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可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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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明怀里抱着粗米面，一路走来，遇人笑脸相迎，此刻乡亲们也显得十分和谐，不住夸赞，刘氏的闺女有出息云云。

待到了马氏家里，三个小萝卜头在门后盯着张月明怀里的东西，眼神怯怯，不敢上前来，惹得张月明一阵怜惜，孩子身子小小，瘦弱不堪，真是可怜。

马氏迎来，不住说着感谢的话，两行清泪，配上消瘦饥黄的脸，显得柔柔弱弱，没有黛玉的楚楚可怜之姿，却也叫人怜悯几分。

“多谢刘嫂子想着我们，可怜我们一家子，天天肚子都没有货！一天喝点米糊糊，可不是肚子饿得很么？大人也就罢了，可孩子...”

马氏弱弱掉泪，双眼通红，忙又叫了三个孩子出来，见孩子不挪脚，硬是去了门后，扯了三个孩子出来。

张月明不禁叹气，这三个孩子都是男孩，身上的衣服破的不堪，且有些脏乎乎的，皱了皱眉，三个孩子唯唯诺诺，缩成一团，躲在马氏身后。

“小弟弟们，来，过来姐姐这里好吗？”张月明蹲下身子，微微笑脸，伸手叫孩子过来。

“大狗子，大丫姐姐叫你们呢！去给姐姐说谢谢！”马氏脸上尴尬，不禁有些怒气，说着扯了扯大的那个孩子。“大丫见笑了，孩子胆子小，见了生人有点怕了。”

张月明回道，“没事儿，孩子嘛，都是这样的。”

又连说着，“来，姐姐看看你好吗？姐姐会讲故事，你要听故事吗？”

孩子本来是怯怯地，听到讲故事不禁眼睛一亮，倒是有些向往，往前挪了挪。

张月明见状笑了笑，轻轻伸手过去，鼓励的眼神望着三个孩子，终于大的那个，挪步子慢慢过来，伸出黑乎乎的小手。

马氏一个伸手打过去，不禁怒气，“大狗子，看你脏兮兮的手，脏了你大丫姐姐的的手了。”

大狗子手上一痛，瘪着小嘴，哭出声来。另外两个手足无措，也闻声哭了起来，顿时哭声震地，场面尴尬。

“马婶子，没事儿的，孩子都是爱玩的，难免有时候脏了些，没事的。”张月明不禁气闷，这孩子被马氏都吓得什么样了，哭得一脸伤心的。

张月明上前去，给大狗子抹抹眼泪，掏出自己的绢子，给小脸上擦了擦，又拉起旁边两个小孩子，擦了擦泪水。

“这如何使得，大丫啊，脏了你的绢子，别管他们，哭一阵便好了。”马氏连声劝住，不好意思地搓着身上的粗布衣衫。

“大狗子，还不住了声，你大丫姐姐难得来一趟家里，你们这些丧气的，不许哭！”马氏连声喝止，不想孩子哭得更伤心了。

张月明气不打一处来，马氏是怎么当母亲的，孩子哭成这样了，只顾着自己脸上好看，却不管哭得伤心的孩子。

“马婶子，不要说了，孩子哄哄就好了，犯得着说这样难听点的话么！”

张月明接着拉着三个孩子，又是擦泪又是哄的，轻言细语，温声安慰着，孩子慢慢止住了哭声，便对眼前温柔的姐姐亲近了几分。

“姐姐，你不要怪娘亲，都是大狗子惹了娘亲生气。”说着小眼神弱弱地望了望那边的马氏，脸上撑一个笑来，对着那边的马氏讨好。“姐姐，你会讲什么故事？可以跟二狗子说么？”另一个孩子抬起头，望着张月明，一脸的期待。