恋的瘫软在旁边。

“孩子好可怕，比东堂还可怕……”

“友纪小时候就是这样的。”伏黑嚼着食物，“他一天到晚精力旺盛，能把五条老师都给玩累。”

房间内充斥着友纪沉睡的呼吸声，与窗外风吹树叶的声音混在一起。粘稠的夏日会令人类倦怠，但诅咒们出奇的活跃。

“想想还是不甘心啊……”钉崎抱怨道，“青木那种歧视女人的家族，就应该一把火烧掉才对。”

悠仁点头，“如果是我的话，死在诅咒手上就罢了，要是让我跟兄弟厮杀然后死在对方手上，那就太过分了。”

他从来不后悔当咒术师，也不后悔出生入死，但就是害怕哪天一睁眼，突然发现身边某个重要的人死掉了。

“不过无所谓了。”悠仁活动一下酸疼的脖子，“你们当中要是哪个人死了，我就算拼了命也会给你们报仇的。”

“肉麻死了……”野蔷薇因为这话皱起脸。

“被感动了就承认嘛，不丢人的。”

“离我远一点，我被你肉麻的伤口都要裂开了。”

伏黑板着脸，“别嚷嚷，会把友纪吵醒的。”

然而友纪已经被吵醒，从地板上坐起，朝三人伸手：“陪我玩！”

三人露出哀怨神情。

门外的太宰目睹这一幕，叹气，“友纪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不知道，我得去跟硝子商量一下治疗方法。”五条转身离开，“待会儿你去陪友纪吧，悠仁他们快要累死了。”

“噫，不要，我不擅长对付小孩子。”

“骗人。”五条戳破他的谎言，“当年你不是一直照顾Q的吗，友纪总比Q可爱吧？”

“这倒是……”

“另外，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黑手党？”

傍晚时候，伏黑等人到外面去散步，趁着医务室无人，太宰悄悄推门进入。

友纪正坐在沙发上，他现在退化到不识字的状态，却捧着一本书在那儿读着，虽然书拿反了，但模样一本正经。

太宰倚在门边，懒洋洋的问了句：“还认识我吗？”

友纪抬头看他一眼，摇头。

他的记忆丢失了一部分，短期内会一直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

“这种书没意思的。”太宰上前将书拿走，“不如我来给你念国木田的手账本吧，上面记录了他的很多羞耻语录哦。”

友纪认真的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伸手将他拉至身边，又将自己的脸贴在对方怀里。

太宰因为他这动作愣了，“……你干什么？”

“这儿有哭声。”他抬头，红色瞳孔里满是茫然，“你为什么一直在哭啊？”

“嗯？”

他将手放在太宰心口的位置，“你的魂魄是黑色的，而且它一直躲在你的身体里面哭，哭声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