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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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伊莱雯开车离开，跟厨房里的特里打了声招呼，本尼端着几个包子回到楼上，开始享用早餐。

本尼注意到山姆的父母一大早便鬼鬼祟祟地拉扯着他的弟弟离开了。

站在楼上默默看了一会儿，本尼转身拿过电话给山姆打了过去。

将自己看到的情况跟山姆说了一遍，电话另一端本来还迷迷糊糊的声音立刻清醒过来。

“你等一下，本，我马上过去！该死的，他们又要拉着托米干什么！”

接着，电话另一端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翻找衣服的声音，隐约还能听到一个迷迷糊糊的女人不满的抱怨声，山姆略带烦躁的安慰声，接着，电话被挂断了。

本尼望着手上嘟嘟嘟直响的电话看了一会儿，摇着头重新坐回沙发上，继续享用自己的早餐。

“你说他们去干什么了？”

本尼问道。

他的右手懒洋洋地垂在一侧，揪着衬衫的衣角来回翻卷着玩儿，丝毫没有为他解答疑惑地意思。

“变形者，托米也是变形者，难道又去偷东西？也不对，梅琳达自己就是变形者，偷东西用不着叫上托米一起。”

本尼咬一口包子，自言自语地分析着。

“托米被山姆看的死死的，拉着托米一起，就等于告诉了山姆。

相比较于偷来的那点儿东西，傻子也应该知道，还是山姆这个长期饭票来的经济实惠。”

本尼听山姆讲过，他父母刚来的时候，酒吧办公室的保险柜曾经被打开过，一只乌鸦正准备拖着金库里的钱财飞走，被山姆抓了个正着。

山姆怀疑是托米变的，他见过托米变乌鸦。而且后来的这段时间里，山姆的办公室经常被偷，这直接导致山姆不得不把钱换到本尼这里来。

但本尼觉得那只乌鸦应该不是托米变的。比起托米那个夹在哥哥跟父母中间手足无措的样子，他父母那两个老油条倒是更像偷东西的贼。

本尼见过许多次托米，由于两家的合作关系，托米经常要到这边来端菜——托米被山姆收留在酒吧打工。托米每次来餐厅，目光看向的时间最长的是菜肴跟一桌桌食客，而不是收银台以及保险箱。

要让本尼来说，比起钱财，托米更看重的应该是亲情。他就是个缺爱的小屁孩儿。否则托米这种年纪早就不耐烦山姆这个哥哥的喋喋不休的说教而离家出走了。

反观山姆的父母，死皮赖脸地留下来蹭吃蹭喝，六年来从没找过工作，每天就是中午醒来，钻进酒吧里占据一张桌子，点一大堆酒水跟人侃大山。活脱脱混吃等死的模样。

本尼曾经数次想要开口劝说山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刚开始镇上失窃案剧增，山姆偷偷找到霍普，自己出钱还给失主，渐渐地风声走漏，山姆被人认为是偷窃的贼。

那段时间里，马洛特酒吧门可罗雀，几乎没有人光顾，镇民们更是对山姆恶语相向。

后来，随着猎人家属越来越多，小偷儿很快就栽了。

也许变形者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个意想不到的完美小偷儿，但变形者那点儿伎俩对于这群整天跟鬼魂恶魔打交道的人来说，实在太好识别了。

梅琳达被人抓了个正着，变成乌鸦的她被人关在铁笼子里险些被浸水淹死。后来还是山姆求情，人家这才放了她一条生路。

被放出来的梅琳达还在一旁大呼小叫着要人家赔偿医药费，好悬没被人打死。

那次的事情最终在霍普跟本尼的调解下不了了之，山姆赔偿了失主大量的钱财，这才将事情隐瞒下来。

猎人猎杀的是超自然生物，并不是人是没错，但在他们眼里，超自然生物一旦作恶，即使跟人长得再想，也就不是人了。

被抓住一次的梅琳达死不悔改，后来又做了几次案，在经过连续多次被抓，山姆恼羞成怒直接放话“再去偷东西就滚蛋”后，这才消停下来。

山姆的名声也是从那以后慢慢恢复过来的。

镇民们对山姆是抱有同情的，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父母，整天赖在儿子家里骗吃骗喝，借用儿子的名声四处借钱，黄赌毒三样占俩……

山姆很快就赶到了餐厅。当他风风火火的来到楼上时，本尼正好咽下最后一口包子。

“吃早餐了吗？”

本尼舔舔手指，端着盘子准备送回到厨房去。

“没吃的话吃点儿，今天的包子不错，羊肉馅儿的，是昨天现宰的新鲜羊肉。特里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都快超过我了。”

山姆跟在本尼屁股后面急吼吼地问道

“我现在哪儿还有心思吃东西。你看到他们拉着托米离开的？往哪儿去了知道吗？”

本尼停下脚步，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山姆，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儿，但是你要知道，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们还年轻，有手有脚的巴拉巴拉…………”

山姆皱着眉专心致志地在走神，他显然没有心思听本尼长篇大论的说教。尽管这是本尼思索再三才决定开口说的。

“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以前就是让托米在外面打工，他们两个只知道压榨托米，自己在家里享福，托米每天打工赚来的钱不是被他们买酒了就是被他们拿去赌博。”

山姆有些失意地说道

“而且他们还经常打托米。哎——”“打托米？”本尼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