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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方是个女孩子,回道:“什么小言?你打错了吧。”只这么两句就挂断了。
聂峋垂下目光,心底一簇火苗不安地跳动着。这个号码目前还不是钟言的,钟言是在毕业以后才换的号码。
他翻开通讯录,找到了备注为“小言宝贝”的号码,迟疑几秒还是拨了出去。
他忐忑又紧张,只能通过深呼吸来调整。不过,这情绪只折磨了他一小会儿,因为电话没打通。
电话没打通,似乎应该担心一下,但那簇火苗却嗤地一声轻响,像被浇了一瓢烈油,熊熊燃烧起来。
二楼书房里,书架上摆着十好几幅荣誉证书,一座水晶奖杯对应的是某届游戏设计十强创意奖。聂峋是学金融管理的,不记得这个奖项的由来,但认识挂在那奖杯上的一枚小小的十字架吊坠。
眼下,所有状况都在向他陈述一个事实。
他重生了,他还有机会让钟言回到他的身边!
聂峋扯下十字架,穿戴整齐后拿上了车钥匙。“首映礼我不去了,”他来到楼下对秦哲说,“我得去见一个人。”
……
车子开进美院时,公告栏的优秀学生作品里张贴着一幅名为《湖山春雪》的油画。
聂峋的视线被吸引,因为那是钟言的作品,所作正是钟言失去生命的地方,洗砚湖。
洗砚湖的雪,白得晃眼。
在湖的那边,长堤如箭,划破湛蓝;披着雪的山峦起起伏伏,煞有韵味。山峦之间,一座佛塔屹立了上百年,塔顶号称封存了佛骨舍利的明珠长久地释放着光辉。
第一次见到钟言,也是在洗砚湖边。那年冬天雪下得早,一下就是好几天,把洗砚湖都冻了个结实。
聂峋被朋友拉出来赏雪,刚走到长堤就看见了坐在树下写生的钟言。钟言穿着一件防水的冲锋衣,戴着藏青的围巾和同色羊绒毡帽,鬓角一小缕碎发沾了雪片冰晶,随风微微颤动。他那样专注,手指都被冻红了也不知道戴副手套,整个人沉静得就仿佛是一幅画。
聂峋心血来潮,把伞移到了他的头顶。他终于回头,馈赠聂峋以微笑。而那明晃晃的微笑,一下就冲破了聂峋的心防。
聂峋喜欢那样的笑,小时候喜欢,长大了一样喜欢。
他从没见过第三个人拥有那样的笑容,所以无论如何也放不下钟言,哪怕后来的钟言变得沉默又冷淡,还倔强地想要逃离他的怀抱,让这神圣的洗砚湖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难以忍受的痛悔滋味涌上心头。
如果在钟言发现那张照片之前就把事情摊开来讲,也许不会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往事不堪回首,聂峋只能别开视线。
这个年份的这个时间点,钟言也许在教室,也许在画室。两个地方聂峋都去了,但都没找到。
之后经过篮球场,观球的女生们发出阵阵欢呼声,是在为一个男生的三分球喝彩。那男生高高大大,五官端正,投篮的角度刁钻却能稳中,有点儿水平。
聂峋有了印象,那是钟言从前的舍友,名叫晏东升。
晏东升没见过聂峋,但当聂峋走过来时他却本能地生出了戒备心。也许是因为聂峋的气场带有强势的侵略感,也许是类似于雄狮之间对势均力敌的同类与生俱来的敌意。
几个女生开始小声地议论什么,虽然小声,但很激动。晏东升瞧了瞧她们,又瞧了瞧夺走她们目光的聂峋,心里那点敌意也跟着水涨船高,问道:“哥们儿,有事?”
聂峋说:“你好,我见过你,你是钟言的同班同学。我是钟言的朋友,恰好路过,想问问你知不知道钟言在哪里。”
晏东升穿着篮球服,尽管天气还凉,露在外面的麦色皮肤上却挂着汗珠。篮球在地面弹了几下又被他抛给同伴,他打量着聂峋,说:“你见过我,我怎么没见过你?”
聂峋说:“我是外校的,很少来这儿,你没留意很正常。”
晏东升哦了一声,“那你既然是他朋友怎么不给他打电话?钟言现在不住校了,没课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聂峋也和晏东升一样,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来自同类的敌意,但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为这种小事斤斤计较。
他在想晏东升的话。
钟言不住校,必定还住在公寓楼的出租屋里。住出租屋,就意味着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还没发生,钟言还不知道那张照片的事。
火苗忽然又腾风冲高。
他要见钟言,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见到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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