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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死得轻松，甚至没有一个死得像个人，全部都是我亲手干的，我认。”
“姐姐，”他干涩道，“现在，你还信任我么？”
“若你说信，我死也甘心，若你说不信，我现在就走，”司雨感觉一丝血腥气在喉管之中弥散，他撑着说出了最后那一句不论如何都不愿说出口的话，“绝不，纠缠。”
此话一出，司雨只感觉心口一阵钝痛。
“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楚言兮道。
司雨咬咬牙：“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是我罪孽深重，是姐姐你……看错了人。”
他转过身的动作十分干脆，但是身子却带着微微的颤抖。
“且慢！”楚言兮道，“先不要走。”
司雨转过身去看向楚言兮，眸中带着一丝眷恋之色。
“怎么，姐姐怕我出去以后转过来对你不利，想要在这里将我解决么？”
他笑笑：“也罢，我不会还手。”
“不，”楚言兮摇头，“我想说，我信你，你回来吧。”
“什么？”司雨睁大了双眼。
他琥珀色的瞳孔微微颤动着，似乎听到了什么世上最不可能听到的话，一瞬间的狂喜令他几乎不能思考，微微开口，连唇瓣都在发着抖。
他像是怕极了，又像是期待极了。
如同溺水的人见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地狱深处的人看到了一根摇摇欲断的蜘蛛丝，他拼了命也要抓紧。
楚言兮又重复了一遍：“我信你，你回来吧。”
司雨才终于听清了一般，机械的迈动步子，向楚言兮走回去。
之前他想要离去的时候动作那般决绝，现在让他留下，他反倒每一步都带着试探，生怕眼前这是一场随时都会醒过来的美梦。
轻络抽出一柄短剑，雪亮的剑刃直指上司雨的喉咙。
“公主，他是不可相信的！”轻络举着剑，“若是信了他，我们会为此付出惨痛代价的！”
剑刃停在司雨的颈前，他毫不畏惧一般停在离剑只有半寸的地方，似乎指着他喉咙的不是利剑，而只是个无害的小玩意。
“前辈，非常抱歉，你现在的实力，还杀不了我。”
轻络没有看清司雨是怎么动作的，等到她回过神来，她手中的匕首已经落到了司雨的手中。
司雨的实力竟然这般可怕！
司雨手中拿着匕首，做了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动作。
他亲手将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身体内。
猛咳出一口血之后，司雨又亲手将匕首拔出来，丢还给轻络。
“我封了自己的经脉，修为只剩下五成，”他的声音显然虚弱了下去，“至于毒素，姐姐自己也是三级炼丹师，我的毒未必会对她起效。现在，你可以多少打消一些对我的疑心了吧？”
“你居然自封经脉？”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可是传闻之中世上最为极致的痛苦之一啊！杀人不过头点地，但若是经脉被封，他全身都会陷入癫狂的痛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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