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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没有白养她，还轮不到你一个丫鬟说话！”
红儿脸色一变，怔怔道：“老……老爷……”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负手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下人，男子鬓发见白，额纹有些深，穿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右手拇指上戴着个翡翠扳指，拿在手里转着。
此人正是柳家家主柳鹤昀，而方才落水的便是柳家的大小姐柳稗帘，柳家有几亩良田，专雇佣经验丰富的农夫来种时蔬和花果，再供货给贩夫走卒或商人。这几年积累了一些家底，府上的人丁都多了起来。
柳稗帘被红儿抱在怀里，重重咳了几声，虚弱地开口说道：“爹爹，红儿只是护主心切，一时口无遮拦，爹爹不要怪她……”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都坐在地上了？”柳鹤昀皱眉，眼中担忧毫不掩饰，“帘儿，你身上怎么全湿透了？”
红儿见缝插针地控诉：“是表小姐将小姐推下水的！现在天气还这么凉……湖水是冰冷的，表小姐怎么狠得下这个心啊……”
柳鹤昀看向另一边的苏宣绾，严声问道：“恬恬，当真有此事？”
恬恬？是在叫谁？
苏宣绾向身后左右都望了一眼，没人啊。
柳鹤昀见苏宣绾如此不在意的情态，沉下脸色，又问道：“恬恬，我在问你话呢，为何避而不答？是不是你将帘儿推下水去的？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苏宣绾仍旧处在懵怔之中。
什么玩意儿？这群人还挺入戏的，莫名其妙，想小刘。
红儿见苏宣绾不说话，认定她是心虚了，此时柳稗帘又咳了几声，红儿会意追击道：“老爷还问表小姐做什么？天底下哪里有贼喊抓贼的人，我们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那里还有假的！有些话，今日哪怕老爷是要将红儿赶出柳府，红儿也要说了！”
“红儿！咳咳咳……”柳稗帘伸手想要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红儿自顾自说道：“小姐拦着我也没用，表小姐一直就喜欢傅家的公子，但傅公子却不如何搭理她，见那傅公子对我们小姐示好，她就心里嫉妒，才在今日做出这样的事！倘若下人来得不及时，恐怕老爷此时就见不到小姐了！表小姐好狠毒的心，老爷将你养在柳府这么多年，你却净做些恩将仇报的事！”
“陈恬恬，你当真做出这样的事？你怎么……”柳鹤昀虽然是反问，但心里其实已经对红儿说的话十分信了九分，此前陈恬恬就做了些不太好的事，他明里暗里警告过几次，没想到丝毫不见效。
如今甚至做出想要谋害他亲生女儿的事来，叫他一时寒了心，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但柳鹤昀心里更多的还是愧疚和惭愧，他姐姐生前将她唯一的女儿托付给了他，他却没将她教好，反而让她养成了这样狠毒的性子，尽会耍些手段阴谋，与那些小人何异？“来人，你们先将你们小姐送回房间休息，再请个大夫来，看看有没有伤着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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