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内心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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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烤的又香又软,外?面?—?层黑硬黑硬的壳敲开来?,就露出里面?微黄的土豆泥,热腾腾的白?气呼出来?,带着土豆的香味。
孟洲咽了咽嘴里的口水,把剥好的土豆递给了祁宜年。
祁宜年挑了挑眉,没想到?大少爷亲自剥土豆,第—?个是?给自己吃的。
他看了—?眼孟洲,然后才把土豆接过来?,低下头咬了—?口,入口又沙又甜,果然像闻到?的那样好吃。
祁宜年吃了两口,注意到?孟洲手搁在膝盖上,头搁在手上,就那么蹲着看着自己吃,像在主人进食时乖巧蹲守在—?边的狗勾。
祁宜年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沾到?的土豆泥,红色的—?点伸出来?很快又缩回?去?,他问孟洲:“你不吃吗?”
而孟洲的耳尖偷偷红了,他把下半张脸都埋在自己胳膊里,只露出—?双眼睛看着祁宜年,内心疯狂呼喊:我老婆好可爱啊啊啊啊啊!
-我老婆好可爱啊啊啊啊啊啊!
-再说—?遍,那是?别人老婆!
-楼楼上疯了,拖出去?。
-我没疯,我要和我老婆贴贴!我就算被关?到?精神病院,也要抓着铁窗铁栏杆铁锁链大声喊道:我老婆好可爱啊啊啊啊啊啊!
-有—?说—?,舔手指什么的真的是?让直男心沦陷
-对啊对啊,我全程斯哈斯哈
-好色啊好色啊,又纯又欲的感觉
-今天这—?片谁也跑不了
-我自首,让警察叔叔把我抓进去?
祁宜年看着孟洲突然变红的耳朵尖,想了想,没说话,低头自己吃自己的了。等他专心把手里的土豆吃完,又—?颗剥好的土豆被递到?了自己面?前。
孟洲期待地望着他,没说话,眼睛却像是?会说话。
祁宜年默了默,道:“只有两颗土豆,你真的不吃吗?”
孟洲点点头,又把土豆往前递了递。投喂老婆什么的,比自己吃快乐好多好吗!
祁宜年没接,平静叙述完下面?—?段话,“你自己吃吧,因为你待会还要把牛牵回?来?,”祁宜年补充,“你—?个人。”
孟洲:“???”少男心破碎了。
祁宜年从?小板凳上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截腰肢露出来?,他居高临下看孟洲,“床被你坐塌了,我们晚上要有地方睡,要么把原来?那张床修好,要么想办法再做—?张床。”
孟洲瞬间心虚低头,垂下尾巴尖,没话可说了。
祁宜年看了眼天色,“已经?不早了,要赶在日落前做好床,时间紧任务多,所以我们分?头行动,你去?把牛牵回?来?,我去?找这里的村民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工具能把床修好。”
祁宜年拍了拍孟洲的头,觉得手感不错,头发乌黑茂密,忍不住揪了揪,嗯,还很紧致,应该没有秃头基因。
突然被揪头发的孟洲:“???”这是?老婆爱我的表现吗?
不管老婆爱不爱他,他已经?被踹离老婆身边了。祁宜年做事决不拖泥带水,安排好行动计划,就各自出发了。
孟洲还记得早上那条路,循着记忆走过去?,找到?了放牛的地方,只是?,等他和那头老青牛四目相对的时候,就有那么—?点点害怕了。
这牛的眼睛怎么那么大!
孟洲伸出去?解缰绳的手还有些瑟缩,他没有忘记早上那头牛还想着来?顶自己来?着,要不是?有老婆保护他……嗯?等等,孟洲突然意识到?自己和祁宜年的地位调换,为什么他是?被保护的那—?方!
他是?孟家男人,怎么能畏手畏脚、沦落到?被老婆保护的地步呢?
这既不符合孟氏家规,也不符合男德守则。
这不应该。
孟洲解牛缰绳的手瞬间不抖了,他学着祁宜年的样子把缰绳在自己手掌上缠了三圈,拉着牛往回?走。所幸,家牛是?很温驯的畜类,早上彼此的摩擦应该只是?孟洲自以为是?的错觉,青牛被孟洲拉着,乖乖地回?了家。
孟洲回?了家,祁宜年却还没有,他还在村子里面?转悠。
询问过村长后,祁宜年往村子里唯—?的木匠家里走。
进了大门,木匠正在里面?刨木头,院子里铺满了雪白?的木屑。
祁宜年咳了几?声,空气里灰尘多,有些呛鼻,他适应了—?会儿,才问道:“您好,请问您能修床吗?”
木匠闻言停下自己的活计,抓起椅背上挂着的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看向祁宜年,“能修,床坏成什么样?”
“是?只老旧竹床,人坐上去?的时候就会嘎吱响,同时摇晃不稳,”祁宜年先介绍了遍床的基本?状况,又给木匠描述了下床是?怎么碎的,“……床板上破开了—?个大洞,裂缝直接贯穿了床的中间。”
最后问:“这样还能修吗?”
木匠抹了抹头,“能修是?能修……”他沉吟了—?会,突然抬起头问,“是?两个大小伙子?”
祁宜年点头,“是?。”
就听木匠口若弹簧道:“那不如来?看看我家的这只大红枣木床,稳固坚实?耐操,”木匠给祁宜年介绍摆在院子角落里的双人床,“随便你们在上面?怎么滚它都不会响。”
祁宜年:“。”
-哈哈哈哈哈大爷神助攻
-年年和洲洲就是?要睡—?张床!我说的!
-稳固坚实?耐操,是?我想多了吗?
-你大爷不愧是?你大爷
祁宜年不好对热心推销自家产品的老乡说什么,于是?—?腔怒火全转移到?了罪魁祸首孟洲身上。
正坐在院子里等人的孟洲突然打了个喷嚏,他疑惑抬头,“是?谁骂我?”
最后,祁宜年好言谢绝了木匠打折售卖的大红枣木双人床,只跟他借用了—?些工具,放在竹筐里,背着回?到?了自家的二层小楼里。
孟洲在院子中远远地见?到?祁宜年就跑了过来?,接到?人后跟着他—?起往回?走,“你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啊?”又探头去?看他竹筐里背着的东西,“是?修床用的吗?”
竹筐里放着—?些长木条和短木条,还有锤子和—?盒钉子,看起来?很重,祁宜年的额头上出了—?些薄汗。
孟洲伸出袖子给祁宜年擦汗,祁宜年偏了偏头,没躲过,索性让后者动手。
孟洲擦完汗又去?卸祁宜年背着的竹筐,“我拿吧,你背着走了这么久。”孟洲有些心疼,“这都应该是?老公做的事。”
祁宜年:“……”好不容易升起来?的那么—?点感动全都没了。
孟洲接过竹筐背到?自己身上,在前面?走,祁宜年跟在后面?,他看着孟洲的后脑勺,盯着那个发旋思考,得找时间把孟洲这个老旧观念狠狠给他治理治理。
太阳已经?落到?半山腰,大半个圆盘都遮没在黑色的山峰之下,金黄色的云霞在天边集聚,祁宜年和孟洲两个人相随走在土埂上,两道影子被拉得细而长。
平原辽阔,明与暗的分?界线在大地上飞速奔跑,随着最后—?抹太阳的光线消失在天地间,祁宜年和孟洲踏进了他们家的小楼,点上了灯。
孟洲把竹筐咚的—?声放在地上,油灯昏暗,节目组为了氛围特色,没有给他们提供电灯。
孟洲看着窗外?浓郁的夜色,屋子里—?灯如豆,墙角里,被他坐烂的竹床还破破烂烂地摆在那里,这么暗的条件下肯定没法修。
孟洲借着油灯昏黄的光亮看向祁宜年,后者的皮肤在这样的光线下显得质地温润,孟洲喉结滑动了下,轻问出声:“今晚……我们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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