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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车一路晃悠慢行,到了城内。

城门口处排队入城的人比之前更多了,里?面夹杂了不少出城避难,现?又返回故土的百姓。检查路引、户籍的守城军不胜其烦,握着长棍维持秩序,以免人群因插队而打架。

不少人形色匆忙,身上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已丢,少不了缠着守城军说好话,递银子疏通,或者找熟人证明?,搅得城门外一片鸡飞狗跳。

陈五娘透过车窗往外看,继续搜寻着熟悉的身影。但随着牛车入城,离梁家?酒坊越来越近,她知道,现?在不是分?神想其他事的时候了,要打起十万分?的精神办今日正事。

梁家?人已经在酒坊中等着了。

梁老爷坐着喝茶,边喝边问,“陆七爷和陆夫人怎么还没到?”然后又催管家?出去看。

“你急什么。”梁夫人坐在一旁,怪梁老爷太心?急,沉不住气,自己?却也不断的往外头瞄,是啊,怎么还不来呢。

梁氏酒坊在云溪县可谓家?喻户晓,县里?九成九的饮酒者都喝过他们家?的酒,可惜梁家?已经好几年没酿过新酒了,酒铺也早在四年前就关闭,因为梁家?一无存货,二?无新粮可以酿酒。

而梁家?手下养着的酿酒师,也在几年前被解雇。一家?酒坊最关键的便是酒曲秘方和酿酒师,但是梁家?实在无力养他们,只好忍痛放手。而这一次,梁家?要举家?搬迁到州府去投奔舅老爷,为了凑盘缠路费,和在州府安身的本钱,决定?将家?业发卖,而酿酒坊便是其中之一。

别看梁氏酒坊有?名,但也是空有?虚名,只剩一个花架子。县里?的酒坊倒闭、关门,生存下来的只两三家?,梁氏就算守着秘方,也没人有?兴趣接手,这是有?价无市,任凭梁家?的酒曲秘方有?多珍贵,没有?人愿意出钱买,也是枉然。

可想而知,得知陆七爷和七夫人有?心?想接手梁氏酒坊时,梁老爷有?多激动。

“来了,来了老爷!”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人盼来了。梁老爷身子一抖,赶紧将手里?的茶杯放下,同夫人一起到酒坊门口去迎接陆家?的人。

据说陆家?七爷大?病初愈,如今身子还很虚弱,而七夫人只是陆二?太爷为了冲喜从乡下随意买来的,是个面黄肌肉的乡下野丫头,这样的两个人,应该没什么心?眼,对付起来不难。梁家?老爷一边在心?里?过着外面的传闻八卦,一边在门口站定?。

王林将车停在了酒坊门口,周管事先?跳了下去,而后是田婆子,田婆子搬了个垫脚凳在车下,然后扶陈五娘下车,最后是陆彦生。

一时间,梁老爷噎住了,心?道,这传闻全是虚言。那位穿白色长袍的便是陆七爷了,二?十出头的年纪,瘦是瘦了些,面色如常根本瞧不出病容,他身量高?身材匀称,且眉目之俊朗,仪态之端方,乃是是少见的气宇轩昂,根本不是传闻中形容枯槁的病秧子。

而他身旁的蓝衣女子,便是七夫人,明?眸善良,五官清丽动人,和陆七爷很般配。

梁老爷正想着,陆彦生和陈五娘已经走至他眼前站定?。

“在下梁氏酒坊的老板,梁玉森,陆七爷陆七夫人里?面请。”梁老爷道。

“好,梁老爷请。”陆彦生点了点头,让梁老爷走在前。

陈五娘的手垂在袖中,悄悄地攥紧了,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还有?些紧张。但她多虑了,梁家?想出手酒坊不是一日两日,好不容易有?主顾上门,加上他们急着要现?银去州府,梁老爷喊价不成,索性同意了陈五娘出的价。

这传言不可尽信哇,梁老爷初见之下心?态已有?波动,做生意谈买卖,很多时候较量的就是谁的心?态更稳,先?乱阵脚者,必输无疑。

“好,八十五两,我们成交。”梁老爷左掌搓右拳,想了许久,最后咬牙同意了陈五娘出的价格。八十五两银子买下了梁家?酒坊的铺子、城郊的酿酒之处,还有?现?存的所有?酿酒工具,以及让梁氏酒坊曾经闻名遐迩的所有?酒曲秘方。

这位七夫人真是谈价的高?手哇,梁老爷叹了口气,佩服,无论他怎么说这位年轻的夫人都不松口,一副你若抬价,大?不了我不买就是的模样。找上门的金主梁老爷怎么舍得往外推,卖了就能见现?钱,他咬牙,应了。

一开始梁老爷是冲陆彦生说话谈价的,他理所当然的以为这次谈价的主角是陆彦生,然而陆彦生却只点头、摇头、嗯声,然后扭头对身旁的七夫人道,“夫人怎么看?”

两次下来,梁老爷明?白了,原来做主的不是陆七爷,而是坐他身旁的陆七夫人呢。

他转而同陆七夫人商量价钱。当时梁老爷还窃喜不已,以为这位笑盈盈瞧上去就面善的夫人会更好说话,谁知是块硬骨头,一点便宜都没占着。

可见不仅是传闻不可尽信,就连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今儿梁老爷算是被后辈上了一课。

“梁老爷,梁夫人请留步,咱们价钱定?好了,我下午就叫管事来送钱,先?付一半,等两家?签订好文书,拿到衙门去盖章登记入档,一切事情妥了,我再付另外一半。”

梁家?老爷和夫人送他们到了酒坊门口,陈五娘转身笑着说道。

这……梁老爷面露难色,“我们不日就要出发远行,现?在衙门里?人手不足,办一件事要等许久,我们等不起了,请夫人通融通融,先?将钱付清吧,这改名入档一事,只是快慢的问题,迟早能办妥当的。”

陈五娘蹙起眉,心?有?不忍。可听七爷说,坊间买卖房屋商铺,先?付钱后入档的不在少数,多半没问题,但若运气不好,遇上卖主耍赖的,房契迟迟没改名,就会借机赖账,甚至再次转卖他人,叫两位无辜买主斗个不休。

陆彦生没有?言语,以拳抵唇正要干咳提醒小?娘子,陈五娘发话了。

“实在抱歉,梁老爷我帮不了你,咱们要按规矩办事不是?”

梁老爷叹了口气,这位小?夫人果然是个硬骨头,做生意凭感情用?事,也必输无疑。

“七夫人说的对,慢走啊,恕不远送了。”

梁家?在云溪县耕耘多年,在衙门里?有?熟人,他往掌管此事的小?吏手里?塞几个小?钱,想来这改名入档的事,很快就能办妥了。

梁氏酒坊门口光秃秃的,好几年没营业,门口栓马桩都坏了,且晒得很,王林便将牛车赶到了不远处的树下面等着,树荫森森,免得阳光将车厢晒得滚烫。

见七爷和夫人一行人出来了,王林忙解下绳子,牵着牛车往门口去,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旁边的小?巷子里?跑出来一个年轻的妇人,身穿一件打补丁的褙子,头发用?一枚木簪绾成一个素髻,怀里?还抱着个两岁的孩儿,许是跑得太急太快,被路面凸起的石子绊了一下,磕倒在地。

王林吓了一跳,赶紧将车绳在手掌上缠了两圈,然后快行两步将那妇人扯起来,妇人顾不得摔疼的手肘膝盖,将孩子往王林手中一塞,往陆彦生陈五娘所在的方向再次奔去。

她竟信任王林如此,连孩儿都不顾了。

陆彦生皱起眉,下意识地抬起胳膊,将陈五娘护在身后,那妇人快步而来,攥住的是梁老爷的衣袖。

梁老爷和梁夫人已经转身,猛地被人扯住衣袖,梁老爷满脸诧异地回过身,先?怒而后愕然,瞪大?眼睛道,“你是徐家?的徐宜?”

那妇人咬唇点了点头,眼眶中有?眼泪。

梁夫人也惊讶,她上下打量一圈,“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

徐宜垂着眼,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听说东家?要卖了这酒坊?”

一时间梁夫人梁老爷羞愧难当,脸上臊得厉害。

原来徐宜一家?是梁家?的酿酒师,从爷爷辈开始便为梁家?酿酒,是累世的情谊,无论对家?出多少钱,给予多少好处,徐氏一家?都没离梁家?远去,一直兢兢业业的为梁氏酒坊酿酒,还创造了不少的新酒秘方。

一直到六年前,灾年下无酒可酿造,直到解雇所有?的伙计和酿酒师,梁氏酒坊名存实亡,但是梁老爷和梁夫人对徐家?承诺过,便是灾年以后将重新开张,绝不会将梁氏酒坊断送。

徐宜的父亲已经去世,她嫁的男人为了全家?的生计参军去了,徐宜带着孩儿苦熬日子,每天最盼望的事情便是梁氏酒坊重新开张,她继承了父亲的全部技艺,一定?能酿出最好的佳酿。

谁知没盼到东家?开门,反而听到了酒坊打包转卖的消息。

“唉,都是迫不得已啊。”梁老爷叹息着。

梁夫人也叹,本来低调的将酒坊卖了便卖了,那随口的承诺早就忘到了天涯海角,可当徐宜站在眼前,亲口问起当日的承诺时,她真心?觉得对不住她。梁夫人眼珠转了转,忽然心?生一计,她快步走到陈五娘身前,指着哭泣的徐宜道。

“这位是我梁家?的酿酒师,别看她年纪小?,技术很精湛,将她老爹的真本事学了遍,得了真传的,若七夫人不嫌弃,收了她做酿酒师吧。”说着压低声音恳切道,“她家?长辈都不在了,男人前年去参军,至今没有?下落,孤儿寡母生活实在不易,夫人菩萨心?肠,帮帮她吧。”

说完梁夫人又觉得自己?多嘴,这七夫人菩萨面孔却是铁石心?肠呢,想来说也是白说。

陈五娘往徐宜的方向看去,徐宜还攥着梁老爷的袖子流泪,塞给王林的孩儿哇哇大?哭着要寻娘亲,小?娘子叹了口气,“好。”

七夫人说好!

梁夫人大?喜,赶紧将徐宜拉过来,“快跪下谢谢七夫人,徐宜,她就是新东家?,往后你听她的话。”

陈五娘可不喜欢被跪来跪去被当做菩萨伺候,她拦住了徐宜,“过几日你来酒坊帮着打扫卫生,等粮食收了,我的酒坊要酿新酒的,到时候看你的本事付你月例银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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