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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外面的荒凉截然不?同,别墅内大?理石地板擦得几乎能反光,落地窗旁的绿植爆发出盎然的生机,钢玻的回?转楼梯中间中空,每一层楼梯都用着银河喷花,远远看上去?像点缀着一层星河。
里面的东西都被护理的很好,看得出来主人很爱惜这里。
这会儿,池桃还有闲暇心思想,等回?去?以后?,她要在自己家里也装一个这样的回?转楼梯。
怪好看的。
察觉到自己不?合时宜的想法,池桃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明知?故问道:“带我来这里干嘛?”
“你不?需要从别人口中了解我的过去?。”男人在她身侧站定,微微侧头,视线落在她红晕未褪的耳尖上,嗓音沉而缓,“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这下池桃不?仅耳朵红,整张脸都红了个透。
她别开眼?,努力将?视线聚焦在回?转楼梯上,不?由自主地反驳:“我怎么知?道你愿不?愿意说……”
“没有和你说,是我的问题。”男人的语气多?了几分歉意,被压得极低,几不?可?闻,“我以为……按照现在的关系,你并不?想了解我。”
“停停停。”
池桃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不?想在这时候和他争辩这个,自己换了拖鞋进去?,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又新鲜的环境。
她的动作过于自然,傅寻止在原地顿了下,才跟着她进去?。
池桃站在空旷的客厅,静静地盯着角落里的一个棕色柜子看,里边儿摆着满柜子的奖杯,多?到能叠在一起的奖状。
余光瞥见?跟在身后?的男人,她弯起眼?,由衷地夸赞:“你好厉害啊。”
池桃在进附中前就知?道,学?校里有个常年年级第一的学?神,记忆力好得离谱,看过的东西几乎能过目不?忘,尤其是数学?方面,也因此每次都被拉去?参加数学?竞赛,还能捧着大?奖回?来。
她是真的数学?苦手,看到数字就头疼,各种公式更?是背得头晕脑胀。
同样的题,别人可?能只用十分钟,她就得想半个小时,还不?一定解得出来。
好不?容易解出来了,觉得自己是个数学?天才,遇到下一道题,数学?天才死了。
池桃望着的是一个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的奖杯。
他完美?继承了傅和玉对数字的天赋,在那场竞赛上,很多?令其他学?生发难,卡了很久的数学?题,他是真的没觉得有什么难度。
得了奖,看到老师的笑脸,也没什么喜悦的实感,只觉得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
直到现在。
看到池桃因为这个奖,笑着夸他厉害的时候,他才有点异样的感觉。
这个奖没有白?拿。
傅寻止突然开口。
“他有很高的数学?天赋,老爷子本意想选的是他。当?了警察以后?,为不?得不?替他接任集团的小叔感到愧疚,从小就在培养我。”
傅寻止没有直说这个他是谁,池桃却?听明白?了。
“我在初中,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男人的声音缓慢悠远,仿佛刚开封的醇年美?酒,把她一同带入回?忆里,“他是我同桌,也是,不?厌其烦地来和我搭话,即使我不?理他,他一个人可?以说上半天。”
池桃吐了吐舌头,感觉有被内涵到。
这不?是和她的人设重叠了吗。
“男的女的啊?”她有些郁闷,转身,微微仰头,直勾勾地看着他,忍不?住问。
听出她话里的不?痛快,男人的声音染上几分笑意,捏了捏她的脸:“别多?想,男的。”
“哦。”池桃一把拍掉他的手,强调道,“我才不?在乎男的女的。”
“嗯。”他好脾气地没和她计较,拉过她拍他的手,漫不?经心地捏着她手指,“你不?在乎。”
“……继续说,别动手动脚的。”
“我不?怎么爱说话,也不?是喜欢主动的人。”傅寻止松开她,背抵着柜子,语气很淡,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他在班里人缘很好,经常拉着我聊天,我很感谢他,也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
池桃眨眨眼?,总感觉这事儿不?止于此:“然后?呢?”
“初二那年,傅瑾设计车祸,导致我父母去?世。”说到这里,傅寻止顿了下,嗓音压得很低,“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傅瑾十几年以来第一次露面,其实不?是。”
“我不?清楚他用了什么办法,成了我那个同学?的叔叔,和我打交道。我出生前他就离开了,我只听过他名字,没见?过他脸,没认出来。”
他没再提后?续,池桃却?听懂了。
第一个主动亲近他的同学?,和傅瑾有关联。
那,那个同学?亲近他的目的,也就昭然若揭。
所谓的同学?情?谊,对他好,至始至终,都是一场骗局。
她以为他对人的不?信任感,是父母双亡,没有可?信的人,才养成的性格。
未曾想,还有这层关系在。
池桃抿了抿唇,忽然能理解,为什么一开始,他对她那么冷淡。
“那……我当?初追你,你是不?是也以为,我是傅瑾的人?”
傅寻止垂着眼?,没有否认。
池桃喉咙一紧,手指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用力皱了皱鼻子。
“那为什么……”
那为什么,还允许她待在他身边?
“因为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猜出了她的疑问,男人抬眼?,对上她的视线,回?答地很干脆。
她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小姑娘皮肤白?得像牛奶,包子脸看着肉肉的,没有一点儿毛孔,养得极好。没有刻意伪装,是真的娇生惯养惯出来的大?小姐脾气,想做什么就做,不?想做什么就不?做。
她的喜欢过于直白?纯粹,看着他的眼?神永远是专注的,浅棕色的瞳里溢满他的影子。
傅寻止那时想。
可?不?可?以,赌这么一次。
就算她真的是傅瑾派来的,想暗算他,他也认了。
事实证明池桃和傅瑾没有关系,她是真的很纯粹的,喜欢他这个人。
临近高考两个月的时候,池桃的父亲找他谈话。
他说池桃小时候被绑架过,她学?过一点防身术,也敌不?过男女力量的差异。
他问他知?不?知?道,两个星期前,池桃走在路上,被一个穿着古怪的老人搭讪。如果不?是她跑得快,可?能现在就不?在这儿了。
池桃从来没和他说过这件事。
她和他说的,从来都是值得高兴的,有意思的事情?。
以她的心态,或许觉得反正她跑了,那个人的目的没有达成,就安然无恙了。
傅寻止不?一样。
他不?由得回?想起,得知?自己父母死讯的那刻。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车子坠下高架发生爆炸,连骨灰都不?剩。
不?知?那位老人是否和傅瑾有关,傅寻止都不?敢再接近她。他能明白?池远的担忧,他们担心的是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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